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玥移開視線,“沒有,我相信衛先生是個愛護徒弟的人,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能不能給白大家寫個請求信,申請暫時不要判定,等我們市的人一起來查辦這個事情,畢竟白大家一直都是從我們那邊工作的,不管是調查也好還是彆的,我們那邊的人都更了解一些。”
衛先生不動聲色:“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說實話我的請求信沒什麼用。”
“我相信衛先生的人脈,隻要您寫了,不管有沒有用都是試一試。”蘇安玥不肯放過這個話題。
沒有用的話才是假的,以衛先生的影響力,要是寫了證明,那邊肯定會考慮的。
“而且陳彥應該快回來了,要是能拖到他回來肯定能查到到底是誰做了手腳,”蘇安玥說,給這封請求信加碼。
衛先生立即看向蘇安玥:“哦,陳彥快回來了,那真是太好了,你從哪得到的消息。”
蘇安玥抿唇:“這個我不能說,他托人遞回來的消息。”
衛先生端著茶的手微頓,“你先回去吧,我先找找人問問這件事,這封信我不是不能寫,但是你也知道我這一大家子人,也經不起這個風險。”
蘇安玥站起身,點點頭,不吭聲地往外走,在白大家看來,她是因為自己沒有立即答應生氣了。
不易察覺地輕哧一聲,到底年輕,沉不住氣,來求人也沒有個求人的姿態。
等回去之後,事情沒有什麼變化,除了當初被抓走的一些人陸陸續續回來了,但是沒有人說起白大家的事。
也是到了最後大家才發現還有一個人沒回來,雖然沒有聽到什麼風聲,但是默默疏遠了她們。
現在她和馮知雅在這邊像是透明人,雖然她們手上的工作還在繼續,但是沒有人催進度,也沒有人跟他們交流這個項目的任何一點信息。
平時在沒有打探消息的時候就用做項目來暫時緩解心中的不安。
安玥給朱赤發了電報,把白大家之前獲得的證書寄過來,雖然最後可能沒什麼用。
朱赤說那邊的人準備過來協助了,到時候應該會問她們事情,讓她們做好準備。
她們確實也在做準備,每天除了工作時間,其餘的時候不管是休息時間還是吃飯時間都會去到人多的地方。
也不說話,就靜靜聽他們說,要是看他們態度還可以就跟著問一句,敏感的問題半句不涉及。
其餘人可能覺得她和馮知雅可憐,也就不會刻意避著她們。
也就知道了一些那天發生的事情。
比如那天汪青是被衛先生吩咐去庫房拿東西的,所以大家猜因為是這樣所以才會很快出來。
又比如說,庫房原來的負責人被放出來了,不過要被開除了。
蘇安玥抬頭,負責人被放出來了?怎麼確定他和文物丟失的事沒有任何關係的?
不過這些人也說不出什麼來,現在並沒有公開。
蘇安玥小聲開口:“是衛先生幫忙的嗎?聽說他們之前關係挺好。”
那人詫異的看向蘇安玥,覺得她有些敏感了,不過也正常,誰讓衛先生的徒弟一個出來了一個沒有出來呢。
另外一個人直接搖頭:“你聽誰說衛先生和他的關係好的,沒有的事,平常也沒聽說有什麼交集,應該是查明和那件事沒關係了。”
“也不一定,我還見過衛先生的家人給庫房的人送飯呢,好像是前幾天要入庫的東西太多,忙的晚了,應該也熟悉。”
還有人勸蘇安玥:“你也彆怪衛先生,他自己當時也差點陷進去呢,還被叫走問話了。不過很快就回來了,畢竟他是倉庫的定期檢查人。”
蘇安玥笑笑沒說話,等到人散去的時候帶著一腦袋的迷霧,快速跑出去找錢壯,讓他快點派人去找看守庫房的人,總覺得那個人可能要出事。
錢壯聽說之後立即就帶人去找了,但是沒有找到,人已經不見了。
蘇安玥心中更沉了,不對勁,這是個和衛先生有關係,但是和白大家沒關係的人,不見了,他又是怎麼放出來的,按理來說這件事情不最終宣判,那個和庫房關係最密切的人根本出不來。
不過之後發生的事情讓她沒有精力再關注這個,錢壯竟然傳來消息說,因為證據確鑿要審判了,之前在他們省發生的文物失竊案件的幕後主使其實是白大家!
這怎麼可能,那個案子是由陳彥經手的,就看他的態度也不可能是白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