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海像頭狼一樣看著石姣姣, 眼中恨意幾乎要化為實質撲麵而來
石姣姣和他對視, 看著他一雙完好的眼睛,黑白分明, 沒有暗紫色的斑塊,即便是整個人有些頹廢, 卻沒有那種在監獄裡麵待久的陰沉氣質。
相反的, 樂正海即便是腰以下都不能動,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還算好,眼中有股勁兒, 像暴雨之中顫巍巍的小幼苗,看上去嬌嫩的一折就斷, 卻能紮根在石頭的縫隙, 頑強的伸展枝葉。
石姣姣等了一會, 手心把乖乖水的小瓶子用掌心慢慢的搓開,見樂正海張嘴說話的時候,眼疾手快的給倒了進去, 同時手背拖著他的下巴, 朝上一掀, 樂正海猝不及防,這一揚脖喝下去了大半口。
雖然剩下的吐出來了,但是咽進去的量也足夠了。
樂正海眼神一厲, 用手背抹了一下嘴,質問石姣姣,“你給我喝了什麼?!”
石姣姣滿臉純良, “就是飲料呀,我平時喝的營養水。”就是讓你聽話的乖乖水。
樂正海信她就有鬼了,但他再張嘴的時候,嘴已經不好使了。
嗓子裡發出不成句的音節,看著石姣姣眼神也淩厲不起來了,漸漸的漫上水霧。
空間裡那些各種各樣的技能,根本不能作用在攻略目標的身上,石姣姣挺可惜的。
但現在見樂正海中招,石姣姣緩緩露出笑容,樂正海伸手又抓她,看樣子是奔著她臉來的,但一伸手,卻無力的落在她的肩膀上。
人也很快人就昏迷過去了,石姣姣站起身,對著抱著孩子警惕地看著她的女人說道,“我去雇個車,再雇兩個人過來把他帶走,以後我來養他。|
“你看他一會兒,不許再動他,”石姣姣盯著女人說,“要不然我就報警,把你送進派出所。”
石姣姣說完走出院門,外麵臨街就有很多出租車,路上也有很多吃完了早飯閒著沒事乾的男人,石姣姣很容易就雇到了人。
把已經昏迷過去的樂正海抬上出租車,就近找一個酒店,石姣姣多給了司機一點錢,讓司機幫著把人弄進酒店的房間。
其實是應該去醫院的,但是樂正海的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而且他還剛喝了乖乖水,那種藥售賣是犯法的,給人灌當然也不好解釋。
石姣姣準備等到藥力消退了,再跟他聊一下,最起碼要讓他認清現實,把該說清楚的都說清楚了。
否則等到了醫院,樂正海如果鬨起來,說石姣姣跟他沒有關係,挾持他了,事情就麻煩了。
把人抬進酒店了,放在床上,打發掉司機之後,石姣姣直接進了浴室,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確認腦袋上麵沒有餿味兒,這才穿好了浴袍從浴室出來。
坐在沙發上,從係統空間拿出了治療的藥膏,這東西也是用上個世界積分兌換來的,石姣姣把藥膏塗在頭頂的傷口上,很快疼痛和麻木的感覺就消失了。
這時候床上躺著的樂正海,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夢,發出一點細微的聲音。
石姣姣沒在意,躺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百無聊賴的按著遙控器,轉台的間隙,聽到床上樂正海動靜又大了一些,而且似乎睡得並不安穩。
石姣姣以為他是做噩夢了,放下遙控器走到床邊一看,樂正海整個人通紅通紅的,額頭上麵全都是汗,多到順著臉淌的地步。
他的雙手緊緊抓著被子,嗓子裡發出了無意識的哼聲,聽起來難受的要命。
石姣姣有點疑惑,又以為樂正海是熱了,把被子掀開,還開了一點點窗戶,準備讓他涼快一下,結果症狀並沒有絲毫的減輕,似乎越來越嚴重,哼聲也越來越大。
石姣姣伸手摸他的臉,皮膚熱的不正常,但又不像是發燒,因為常理來說,發燒是不發汗的。
石姣姣還是擰了一個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又擦了擦脖子和手,解開他的衣扣子,準備給他擦胸膛降溫,但是解到肚臍的時候,手肘無意間碰到什麼,捏著毛巾僵住了。
她隻以為那個乖乖水是助眠的那一類藥物,沒想到還能讓人起興……
這也不算意外,畢竟那一類的藥物都差不多。
石姣姣寫劇情的時候,並不會寫的這麼細致,她隻寫了原身被騙身騙錢,但並沒有寫被下藥的劇情。
想來是世界自動填補,但是按照郝天成的尿性,他不可能有害人的膽子,就算有這種症狀,應該疏解之後就會好。
石姣姣嘗試著抓樂正海的手,讓他自給自足。
可是樂正海現在沒有意識,難受隻知道用力的攥緊手,自己抓自己,力氣用的可不小,要不是石姣姣及時把他的手拿開,他搞不好就自己把自己給廢了。
石姣姣有點愁,但也不能“見死不救”,畢竟乖乖水是她喂的,見樂正海實在是難受的厲害,站起來無奈的把被子給他蓋上了。
然後自己做的床邊上,背對著他,把手伸進被子裡。
過程還挺順利的,畢竟樂正海的人設,和卓溫書是一個模板出來了。
喜歡的頻率,比較敏感的地方,石姣姣摸索著嘗試了下,竟然也是一樣的,沒費什麼勁兒,加上樂正海是一隻真真正正的小雛雞,又有藥力的加持,全程沒用上五分鐘。
結束之後石姣姣給他擦洗乾淨,順便打了打溫水他擦了個澡。
樂正海睡著了,窩在被子裡,小臉紅撲撲的,被石姣姣翻著側身,微微蜷縮,呼哧呼哧的,還挺香。
石姣姣坐在床邊上,把微微汗濕的劉海,從他的臉上撥開。
少年的樣子還沒完全長開,還透著一股子青澀,這樣睡著的時候,並不像醒著的時候看人那麼狼,縮在被子整個人都顯得特彆的柔軟,當然了,也絲毫看不出他是個基本上廢了的人。
石姣姣嘖了一聲,也把鞋甩了躺在床上,閉上眼睛準備睡一覺。
午後的陽光,斜斜的從落地窗照進來,石姣姣迷迷糊糊還沒等睡著,就聽樂正海又難受的開始哼哼。
石姣姣有些詫異的坐起來,掀開被子看了一眼,不由在心裡暗罵郝天成。
這他媽藥性還挺猛的!
