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開始說他冷麵心狠,不像個人。
但他身邊的人都知道,他不那樣做,就根本護住暮家那些東西。
一個年邁的老人,一個剛成年的孩子,拿著無數誘人的珍寶,背地裡想暗搶的人多如牛毛。
更彆說,還有一股隱在背後,導致暮卓爾失蹤並死亡的勢力。
他不狠起來,怎麼活下去?
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又怎麼能一樣這樣生存?
長久下去,不瘋掉才怪。
還好……他遇到了那個能讓他重建信念的人。
幾家人都樂於看見如今的暮沉。
把人送走,向以軒也回了隔壁的向家。聞家的熱鬨徹底靜了下來。
母子二人回到屋裡,聞父也從老爺子的房間裡出來。
聞母剛剛還掛滿臉的欣慰笑容也漸漸沉了下去。
“阿宣,聞聲聲和她那個未婚夫,你留點心,到底都是姓聞的,他們要是乾了什麼出格事,我們也脫不了責任。”
一個縱容罪就擺著了。
她可不要擔這種莫名其妙的連罪!
必須在那些人犯事前,就狠狠給按下去!
聞父也讚同聞母的意思。
聞一宣“嗯”了一聲。
“我知道的。”
就算父母不說,他也沒打算放任。
他不如父輩祖輩那般在意血緣。那些所謂的親戚,對他來說,還不如家裡幾個服務了十多年的管家和家政來得重要。
聞父不知道想到什麼,頓了頓,才道:
“你們西京郊那邊的工程,應該都還順利吧?”
聞一宣聞言,眉頭也沒有挑動一下。
“沒事兒。”
聞父道:
“有些安全要求一定要做足,這種小地方最容易卡審核。”
“嗯。”
父子兩人狀似隨意地對答,聞母坐在旁邊看著,眉頭擰得死緊,一臉不滿。
“我還在呢,打什麼啞謎!誰要在背後搞事了?”
聞母雖然不愛管這些,但一些潛規則聽多,還是能做到秒懂的。
聞父輕咳,乖乖打開天窗說亮話。
“還能有誰?就鳳家那個,今天有人跟我報信,說他跟工商那邊的人走得比較近。”
他本來是想給兒子提個醒,不過既然聞一宣說沒事兒,就表示已經防備。
那也沒說的必要。
聞母震驚之餘,多少有點怨氣。
“那糟老頭還來?才作完妖多久?鳳家剩的那點東西不是已經敗完了嗎?”
聞父擺了擺手。
“實物東西是敗完了,但人情這東西玄乎,看不見,誰能知道他還藏了多少?”
聞母一時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老實說,鳳家那老頭,年輕時還真的值得一交,好品質都看得見。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如今這樣。
敗得什麼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