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位要是真聽話,乖乖等著江以寧自己去做安排,就不會特意說這麼一句話。
不說暮沉對江以寧的在乎勁兒,是個男人,知道有人想對自己另一半出手,多少也該有所表示。
留下作陪的方教授聞言,絲毫不意外會聽到這麼一句話,當即笑道:
“暮總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做。”
暮沉淡淡地“嗯”了一聲,想了想,又道:
“彆耽誤數據收集。”
方教授嘴角一抽,差點就甩他一句“你行你上”。
又要把人玩死,又要把人治好。
那既要又要的嘴臉,妥妥的甲方模範。
算了。
誰讓他是老板。
老板說要五彩斑斕的黑,他們這些牛馬死也要給他死出來啊!
“當然,收集治療數據才是我們研究的真正目的,暮總請放心,我分得清主次
。”
暮沉滿意了。
“嗯。”
……
從研究院出來,外麵的天色已經沉了下來。
暮沉牽著自己小姑娘上了車。
“覺得怎麼樣?”
問的當然是研究所。
江以寧斟酌了下,才道:
“除了名字,裡麵的條件,比我跟三嬸嬸去過的所有心理研究機構都要好。”
評價還是含蓄了些。
應該說,要好上百倍。
作為一個新建立的究研所來說,門麵上隻差寫上“我們有大金主”了。
轉了幾圈回來,她倒有些明白為什麼要搞這麼個山寨名字。
看一眼,就能讓人打消大半的好奇和探究心思。
不得不說,戚方兩位教授,把心理學用到了日常的方方麵麵。
暮沉看著小姑娘臉上那抹佩服,沒說什麼,道:
“有什麼關於心理方麵的事情想要研究,你直接找他們就行。”
“嗯。”
江以寧點頭。
以後,需要拜托兩位教授幫忙地方,大概會有很多。
……
江氏醫院,兒科一間掛了休息的看診室裡。
室內沒有開燈,光線昏暗。
如果不是特意注意看,很難發現隔著半拉上的床簾,一個人隱在昏暗中。
那人的臉色不知道是因為光線不好,才顯得特彆陰沉,還是他本身心情不好,才會透著一抹暴戾之色。
他就站在窗邊,白褂和白色窗簾融在一起,難分你我。
叩叩——
就在外麵天色徹底暗下去之際,看診室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等了十來秒,沒得到回應,門外的人按下門把
,推開了門。
走廊的光線映了進來。
來人看清了站在窗邊的人,頓了頓,放輕聲音:
“先生,已經確定,是那隻瘋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