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可!”(2 / 2)

他們能夠勉強承受住威壓已經是強撐,個個噤若寒蟬,滿口的仁義道德,這會兒卻根本沒人敢提醒正在緩緩下落的玄陽宮車架。

玄圖嘴角掛起冷笑,手上肆虐的魔氣蓄勢待發,眼見著車架已經降下來,玄圖單手一揚,洶湧的魔氣頓時化為一頭龐大凶獸模樣,大張著血盆大口,朝著車架撕咬過去。

車架旁邊護持的弟子們紛紛以靈力做劍,舉手結陣,但是他們的修為全都加在一塊兒,和玄圖對上,也實在是太不夠看了。

護持的屏障在魔氣的侵蝕下很快變的粉碎,玄陽宮的弟子們,被魔氣衝的東倒西歪,很快有人堅持不住,從佩劍上掉下來。

眼見著魔氣化成的巨獸,已經將整個車架吞入口中,玄圖看著七零八落摔在地上的弟子們,心中生出一種扭曲的暢快。

他抬手操縱著那魔氣化成的巨獸,猛地朝車架壓下去,眼見著是要把車中的人直接同車架一起碾碎。

玄圖以為自己至少能忍的,但是很可惜不能,他若是不能見到,可以慢慢的割肉一般的去折磨玄陽宮,摧毀那個老混蛋的一切。

但是真的見到了,他卻根本忍不下,他隻想將一切都碾碎在手中!

麵上紅紋緩緩扭動,連雙眼中都泛起了血色,那是玄圖動了殺機的標誌。

威壓籠罩整個禮堂內外,不光是那些名門正派已經紛紛祭出保命的法器,就連魔修也已經承受不住默默的找地方躲著去了。

但是就在那車架四周已經崩裂,霎時間就要化為齏粉的時候,突然間一聲浩然純正的琴音,從那車架中傳出來,所過之處,如巨浪一般摧枯拉朽,將圍繞著車架的魔氣,擊的分崩離析。

禮堂之內眾人,隻覺得周身眾人一輕,胸口被濃重威壓碾出的血氣,也登時消散。

玄圖被這清正的琴音,擊的後退一步,放下了手,眉頭緊緊皺起。

玄陽宮修的是至剛至獵的玄陽之火,根本沒人能夠彈奏出如此琴音,來人除了玄陽宮之外,難道……是滄源派!

琴音並沒有就此停止,一聲接著一聲,越來越密,越來越急,那些正派人士聽著不僅清新凝神,還有療傷功效,但是這一聲接著一聲的密集琴音,聽在了魔修的耳中,卻越來越尖銳刺耳,簡直如一根根釘入他們耳中的釘子。

魔修們都已經倒地在哀哀痛呼,玄圖倒是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隻是周身魔氣環繞,眼中血色更重。

車架在琴音中緩緩落地,車簾掀開,玄圖還沒得看清裡麵到底是誰,就聽琴音再度一變,變的無比的輕靈好聽。

地上痛苦翻滾的魔修,都趕緊爬起來逃之夭夭,這琴音從覆蓋全場,變為專攻一人,在半空之中化為數不清的劍,密密麻麻的朝著玄圖飛刺而去。

來人竟然連下車都等不及,直接就朝著玄圖放了殺招。

玄圖抬手,魔氣形成護盾,錯後一步,開始接招。

所有人都自發的躲到角落,合力撐起了結界,免得被殃及池魚。

大神之間的戰鬥,實在不是他們這些小蝦米能夠承受的住的。

琴音不絕一耳,所到之處,皆已經化為劍鋒,有些常在外行走的正派人士,已經聽出了以琴為劍的是何人。

這當今天下,能夠將琴音和劍意融合的如此登峰造極的人,隻能是滄源派掌門,醉樂仙尊!

魔氣幻化數不清的巨手,朝著琴聲的來源撕咬而去,琴聲不斷的變換著曲調,將魔獸撕裂在半空。

靈力和魔氣交纏著暴虐四散,小花妖就是在這個時候,穿過了深淵夾縫,才探出頭,就被亂竄的魔氣和靈力灌體而出,當場便嘔出了血,跪倒在地。

追光已經被鎮散了向後退開,長發和長袍在奔湧的靈力之下淩亂翻飛,他向來溫潤的眉眼,這時候蒙上一層肅殺,抱著琴漂浮在半空之中,和玄圖對上視線,分明一黑一白一正一邪兩個完全不同的人,卻乍一看有種驚心的相似之感。

隻不過這時候,沒人會去注意這個,戰局越加的狂暴,禮堂之中的擺設已經被波及的如同廢墟。

眾人見過玄圖如何殘暴弑殺,卻沒有見過向來溫潤如月的追光發狂的模樣,都震驚到無以複加。

小花妖退回了深淵夾縫,想要回頭去告訴石姣姣,這裡暫時不能走,還有那個血烏不能動,正在戰鬥中的魔尊若是被動了本體,是會失控的。到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會被他殺了,埋葬到深淵之中。

可是被靈力和魔氣一同貫穿,她已經是強弩之末,本身靈力便低微的很,還在半路的時候,就開始消散。

最後她用自己僅存的靈力用草木之魂間的特殊方式,給兩個哥哥送去了信息。

而這時候,石姣姣已經用劍砍了幾次邊上,都沒能撼動一丁點,無奈用手到處摸索,最後找到了一處最柔軟的血烏正中央。

長劍再度高高舉起,正對那一小塊柔軟正中。

“主人不可!”

“主人不可!”

接受到花妖瀕死送信的並生樹妖一同喊道——

作者有話要說:  先發一章,現在在外麵剩下的等一會寫,嘿嘿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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