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他已經用事實證明過。
馬曉翠沉默了很久很久，才掙紮著開口：
“西京郊的地，我沒有太多插手的權利……”
鳳家看似把她迎了回去，並公開聲明給了她許多大大小小的權利，但實際上，隻有內部高層才知道，除了那塊地，鳳家幾乎已經沒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東西。
她套著的，幾乎都是虛名。
這也是鳳老頭這麼爽快鬆口的原因之一。
男人笑了笑。
“沒關係啊，我不是說了嗎？我給你一個月時間，九月底前拿到地契就行。”
他早已經算計好。
馬曉翠這才意識到，自己也許掉進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裡。
可事到如今，她也隻能硬著頭皮，跪著走下去。
“……我儘量。”
男人長長地籲出一口氣，藍眸睨著馬曉翠，低喃：
“既要有人格，也不能少了服從性，看來改良的路還有很長呢。”
馬曉翠沒聽清他在說什麼，下意識追問：
“你說什麼？”
男人揮揮手，不以為意地命令：
“我說，你可以滾了。”
馬曉翠聽到這句絕對會讓她火冒三丈的話，刻意地感受了一下自己內裡感覺。
情緒一片平靜。
她閉上眼睛，腦海裡全是暮沉的影子。
阿沉。
阿沉。
阿沉……
前世今生的仇，她不會就這麼算了！
馬曉翠睜開沉靜無波的雙眸，唇瓣抿得發白，沒再說什麼，轉身往門的方向走去。
手剛碰到門把手，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動作頓住，遲疑了下，回身看向那個外國男人。
張了張口，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他。
“之前阿恒答應過幫我一個忙……你……”
男人挑起眉。
“他說幫你製造和江以寧共處的機會？放心，準備好之後，我會通知你。”
阿恒連這個也告訴了他。
到了此時此刻，她還是不想相信阿恒會欺騙她。
然而，事實就擺在眼前。
馬曉翠竟然對他還是一點恨意都沒有，依然莫名想要依賴他。
心裡掙紮了下，她還是有些不死心。
“我、我想和他見一麵……”
本以為男人會再次暴走，大吵大罵地驅趕她，沒想到他笑了聲，心情很好地說了聲“可以”。
馬曉翠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男人已經翻出手機，一邊起身往落地窗走去，一邊撥打電話。
她完全摸不清這人的脾氣。
“啊，是我，她說想見你……哈哈，先彆啊！我覺得挺有趣的，你帶小A一起過來……對對！我就是想這樣……雖然蠢是蠢了點，不過，我覺得，她應該可以成為第二個10號……行！我等你們。”
男人掛了電話，回頭衝她笑。
“你家阿恒一個小時後到，你要不要先和我去吃頓飯？”
馬曉翠看著他臉上的笑，心底莫名“咯噔”了一下，下意識搖頭。
“不、不用了。”
男人聳肩。
“那好吧，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去吃飯咯，拜~”
說完，他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