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是通往城郊,兩邊都是很深的壕溝,溝裡麵還長著歪七扭八的樹,車要是翻進去,撞不死也撞個全身不遂。
麵包車裡麵四個大老爺們加上一個女人,都被車身相蹭的聲音弄的牙酸,或許是求生的本能吧,前麵開車的司機踩油門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總算是暫時甩脫了後麵的車。
但是在一個土路的岔路口,卓溫書再次攆了上來,兩邊溝開始變淺,但路上依舊一次隻能容一輛車過,他們的目的地是城郊一間廢棄的民房,麵包車極速轉彎,側身大幅度傾斜,把車裡嚇的又是一通哭爹喊娘。
石姣姣也在心裡罵娘,便宜沒好貨!一群大老爺們活像是娘們,她怎麼就能寫出這麼奇葩的慫逼!
石姣姣眼見卓溫書在轉彎處根本沒減速,這個速度轉彎必翻無疑,這是不打算轉彎,要飛車直撞,她立刻用胳膊懟她身邊肌肉男,“快把我綁起來!”
車輛顛簸,肌肉男兩個大手扯著一根細繩子,在身前甩麵似的狂甩,“這怎麼還纏住了!”
另一個因為車輛晃動,拿著紗布在石姣姣的臉上來回蹭,石姣姣額角小青筋都暴起來,“你他媽給我卸妝呢?!”
說話間眼見著卓溫書的車果然直接從小路上衝下來,車頭越過壕溝,擦著麵包車硬是把車頭塞到了麵包車的前麵,車尾“哐當”落進溝裡,逼停了麵包車。
這群臨時演員,就算彩排過,和真正的亡命徒麵對麵,嚇的恨不得滿地亂爬。
這車窗膜是單向的,裡麵包括司機四個壯漢抱團張嘴無聲嗷嗷叫。
媽的太猛了這個哥!
啊啊啊啊,我不想乾了,剛才車差點就翻了!
我死了,我還活著嗎!
被晾在一邊的“人質”石姣姣,眼見著卓溫書下車路邊一腳踹斷樹杈,拖著就過來了,趕緊凶神惡煞的低吼,“事兒不成,你們沒錢不說,醜事兒也瞞不住!”
然後也顧不上什麼,扯過繩子,自己朝著自己身上纏,又把一個電棍拍在最壯的那個男人大腿上,自己則是用一塊紗布捂在自己嘴上,徒手把自己領子扯開了一點,在卓溫書開車門之前,朝著後車坐淒慘的一“昏”。
昏迷之前還不忘威脅幾人,“醜事!”
卓溫書手按上車門,身向前腰向後,這是一個十分戒備的姿勢,這裡一幫假社會大哥,真健身教練,平時乾架倒也不懼,但是外麵那是真的亡命徒,從他拖著樹杈走過來的那副“取你狗命”的氣勢,就讓人想起連環殺人犯!更彆說他的表情眼神,車裡隔著車膜對上,都是渾身一凜,殺氣四溢!
計劃一,是他們衝出去,合力製服卓溫書,石姣姣裝著被捆綁迷暈的人質。
但是他們沒人敢和亡命徒正麵剛,他們隻不過都是被石姣姣捏著把柄,硬逼來的群演罷了,為確保萬無一失,隻好實行計劃二,慫逼設定,哆嗦著把電棍靜悄悄的懟在門裡。
於是卓溫書才警惕的單手拉了下車門,突然間渾身一麻,哆嗦了幾下,軟倒在了車門外。
幾麵拿著電棍抵著改裝過鐵皮車門的男人,問駕駛位的人,“倒了嗎?”
駕駛位的咽了口口水,從後視鏡看到地上的卓溫書,點頭道,“倒了。”
旁邊一個始終沒說話的男人,突然開口悶悶道,“我覺著這個女人說不定是個反社會,算計的這麼準,好可怕哦。”
石姣姣突然昏死狀態驚坐起,幽幽在說她壞話男人身後道,“我沒真的昏哦。”
男人被石姣姣嚇的媽呀一聲,閉嘴不說話了,石姣姣把身上的繩子胡亂扯了扯,命令道,“趕緊下車把人整上來捆上!等著他自己爬起來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幾個男人這才打開了車門,把昏死過去的卓溫書拖上來,石姣姣親自把人捆成了大粽子,腦袋用提前準備好的布袋子蒙上,下車把掉坑的車鎖了,麵包車這才重新啟動,朝著城郊開去。
卓溫書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他被陰的次數太多了,很警惕的沒有動,而是試圖蹭了一下,把頭上裹著的布袋子蹭掉。
屋子裡寂靜無聲,卓溫書不知道另一間屋子,一群人正密謀著等會要怎麼搞。
石姣姣盤腿坐在破舊的彈簧床上,咬了咬手指,壓低聲音道,“你們中的一個,”石姣姣食指晃來晃去,最終指在了最猛肌肉男的身上。“就你,等會你就當著他的麵強女乾我。”
幾個人是一個健身房的教練,平時很謹慎的,就一次和女學員五p,不知道怎麼就被眼前這個惡魔一樣的女人知道了,說帶著錄像帶,連誰用了什麼姿勢動作都能說出來,那個女的老公可是雲山市有名的老企業家,要是傳出去,他們就死定了。
被逼無奈,這才答應了石姣姣來演戲,但是到這會兒,他們膽子都嚇掉了一半,外麵的那個,就算是躺在那裡,也讓人覺得危險,何況這屋裡還一個霸王花!
石姣姣手指著肌肉猛男,其他的幾個都顯而易見的鬆了口氣,肌肉猛男一路上驚魂未定,突然被指派了一個這麼巨大的任務,頓時被壓榨到反彈了。
“我不乾!”肌肉男嗷嗷,“我他媽的哪敢強女乾你!”
動靜沒收著,石姣姣頓時飛起一腳,踹在肌肉男的大腿上,扭著肌肉男的耳朵壓低聲音,“你他媽的再大點聲!出去直接告訴他好不好!”
卓溫書確實也聽到了,但是隔著一麵牆,聽起來就是一個男人一聲爆喝,他蹭頭套的動作一頓,裡麵卻再沒了聲音。
石姣姣壓低聲音,“要麼換個方式……”幾個人低聲開始商量。
就在卓溫書把頭套蹭掉,眯眼準備打量一下環境的時候,突然刺耳的尖叫響徹整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