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些人是真的有才華,要是不嫌棄,進了音協後,他有時間的話,倒是可以指點一二,但再多就沒有了。
“好的。”方叔應下。
吃過飯,甜品還要等一會兒才能上,江以寧便去了一趟洗手間。
方叔跟盛梅林打了招呼,下去打聽剛才吃飯時聽到的兩個彈得還可以的彈奏者。
盛梅林端著茶杯,靠到窗台往下看。
正好一曲畢,彈奏的年輕男孩起身離開,一個穿著白色長裙,氣質端莊高貴的女孩走了上去。
華麗而歡快的音樂溢出。
盛梅林凝神聽了一段,眉心的川字越來越深。
再往下看去的視線深了幾分。
這首曲……與他聽過的,江以寧的一首原創曲十分相似。
說是相似,更像改編。
少了些難以銜接的過渡部分,保留了**部分的片段,雖然讓整首曲平庸了不少,但依然能讓聽者眼前一亮。
十分鐘左右的曲子很快就結束,那個白裙女孩緩緩睜開眼睛,正好與二樓包廂的盛梅林對上。
女孩愣了一下,隨即微微一笑,起身離開大堂,回了自己的包廂。
盛梅林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手指摳在窗框上,麵無表情地沉思著。
他也懶得去想,為何一首沒有公開演奏過的曲子會被人拿去改編了。
畢竟,江以寧在版權方麵的意識不深。
經常大方將自己的作品分享給身邊的人,賀蘭澤那一次就是這樣。
很多時候,都是他盯著,女孩才會想起來要去登記。
就算曾經公開演奏過,他也不允許旁人肆意改編江以寧的原創曲。
還改得麵目全非,平庸至極。
不可忍受。
大概是彈奏者的火候不夠所致。
盛梅林直起身體,邁步朝包廂門口走去。
正要推開門,門外正好有人拉著門把,兩人險些撞上。
方叔吃了一驚,“盛老?您這是要去哪裡?”
“你回來得正好,剛才幾分鐘前彈奏的那個女孩,你幫我去問問。”
方叔聞言笑了。
“我已經順便問好了,剛才聽著覺得不錯,樂曲風格和寧小姐的有些相似,我猜您一定會喜歡,所以就一並問了。”
他跟在盛老身邊將近十年,耳目濡染,也練出對音樂的敏銳。
這點耳力,他還是有的。
“相似?”盛梅林冷笑一聲,“你把那女孩的名字給我記好了,音協絕對不要這種人!”
方叔一愣。
“啊?”
這種人?
是哪種人啊?
方叔一頭霧水,不過盛梅林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看著盛梅林這麼生氣,他隱隱猜出一些原因。
隻怕那個女孩的風格不是跟寧小姐相似,而是……抄襲吧?
“好的!盛老您彆生氣,我這就記下來,絕對不會讓她進入音協的。”
“哼,這一次就算了,不是什麼公開場合的表演,我懶得跟她計較,要是讓我發現她敢公開……”
盛梅林沒有把“封殺”兩個字說出口,方叔也聽明白他的意思了。
擦了擦汗,方叔勸了句。
“您不高興就直接發封警告信吧?彆生氣,讓寧小姐看到,又得說您。”
盛梅林白了自己助理一眼。
“我還生她的氣呢!總是把自己的東西亂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