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垂著眸子，沒有說話。
方校長溫和地笑了笑，“不用緊張，像平常做功課那樣，把會做的題目做完就可以，不會做的，以後慢慢學。”
葉棠皺眉瞪了眼木頭似的江以寧，連忙回道：“好的。”
隨即，方校長的視線朝著角落看了過去，溫聲道：“韓老師，你來負責江同學的分班測試吧。”
葉棠這才發現，校長室裡除了方校長，還有第二人。
那人看上去非常年輕，眉清目秀，窩在沙發上，抱著手機玩得入神。
若不是方校長那聲“韓老師”，就這麼看過去，說他是嘉德的學生，也有人相信。
幾秒後，那人才從沙發上站起來，把手機揣進褲兜裡，往那一站，帶著點耍酷的味道。
“這是我們高三重點班的班主任，韓霜降。”
葉棠推了推江以寧，“彆跟木頭似的，快打招呼！”
韓霜降懶洋洋道，“不用，跟我到旁邊的辦公室去做卷子。”
說著，他也不管人會不會跟上，就直接往外走。
江以寧頓了一秒，邁腿跟著他出了校長室。
目光兩人離開，葉棠遲疑半晌，然後看向方校長。
方校長溫和地笑了笑，配合地問：“明夫人，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要問？”
葉棠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問了出口：
“我那孩子基礎不太好，我在想……能不能把她安排到高一去？”
方校長一愣。
“這……明夫人，你這個決定，應該沒有跟孩子溝通過吧？”
最開始家長和學校溝通，是說要念高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