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學……應該不可能作弊吧？我請教過她好幾次，她思路很清晰的，有那思路，根本用不著作弊吧？”
“對對，我也問過她問題，她一下子就發現我的問題所在，老師都沒她厲害啊？”
“上次還幫我解決了怎麼也搞不懂的電磁學題目……”
“但是於同學好像真的搜到小抄……怎麼會這樣？真的假的？”
“有種搖晃不定，拿不了主意的感覺，好難啊！”
“……”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處於難以抉擇的糾結之中。
陳海然快被這些蠢貨給蠢哭了！
人贓並獲，江以寧就是作弊，這有什麼好糾結的？
眼見為實！
竟然到這個地步，還想為江以寧開脫？
他才不會退讓半步！
江以寧一定要滾出五科競賽！
陳海然提高聲音，壓過周圍的議論聲：
“朱老師，現在小抄都找到了，我覺得這事已經很清楚明白了，連審問都可以省掉，趕緊處理吧！都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
江以寧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看向於樂。
“於同學，你說呢？”
“說什麼說！”陳海然以為江以寧還想向於樂求救，毫不客氣地嗬斥，“你以為仗著同一個宿舍，就可以逼於同學幫你隱瞞？彆作夢了！小抄都當眾搜到了！你彆想抵——”
話還沒有說完，於樂突然大聲打斷他的話，“不是！”
教室裡的人嚇了一跳，紛紛轉頭看向於樂。
於樂一手捉住江以寧的外套，一手捏著小抄紙，瑟瑟發抖地站在那裡。
朱宏興問：“於同學？”
於樂快哭了，紅著眼眶看著朱宏興。
“不是……”
陳海然煩躁地暗瞪了於樂一眼，拚命想要示意她不要在最後關頭倒戈。
“於同學，你乾嘛？你是怕江以寧回宿舍欺負你？怕啥！她作弊被捉，根本沒有資繼續留在冬令營！”
朱宏興早就被陳海然對江以寧窮追猛咬的勁兒，給磨掉不少耐性。
索性略過他，徑直走向於樂。
“於同學，把小抄交給老師，讓老師來處理，外套還給江同學，室內雖然有暖氣，但也會著涼。”
說著，想從她手上拿過那張，從江以寧外套搜出來小抄。
誰知道，他捏著紙角，扯了兩下，也沒能從於樂手裡扯過來。
“於同學？你先放手！”
於樂抖了一下，最終還是放了手。
“朱老師！我覺得你從頭到尾都想包庇作弊者！你——”
朱宏興突然“噗”地噴了一聲。
所有人驚訝地看向朱宏興。
這麼嚴肅的時候，乾嘛一副吃驚得要噴水的樣子？
朱宏興直愣愣地盯著小抄半晌，才扶著額頭，一臉頭痛的樣子。
“江同學，你這是乾什麼？”
江以寧眨了眨眼睛，有些無辜，“老師，我沒乾什麼。”
“那你來解釋一下，這張小……這張紙！”
說著，朱宏興將“小抄”攤開，舉到江以寧麵前。
“小抄”的方向正麵對著一眾學生。
遠些的人看不清楚，但前麵兩排的人，眼睛好的，全都看得清清楚楚。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