老板不想聽,江雪也隻能配合跳過身子弱的部分,把話題扯了回來:
“我的意思就是這樣,不接受和解,初犯就更應該接受懲罰長長記性,省得下次再犯,麻煩警察先生該立案立案,該走程序走程序,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我都會配合。”
警察便和她解釋,目前的證據已經足夠立案,讓她不要擔心。
柳宿眠敢怒不敢言,頻頻給江以寧打眼色。
江以寧就好像沒聽懂他的暗示似的,開了口,卻一句重點不提,也沒有讓江雪閉嘴,對他的眼神更是看也不看一眼。
他真是被江以寧氣笑了。
這女人不會真以為,她堅持立案,就會讓蔣珺坐牢吧?
天真!
等到蔣家人介入,她不讓步也得讓步,早些讓步,有個皆大歡喜的結果不是更好嗎!
還沒得到江以寧的回應,莫名感到一股惡寒從脊背竄起。
他緩緩轉動眼睛,就撞上一雙深邃清冷的鳳眸。
無形的壓迫,朝他壓了下來。
男人聲音淡淡:
“眼珠子不想要,可以捐贈。”
這人的聲音像聲控開關似的,他一開口,周圍嘰嘰喳喳的聊天頓時靜了。
所有人先是齊刷刷地看男人一眼,又整整齊齊地扭頭看向柳宿眠,眼神怪異又鄙夷,好像抓包到他做了什麼惡心的事一般。
柳宿眠氣得要死,卻也不敢對這男人說什麼。
他記得,向家少爺似乎認識這人,還挺熟悉的樣子。
對於拿不準身份的人,他還是以謹慎為主。
也不知道江以寧一個晚上給了對方多少甜頭,竟然就護上了。
他壓著氣,小心翼翼地開口:
“我沒有彆的意思——”
暮沉打斷他:
“敢有彆的意思,你以為你能站在這裡。”
男人語調散漫,眉眼間卻似覆了冰霜,不悅之色顯而易見,態度更是傲慢至極。
柳宿眠噎得要死,一口氣卡在喉嚨裡,咽不下,吐不得。
他閉了閉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片刻,他再次開口:
“這次事件的起因,想必在這裡的人都很清楚,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第三方本來不應該插手太多,小珺性子單純,被迫急才會做傻事,既然大家都有錯,那何不各退一步,以和為貴?你說對麼,阿寧小姐?”
他刻意點江以寧,是要指明,這次的禍事,皆因她而起。
如果不是她多嘴多事,今天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江以寧偏頭。
“不對。”
“我從來沒有乾涉過彆人的感情,隻是單純厭惡你這個人,難道我不可以表達個人喜好?”
顯然柳宿眠忘記了,江以寧並不是一個會看場合,看人臉色的人。
不想給的麵子,一概不給。
本以為,這女人在金主麵前,至少會裝一下,沒想到——他臉頰氣到扭曲,差點把表麵功夫給拋到腦後。
“當然可以!”許茵當即拍案而起,指著柳宿眠大罵,“還有你,你在這放什麼歪理!你們談戀愛就談戀愛,不想讓被說就不要舞到我們麵前來!蔣珺把你帶過來,不許我們反對,還必須承認?什麼鬼道理!”
其他人也忍不住了,開啟群嘲模式:
“可不是?彆把自己說成一個大情聖似的,你還記得自己私底下撩過阿梓和南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