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設計師在她說話的時候,帶著助理幾次想上前將人拉走,也不知道這位女士吃什麼長大的,兩三人也拉不動她,有一個助理還被她撓了一爪子,要不是閃得快,就差點要破相了。
鄭嫻警告地瞪了幾人一眼,又道:
“江小姐,你還年輕,大概不知道,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
男人這種生物,一輩子最忌憚的就是頭上那點綠顏色。
隻要有人說,他們大多都會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一定會起疑心。
一旦他們起了哪怕是一丁點的疑心,女人就完蛋了。
這些人幫江以寧狡的辯,根本站不腳。
那麼大的工作室,那麼多的女助理,為什麼要讓一個男人,一個穿著打扮都不像工作室的人的男人,去幫江以寧換裝?
越想越覺得自己找到了方向。
鄭嫻目光掃過江以寧身邊的男人,單憑他那長相身材,也不比暮三爺差,哪個女人看了不心動?
如果是她處在江以寧這個位置上,她也會心動的。
不過,她一定會比江以寧聰明,絕對不會把人帶到這種地方偷吃。
刺激是刺激了,看現在,不就暴露了嗎?
鄭嫻放下狠話後幾秒,試衣室裡靜悄悄的,所有人都看著她,沒有人說話。
顯然,局麵被她狠狠拿捏住了。
江以寧到底是江家人,身份擺在那,就算跟暮家的訂婚吹了,還是江家的千金,她也不想把人得罪得太狠。
適當的時候也該放鬆一點,才更利於談判。
她調整了下表情,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強勢,又扯出一抹自認魅力無邊的笑容。
“其實我們沒必要這麼緊繃,我剛才就說了,江小姐,我隻是想跟你談談禮服的事而已,為了一套不是必要的禮服,毀了心情,毀了幸福,多不值啊,你說是不是?我再問你一遍,你現在願意跟我談談了嗎?”
說完,她抱著就靜靜地等著,給足對方思考的時間。
隻是她沒有等到江以寧回答,一個女助理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路小跑到江以寧跟前,把一個印著紅十字的白色小箱子遞了過去。
江以寧一手接了小箱子,一手扣住身邊男人的手,走到沙發那邊坐下。
身邊還有兩個助理跟著守著,隨時幫她調整繁複的禮服裙擺,以防勾住或者堆積。
那情景……也是莫名的喜感怪異。
江亦煌雖然沒有抗拒,但一臉無語地坐了下去。
“還塗什麼,早已經好了。”
江以寧也無語。
“我瞧見了,紮得那麼深,不管好不好,也要做好消毒!”
“你們這些學醫的,就是麻煩。”
“這‘你們’裡麵還包括奶奶對吧?”
“我可沒說!彆冤枉我!我就說你和老二!”
“哦,那我隻跟二哥說。”
“你這臭丫頭!以為我真不敢揍你是吧!”
“……”
兄妹倆拌著嘴,手上動作也沒有停,江以寧很快就給自家三哥做好了消毒。
但要上藥
時,江亦煌拒絕了,強調已經好了。
不就紮一下嘛,大男人用不著這般矯情。
不上藥,也不貼創可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