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暮沉所料，九點不到，江以寧的電話就開始忙起來。
幾乎是掛了這邊，那邊就打過來。
先是預祝她物理和數學雙科都拿到了好成績，緊接著就開始介紹自家學校的各種優勢，又給出無數優厚的福利，企圖吸引江以寧選擇他們的學校。
等應付完一波高校攻勢，還未稍稍喘氣，原冬令營的群突然炸了起來。
同一時間，兩條新信息滑了進來。
一樣的格式，分彆通知了物理和數學的分數和排名。
江以寧隨手點了進去，隨意地掃了眼成績。
剛才高校打電話過來時，雖然沒有透露她的具體成績，但也是能聽得出，那些招生辦的老師恨不得從手機裡爬出來，拉她去學校。
對她來說，至少是正常發揮了。
暮老爺子一直陪在客廳，這時，見江以寧沒再打電話，而是看手機的信息，精明如他，立即猜到是成績公布了！
“寧寧，是不是發成績啦？”
明知道小姑娘的成績不會差，但他還是緊張得摩拳擦掌。
未來孫媳婦太優秀了！
“嗯。”江以寧抬起頭，“拿到第一名。”
“謔！”
暮老爺子雙手用力一拍，激動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寧寧真厲害！這第一名……是全國第一，對吧？那必須好好慶祝一下才行！老魏，你立即去挑個全四九城最好的酒店，先訂個一百桌——”
江以寧嚇了一跳，連忙勸道：“暮爺爺，不要鋪張！”
暮老爺子已經上了頭，哪裡聽得進勸？
“怎麼不用！這是天大的好事！我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家寧寧——”
暮沉一臉頭痛地打斷他。
“爺爺，您冷靜些，彆嚇著寧寧。”
暮沉的話像一盆冷水，當頭潑了下來，瞬間讓暮老爺子想起來。
寧寧還不是他們家的！
他倒是想給小姑娘辦慶祝宴，但，有那資格嗎？
沒有！
都怪這臭小子，一點作用起不了！
要他何用！
暮老爺子剜了他一眼，終於冷靜了下來。
暮沉：“……”
暮老爺子懶得理這個沒用的孫子，轉頭拉著江以寧說話。
“寧寧想好要去哪所學校沒？”
問題一出，他突然想起來，這小姑娘要是選擇回深城的學校，那可怎麼辦？
雖說兩城之間也隻是三四個小時的機程，但到底還是遠。
更讓人擔心的是，小姑娘大學畢業後，也留在深城……
暮老爺子想得多擔心得遠，就這麼一會兒，他便想出幾十個讓小姑娘選擇四九城大學的理由。
然而——
“嗯，我去京大。”
等成績的這些天，江以寧認真考慮過選學校的問題。
京大，便是最後的結論。
“哎！那京大有什麼好，還是咱們四九——嗯？京大？”暮老爺子愣了一下，連忙改口，“京大好啊！這臭小子也是京大畢業的！哎喲！寧寧和我家臭小子就挺有緣分的，都想到一塊去了，對不對？”
暮沉扶著額頭，無語又無奈。
江以寧偏頭，朝暮沉看了過去，“暮哥哥是京大畢業的？”
“嗯。”
江以寧眨了眨眼睛，突然伸出手，俏皮道：
“未來學長，你好。”
暮沉低頭，看了眼那隻白皙修長的手，眼角眉梢全是溺寵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