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倆孩子的訂婚禮定在今年,我也該去準備一下訂婚賀禮才行了。”
前陣子,暮家就把訂婚禮的邀請函送到許家。
“啊?”許茵一臉茫然,“訂婚禮不是明年嗎?明年一月,不是嗎?”
許母無奈搖頭。
“說明年也沒有,就是農曆新曆的區彆。”
不過,老一輩都喜歡看農曆定好新日子。
許茵反應過來,聳聳肩,不以為然地“哦”了聲。
“那你去選的時候,叫上我,我也去幫幫眼。”
“好。”
母女倆人說話的聲音不高,話題又變成了討論訂婚禮送什麼。
飯桌的另一邊,許振洲說完自己的觀點,這一次卻沒聽到葉信然的回響,便有些疑惑地扭頭看過去。
隻見那年輕人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筷子,低著頭,入神地望著自己碗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振洲疑惑地喊了聲。
“信然?”
葉信然回神,隨即,衝他歉然一笑。
“抱歉,老師,我想事情入了神。”
許振洲失笑,也理解葉信然。
畢竟,搞學術的人,大多都會有這種情況。
有時候捕捉住一個關鍵疑惑點,就很容易陷入沉思。
甚至恨不得扔下眼下的一切,立即回書房或者實驗室,去解決這個疑惑點。
“這有什麼好抱不抱歉的!”
葉信然看了他一眼,順勢捉住他的心理,拋出一個工作上的研究問題,轉移了他的注意力。
許振洲便如他所料,心思立即圍住了那個問題。
討論再次熱切起來。
葉信然一邊應付著許振洲,視線卻在無人發現的時候,投到許家母女的身上。
嗬。
訂婚。
從聽到江以寧要訂婚的消息那一刻,回想起來,自己似乎成了催化劑一類的角色。
她……單單因為他姓葉,就那麼討厭他?
真是個任性的小姑娘。
一頓看似飯吃完,已經是晚上八點。
葉信然看了眼時間,順勢說出告辭的話。
“嗯,也挺晚了。”許振洲點頭,起身送人出門,“剩下的,明天回學校再談吧。”
“好。”
許茵一聽,差點沒歡呼出聲。
好家夥,終於願意走了!
加上她回來前的時間,這人都賴在她家四五個小時了吧!
她當然不會陪父母送人到門口,趁著大家都起身離席,她興衝衝準備溜回自己房間。
也不知道是她動作太急,還是怎麼的,就在經過葉信然身邊時,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啊!”
許茵整個人不受控地往前撲去,眼看就要摔個狗啃泥。
“菌菌!”
許振洲走在前頭,而許母又走在最後頭,誰也來不及扶她一把。
就在許茵心裡哀嚎之際,一隻手伸了出來,攔腰扣住了她。
“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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