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沉悶哼一聲，瞬時僵硬了身體。
江以寧聽到他的聲音，以為他被咬痛了，才鬆開嘴，稍微後退了些，露出一抹報複性的笑。
“暮哥哥，你猜錯了，比起摸，我更喜歡咬！”
小姑娘得意至極，還習慣性地用上了以前的稱呼。
男人坐在那，眸色極深地看著她。
沒等她察覺有異，忽然腰上一緊，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
等她回過神，整個人已經被暮沉半壓在車椅上。
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眸底似有什麼可怕的情緒在翻湧，看得她莫名寒毛直豎。
“既然寧寧喜歡，以後……天天咬哥哥，可好？”
說話時，他的臉越來越低，越來越貼近她，最後臉頰相貼，輕輕摩挲，他那如魅魔誘哄的聲音，拂過她的耳膜。
“哥哥也喜歡被寧寧咬，再咬一次，嗯？咬哪裡都可以。”
江以寧險些炸了，心臟像要從嘴裡跳出來一般，跳得飛快，抓也抓不住，血氣全部湧到臉上，燙得嚇人。
男人身上那股沉水香將她包裹，將她熏染，像酒一般，迷亂她的理智，企圖誘她掙脫所有束縛，順心而為。
有那麼一瞬間，她突然意識到，她就想借著他的話，順從那股往外湧的“想”。
那樣做，一定會很快樂……
就在這時候，車子一陣“突突突”地接連有序地晃動。
應該是路過哪一段路的緩衝帶。
這一晃，把人的理智給晃了回來。
江以寧猛地眨眨眼，穩住心神，隨後，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我現在不咬……”
小姑娘還沒發現自己的話泄露了內心的想法。
讓男人欣喜若狂的想法。
不急。
暮沉深吸一口氣，把她抱了起來。
“好。”
江以寧紅著臉半側過身，借著整理頭發的動作，當了一小會兒的鴕鳥。
好不容易才把心情收拾好，把思緒理清楚。
心想，她那些越來越出格的想法，一定是受了這個男人的影響。
都怪他太猛浪，害她近墨者黑，這麼想，有點卑鄙，把錯都推到他身上，終歸，還是因為她自己有想法……
可是，他以前明明是一個進退有度的紳士，怎麼就跟她提這種“引人犯罪”的要求呢？
暮沉輕輕歎息，而後捏住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
他笑著問：
“一個人在傻糾結什麼？”
江以寧抿了抿唇，倒也坦白：
“糾結你變壞的原因。”
暮沉一怔，隨即，低低笑了起來。
“沒有變壞。”
“你家阿沉一直是這樣的人，慣會得寸進尺，鑽空子，以前寧寧年紀小，戒心也重，我才沒機會‘壞’給你看。”
江以寧：“……”你還挺自豪的？
用力拍開下巴那隻手，往車門那邊挪了挪，她拉開了半個人的距離。
再不正經下去，她真的會在學壞的路上，一去不返。
此時此刻，她已經深刻認識到，自己的意誌力，根本沒有想象中的堅定。
何止不緊定，簡直可以用不堪一擊來形容。
她乾脆轉移話題：
“你還是說說查到葉玊什麼吧。”
暮沉看著小姑娘頗有翻臉不認的渣女模樣，半晌，又忍不住笑。
行吧。
除了暫時記賬，也拿她沒辦法。
他爽快地交出情報：
“上次你和我提到她變得有些怪，我便讓人去查，今早才遞過來的消息……”
“葉玊已經獲得AGA一所大學錄取通知書，如果一直沒有這個發現，半個月後，她就會以留學的方式離開華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