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色侍人,色衰而愛馳,這道理你不懂嗎?”石姣姣捏著趙平慈的下巴,一臉審視,“愛妃確實不複當年的顏色,去叫朕的袁妃來。”
趙平慈立刻打掉石姣姣的手,轉身出了門,石姣姣跪坐在炕上滿眼興奮的等著,趙平慈再進來,果然擋住半邊臉,眉飛色舞,邁著小碎步。
“陛下!”趙平慈掐著嗓子,他本來能學的真的像個女人,卻偏偏膈應石姣姣,學的粗聲的男子掐音兒,活像是被掐著脖子的大鵝。
“臣妾拜見陛下……”
石姣姣忍不住笑,卻又一身惡寒,“這個妃子不行,聲音太難聽了,來呀,脫下去亂棍打死吧,彆忘了把嘴堵上。”
趙平慈把袖子放下,直接撲上來,把石姣姣撲摔在炕上,聲音恢複正常,“陛下好狠的心!昨晚上還誇臣妾伺候的好,今日便要刺死臣妾!”
他邊說,邊搔石姣姣的癢癢肉,石姣姣咯咯笑個不停,討饒道,“好了好了,服了服了……彆撓了,哈哈哈!”
趙平慈見她笑出淚花,這才收手,低頭親昵的蹭石姣姣的鼻子,全身重量都落在她身上,沉的她直吭哧。
“晚上想吃什麼?”趙平慈說,“還是聚賢樓的切麵?”
石姣姣搖頭,“不,吃膩了,你彆去城裡買了,皇帝還在發瘋,還是謹慎點好。”
“我想吃你做的點心了,”石姣姣摟趙平慈的脖子,聲音無意識的嗲,“你做的東西最好吃了……”
她並不會刻意,這聲音也不是跟誰學的,隻是女孩子天生就會嬌嗔,從前卻沒開發出來。
時不時對著趙平慈來這麼一下子,趙平慈第一次都讓石姣姣搞傻了。
“姣姣,”石姣姣一這樣,趙平慈頓時就不對勁兒了,“給我留條命啊……”
石姣姣不太理解趙平慈時不時搞一副要死的樣子,見他翻白眼,氣的踹他小腿,“你能行不了!”
趙平慈滿眼笑意,頓時不翻了,嘴角斜勾,轉變快的跟精神分裂似的,“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嗯?試試嗎?”
石姣姣真是服氣,立馬雙手交叉,護著自己,“你行,你行,你最行,沒人比你行,大白天的……”
“快黑了,要麼直接?”趙平慈躍躍欲試。
石姣姣:“……我餓了。”
趙平慈這才起身,紮著石姣姣親手縫碎花和被單子拚接的小圍裙,去給石姣姣準備吃的。
做飯的時候,石姣姣全程黏在趙平慈的身後,像個甩不掉的背後靈。
趙平慈也全程嘴角帶笑,手被油點子崩了,送嘴裡都是甜的。
這樣的日子,像是被沁在了蜜罐子裡麵,即便皇帝始終沒放棄,時不時的就有官兵敲門,即便是頭頂懸著石姣姣隨時就要醒過來,就會脫離世界的大刀,但是這絲毫不能影響兩個日益更喜歡彼此。
不過頭頂的大刀,似乎格外的給麵子,這樣一直懸著懸著,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兩人竟然就這樣過了整整三年之久,石姣姣始終沒有彈出世界。
她有時候會想,是不是出不去了,是不是現實世界出了問題,在她的心中,家始終是必須回去的,那是養育她擔憂她的親人,她不能自私。
趙平慈也從來不說要她留下的話,隻是醉酒時,歡喜時,纏綿時,都會反反複複一遍遍的要她保證,出了世界之後,一定會再來找他。
時間一點點過,無論是現實世界,還是夢境中,終於,一日晨起,趙平慈習慣性的伸手去圈,身邊落了空。
他沒有驚慌,沒有歇斯底,也沒傷悲,而是坐起身,洗漱好,穿了早早便在市集買來的最隆重的衣服。
玉冠高束,錦緞批身,歲月未曾來得及在他臉上畫下任何的痕跡,他已經決定拋棄歲月。
到如今,他甚至連修複淒然人生的訴求都沒有了,他隻想快點見到他的姣姣,在下個世界,下個夢中,快點,再快一點。
這必然要付出代價,他需要自我了結,自我了結之後,又會重創,需要時間修複。
但是他不怕了,隻要他的姣姣不變,日益加深的愛戀會讓他迅速恢複,他有信心很快就能再見麵。
這一天外麵沒有豔陽,卻天地純白,大雪紛飛,平日裡早早就生火的屋子裡,煙火未動。
忙裡往外的主人,正端端正正的躺在床上,衣冠鬢發整齊,麵容一如既往的俊逸,他懷裡抱著心愛人平日裡穿的衣物,半張臉埋在其中,嘴角帶著明顯的笑意,和一點點乾涸的血跡,已然斷了生機。
大雪封山,連綿不絕,癡心的郎君含笑赴死,隻為在下一世,再度邂逅他的情人。
作者有話要說: 趙平慈:下個世界見!
石姣姣:下個世界見!
——
這個世界到這裡結束,下個世界是獸人世界,凶厲的狼人戰士vs身嬌體軟女奴隸
看姣姣如何絕地逆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