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聲掃了眼那個帶路的工作室員工,禮貌地笑笑。
“我想跟你單獨談一談,可以嗎?”
兩個不熟悉的人,需要獨單談什麼?
無非就是上一次說過的那個——讓禮服的話題罷了。
江以寧臉上表情變淺變淡。
“不可以。”
連拒絕理由都懶得給,一口了當地拒絕了。
聞聲聲姓聞,即使不是聞家的直係,但外麵的人,聽到這個姓,不管怎麼樣,多少都會給幾分薄麵。
她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當眾甩臉。
“好啊,既然江小姐不願意私下談,那在這裡說也是可以的。”聞聲聲也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直接開口,“我聽我堂哥說,江小姐已經在另一家高訂工作室訂了一套禮服,這家的禮服,對你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與其讓禮服在衣櫃裡蒙塵,我懇求江小姐,把禮服讓給我,至少,我會給禮服展露在人前的機會。”
跟她想象的一樣,這話一出,工作室的員工臉色微微變了變。
就算江以寧不願意讓,等禮服的設計師知道這事後,她再提前要江以寧那一身,也一定會轉讓給她。
江以寧聽到她說“我聽我堂哥說”時,微微愣了一下。
暮沉的幾個“青梅竹馬”,唯有聞一宣接觸得不多,幾次不多的接觸,她看得出來,聞一宣是個成熟穩重的人。
向以軒那幾個跳脫的家夥,包括暮沉,都有將聞一宣當成大哥來看待。
這樣一個人,並不像是會把朋友兄弟的事當談資掛在嘴邊的人。
她微微偏頭看向眼前這個充滿惡意的女人。
“聞一宣告訴你的?”
聞聲聲臉上閃過一抹心虛,但很快就被抹了下去。
自從被許茵告狀後,聞一宣那一家子就突然冷漠疏遠了,連門也不準她家再踏進一步,她爸媽都快急瘋,好不像求了太奶,才求來一個大家坐下來談話的機會。
那天她也去了,在聞家閒逛的時候聽到聞一宣在庭院外麵聊電話,這些話,就是那會兒偷聽到的。
當時她就覺得,江以寧這個人真是可惡至極。
一個人霸占了那麼多好東西,讓一點給她又怎麼了?!
她又不是白要不給錢!
哼。
那些話雖然不是聞一宣當麵對她說,但意思上,她的說也是對的。
沒什麼好心虛。
她也不怕江以寧會拿這種小事去找聞一宣求證。
當即微揚下巴,高傲道:
“當然啊,除了他還能是誰?”
隻見江以寧微微點了下頭,表示知道了,隨即,她便轉回身,對帶路的工作室員工說了句可以走了。
完全沒有給回應的意思。
那工作室員工看了聞聲聲一眼,又看了看江以寧,最終還是遵照自己的任務,繼續領著江以寧往裡走。
聞聲聲沒想到這個女人根本不按牌理出牌,也完全不給聞家的麵子,愣神的片刻,人就走了個沒影。
“這個女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
“聲聲?”一個年輕女人往另一邊走廊拐出來,一邊拿紙巾擦著手上的水,一邊奇怪地問道,“你在說誰?”
聞聲聲翻了個大白眼。
“一個神經病女人!”
年輕女人茫然地“啊?”了一聲。
當然也不相信是真的神經病,附近這一帶都是高級商區務,出入都是些金領起步的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