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演技該死的驚人(1 / 2)

石姣姣的胡言亂語,並沒能引起卓溫書的動容,但是她突兀的擁抱,卻讓卓溫書有片刻的錯愕。

黑夜很好的掩蓋了他的表情,驚詫隻有瞬間,卓溫書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把石嬌嬌從他的身上撕下來,甩抹布一樣甩在地上。

石姣姣膝蓋和手疼被地上細密的小石子劃傷,疼的輕呼出聲,卓溫書卻慢慢的朝著她走近兩步,停在她麵前。

“當初你把罪推到我身上,用我媽媽威脅我,我替你蹲了五年,你答應照顧她,卻把她弄丟了,”卓溫書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砸在石姣姣的頭上,“我恨不得現在就弄死你。”

石姣姣瑟縮了一下,嗓子裡發出細小的嗚咽,她知道卓溫書說的弄死她,不是開玩笑,是真的會弄死她,她都死過好幾回了,就算能讀檔重來,可死亡的感覺是真實而恐怖的。

“五年。”卓溫書輕笑一聲,“現在你被石家認回去,做了有錢人家的小姐,要嫁雲山市最出色的青年才俊……這世上哪有這種好事?嗯?”

卓溫書聲音很輕,卻聽的人骨頭縫兒都冒涼氣,“我不會輕易放過你,你給我等著。”

“溫書……”石姣姣顫巍巍的叫了一聲,渾身哆嗦著等待卓溫書接下來的舉動,但是戰戰兢兢的等了一會兒,卻聽到了一串離開的腳步聲。

確定卓溫書確實是走了,石姣姣虛脫一樣躺在臟汙硌人的地上,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脖子,疼的直吭唧。

逃過一命。是不是就說明這個路子能走?

真的再不成,石姣姣也沒彆的辦法了,沒過一會兒,她吭哧著從地上爬起來,回到了婚禮現場,人都走光了,她在前台取了車鑰匙,開車回了石家。

剛才婚禮現場她跟亡命徒跑路,壞事傳千裡,估計現在早就鬨開了,家裡麵沒有人,她的便宜爹石悅城這會兒估計正焦頭爛額在單家周旋。

石姣姣回到自己房間,照鏡子看了一下脖子上確實青的厲害,她拉開衣櫃,隨便找了一件裙子換掉婚紗,弄個小紗巾紮在了脖子上。

在她便宜爹大發雷霆之前,她得先把東西和錢倒騰了,從衣櫃裡拽出一個大挎包,開始收拾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弄好了,想了想又隨便塞了幾件衣服,石姣姣開著車連夜離開了石家,朝著卓溫書出獄之後落腳的地方去。

卓溫書出獄後,在一家紋身小店裡麵落腳,他十九歲進去,今年二十四,沒有任何的朋友,紋身店裡的人,是他在監獄裡麵認識的獄友。

石姣姣劇情記的不太清楚,不知道具體位置,找了三家紋身店,兩個已經關門了,總算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小門臉,屋子裡燈還亮著,落地窗玻璃門清楚的能看到裡麵人正在吃飯,一桌六七個男人,個個光膀子身上紋的亂七八糟,看著十分瘮人。

卓溫書就坐在靠著門口的位置,背對著門口,身上黑色體恤掀起來一點點,露出勁瘦緊致的白皙腰線,頭頂上的青皮在白熾燈下尤其晃眼。

石姣姣有點膽兒突,彆的倒是還好,社會哥們她也不懼,她主要怕卓溫書看到她一個不高興,一酒瓶子悶死她。

五年青春,最美好的年歲都在監獄裡蹉跎,卓溫書的殺意和恨意,都是無比真實的。

要不是他出獄之後托人找到了媽媽,要不是他的媽媽需要人照顧,石姣姣對她親手寫出來的怪物很有信心,她這具身體絕對活不過昨天晚上。

她抓緊手裡的包,醞釀了一會兒,還是硬著頭皮打開門走了進去。

門上有風鈴,一進去丁零當啷的響起來,響的石姣姣心臟亂蹦,喝酒的幾個都停下,看到石姣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有個胖男人放下酒瓶子開口道,“小妹兒,這都半夜了,紋身明個兒來吧。”

石姣姣卻站著沒動,盯著卓溫書的後腦勺,一桌子人就隻有他沒回頭,石姣姣抓著包的手緊了緊,對著胖男人扯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然後小碎步挪到了卓溫書的身後。

張了張嘴,聲音從嗓子裡出來,變了九曲十八彎個調調,顫的不像話,“溫……溫書……”

卓溫書抓著酒瓶子正朝嘴邊送的手一頓,“哐當”一聲將酒瓶子放下,慢慢轉頭看向石姣姣。

卓溫書看著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死人,本來就恨不得掐死她,要不是因為他媽媽不能沒人照顧,一切誠如石姣姣所料,卓溫書絕不會讓她喘著氣兒站在他的麵前。

他活成這個鬼樣子,這個罪魁禍首,也彆想好好活著。

沒想到他還沒想好怎麼搞她,她倒是還敢迫不及待的找上門來!

卓溫書和嘴唇,都因為微醺而透著微紅,加上他左眼中的紫色斑塊,簡直就像個要吃人的惡鬼。

石姣姣強迫不後退,但是實打實的已經嚇壞了,她一個從小到大,連和人吵架都數得過來的死肥宅,哪裡直麵過這種陣仗?!

她哆嗦著把手裡的包拉開,抓著裡麵的現金和各種首飾,一股腦的朝著卓溫書的懷裡塞,“我來給你送這——啊!”

她手背上被狠抽了一下,鈔票和首飾被拍飛出去,卓溫書猛的從凳子上站起來,伸手又他媽的來掐她脖子,把她逼退到靠到玻璃門上,手上的包掉在地上。

“還真敢來,你真以為我不會把你怎麼樣?”卓溫書湊近她,“你來這裡一路沒有監控,這屋子都是我的人,我他媽就算是把你剁了油炸下酒,也沒有人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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