石姣姣單手支在床上,後背陽光暖融融,她被陽光曬的昏昏欲睡,半眯著眼睛,另一手蓋在被子裡,不情不願的忙活著。
人沒長開,東西還不小,腰以下都癱了,動都不能動了,這東西倒是一點都沒變影響……
“你在乾什麼?!”
少年沙啞發顫的咆哮,來的太突然,把石姣姣嚇得一哆嗦,手上一使勁兒,樂正海猛地抓緊被子,哼聲都帶上了哭腔。
石姣姣瞌睡徹底驚飛,坐起來之後,用事先準備好的毛巾擦了擦手上的黏膩,神色竟然有一點慌亂。
倒不是彆的,主要是這種場景,不太好解釋。
“你聽我說…哎!”石姣姣才說一個字,腦袋就被枕頭狠狠的砸了一下。
樂正海掙紮著抓住枕頭就甩了出去,眼睛都紅了,憤怒和羞恥,致使他簡直瘋了一樣,朝著石姣姣這邊爬過來,抓住並不算沉重的枕頭,使勁抽她,嘴裡還吼著,“你這個變態!”
石姣姣:“……”真是他媽冤枉死了。
本來想好好的解釋,看到樂正海氣成這樣,她稍微躲開一點枕頭就砸不到了,在床上直滾,石姣姣十分不夠厚道的有點想笑。
怕笑了更壞事兒,她麵前壓製住,開口聲音也儘量柔和,“你冷靜一點,”石姣姣說,“我可以解釋的……”
樂正海這會兒已經氣瘋了,根本不聽石姣姣的狗屁解釋,打死他也想不到,這女人竟然會對著他乾出這種事!
心裡惡心的要命,蹭到床邊上,把床頭櫃上擺著的東西一股腦的朝著石姣姣砸。
石姣姣東躲西躲,強壓著嘴角的笑意,主要是她沒有辦法帶入原身,合著還沒長開的小少年之間根本無冤無仇,再加上他又長得跟卓溫書一樣的臉,兩人什麼事沒乾過?
不就擼了兩把,至於的麼?
但是見樂正海崩潰的樣子,但仔細想想也是,人家小少年被坑害成這樣,都半身不遂了,又不知道被灌了什麼東西,醒過來就被欺負著,擱在誰身上誰都得發瘋。
“你冷靜點,”石姣姣快步走上前,按住樂正海拿著台燈的手,“這玩意兒碎了再把你自己傷著,再說杯子就算了這個東西搞壞了要賠錢的,這一看就不便宜…”
“啊啊啊啊——”石姣姣正說教,突然樂成海一低頭,咬在她的胳膊上。
“鬆口鬆口鬆口——”石姣姣疼得直蹦,揪住樂正海的頭發,把他朝後拽,但是樂正海像咬住骨頭的狼,無論是姣姣怎麼扯他的頭發,揪他的耳朵,他都不鬆口。
兩隻眼鋥亮鋥亮的,閃爍著仇恨和痛快的光芒,滿嘴的血腥,眼看著要把石姣姣胳膊上的肉,給活活的撕下來。
石姣姣真的使勁打他的頭,甚至用手刀在他的脖子上劈,但他根本不昏,也不鬆口,疼的她都要神誌不清了。
實在沒辦法,顧不得什麼了,伸手抓住樂正海最脆弱的地方,也真的是火了,對著他的耳朵咆哮道,“你給我撒口!要不然我現在就帶著蛋全給你扯下來!”
這地方的疼痛,不是男人輕易能忍的,樂正海終鬆開了嘴,嘴角全都是血,瞪著石姣姣還伸舌頭舔了一圈,那樣子恨不得把她血都吸乾了,肉骨頭生嚼了。
這表情實在是有點滲人,石姣姣也鬆了手,朝後退了好幾步,一動胳膊,疼的腦子發昏。
她低頭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胳膊,突然哼笑了一聲,陰沉道,“你信不信,我把你弄到彆人不知道的地方,剁碎了喂狗,順馬桶從衝下去,這世界上都沒有人找你?!”
其實是扯犢子,樂正海是真真正正的世界中心,正版男主角,她敢把男主搞死,這個世界就崩潰了,她的任務自然就完不成了。
但她必須得先把樂正海搞服了,才能想辦法消除怨念值,而且這個世界的攻略套路也不一樣,她不能把對付卓溫書的那一套,用來糊弄這個小少年。
畢竟人家還小呢,她穿越這身體比他整整大了七歲,不能用操癡情人設那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