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教授聳了聳肩。
“誰知道?大概拿自己去幫那個女人攔住監控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按照那些人的行李手法,李兆成十之八.九是凶多吉少了。
研發精神類藥物、洗白人格,說不定還有很多未被發現的罪行,這種種可不是什麼善心人能乾得出來的事情。
另外,經他們這些天的追蹤和調查,李兆成八成被這個不知道該稱呼馬曉翠還是鳳素依的女人控製住,才會“自願”擋刀。
但凡涉及進洗白人格這件事裡的人,幾乎沒一個好人。
包括他和老方。
因此,李兆成的情況,他和老方商量過,就當作沒發現異常,不知道具體情況去處理了。
多一些不如少一事,省得說出來給江小姐增添煩惱。
具體不說,就用含糊的話引導江小姐,以為李兆成是自願為那個女人付出。
反正都不是好東西,是死是活又有什麼打緊。
江以寧沉默了下,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
就在這時候,玻璃牆那邊,馬曉翠忽然抬頭,對方教授道:
“我要見江以寧。”
不等方教授說什麼,她又把放在麵前的合同一手掃落到地上。
“這種東西,是江以寧那個偽善的女人要求的吧?我知道,你們可以什麼也不簽,直接對我做什麼!”
“既要又要的嘴臉,真是讓我作嘔至極!”
方教授愣了一下,下意識朝玻璃牆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隨即,他怪異地笑了聲。
“你說得對,這是江小姐要求簽的,上麵清楚寫明,協助你找回自身人格的條款,但希望你能看清楚一點,這個合同,從頭到尾,每一個條款,都是約束甲方的。”
“如你所見。”方教授攤開雙手,示意她看看四周,“世界上每天失蹤人口數以百萬計,像你這種自稱彆人身份的神經病,失蹤了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我還願意給你一個普通心理病人的身份,你就該謝謝江小姐把你當人看。”
天知道,他和老戚從來都不介意用一些極端的治療手段。
至於能不能治得好,除了江小姐,誰會在意呢?
反正他和老戚隻在意治療過程的數據。
如果能有治好治壞的對比數據,那才是最完美的。
不過,顯然馬曉翠對江以寧有極大的偏見,根本不會從好的方麵去思考,但凡扯上江以寧的,都會用最大的惡意去做揣測。
她冷笑一聲。
“我謝謝她?謝謝她算計我?把我推進你們這個大坑裡嗎?嗬!那我可真要謝謝她了!”
方教授也不惱,斜斜一倚,單手撐住側臉,似笑非笑。
“哦,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是好奇了,你當初為什麼要給江小姐遞求救信息呢?”
馬曉翠臉上神色劃過一抹不自然的僵硬,但很快就消失了。
“當然是衝著江家這個後台去啊!不是擺明麼!都說江家人最有人情味,常與人為善,背地裡還是不例外,肮臟——”
方教授不等她說完,抬手在桌麵上“叩叩”地敲了兩下,打斷她的話。
“挽尊的話,你還是留著在心裡跟自己說吧。”
“你為什麼找江小姐,我們查得一清二楚,我不跟你演,你也彆跟我演。”
必須記錄下來,看看這女人現在表露出來的性格,到底是哪個人格,還是說,她身體裡麵的兩個人格,都是這種惡毒又極端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