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幕後之人(1 / 2)

「叮!觸發突發任務──雷霆之怒。一人做事一人當, 罪不及父母, 禍不及家人。有人越了界線, 明刀明槍比不過人,就暗地使手段。宿主應為家人報仇且立威,否則日後禍及家人的事件絕對會再次發生。請宿主找出真凶並讓他人再不敢冒犯宿主家人。任務獎勵:視乎宿主完成任務效果再發放。」

從親兵報告賈赦被撞, 昏迷不醒的那一刻起,賈斂腦袋裡就聽到這叮的一聲。

當日在戰場上,他腦袋也曾經響起這清脆的叮叮聲,隻是他並沒有理會卻引起了十分嚴重的後果──牛金的死。

「叮!恭賀宿主完成戰場任務──突襲高阿朵部。任務獎勵:五金、邊境聲望 20、戰場消息錦囊一個。」

「叮!聲望係統開啟。提示:目前皇宮聲望為尊敬, 邊境聲望為友好。詳細功能請宿主自行探索。」

「叮!戰場消息錦囊即指宿主可使用戰場消息錦囊來取得敵方未知行動消息,如大軍布防、支援軍隊目標及人數等。」

「叮!宿主背包格數不足,自動消耗一金開啟一格背包。」

如果當初賈斂有聽到這番說話, 打開了戰場消息錦囊, 說不定在知道董木合部的埋伏後,會采取其他方法進攻。雖然牛金的風格是一馬當先衝進敵陣, 但也許都會有可能不身中暗箭而死。

說到底都是因為賈斂對這個「係統」的定位隻是一個能提供上好馬草給奔宵,不時還有美酒、上好的蜂蜜和一些小玩意能送馮子芝的玩意,所以平日閒著無事他能做一些小任務, 賺些馬草、蜂蜜什麼的, 但關鍵時刻則不理會它。

現在賈斂知道這「係統」的重要性, 在獲得這「係統」八年後, 總算是真真正正仔細研究了它一番, 並把它放在心上了。賈赦一出事, 他聽到這段話無需多想也知道賈赦之所以被撞, 昏迷不醒,有自己的一份「功勞」。

究竟是誰?太子?九皇子李天琅?十皇子李天瑛?還是文官一方出手打壓武將一係?

賈斂腦裡閃過許許多多自己或直接或間接得罪過的仇家。

他率留守在府中沒有外出的百餘親衛一路飛奔,猛地一抖手中韁繩,奔宵仿佛感受到他心中的焦急似的,長嘶一聲後就馱著賈斂像風一樣到達醫館門前。

負責把賈赦送往醫館的兩名親兵正在門階上徘徊,他們一見到賈斂來勢洶洶的身影就立刻從門階上跑下來,三步作兩步大步上前,一把攫住了轡頭。

「將軍,您快進去吧!」

賈斂心中一抖,顧不得詢問詳細,立馬翻身下馬,衝進醫館大門。

冉封、池蒼等人的戰馬速度較奔宵慢,但在賈斂進了醫館後,他倆也帶著親衛一並抵達。在進入醫館之前,池蒼心細,交代了幾句下去。待二人進入後,其餘親衛把醫館大門關上,左右排列,殺氣騰騰地手執泛著寒光的兵器,嚇得旁邊的商鋪馬上閉門,沿途的路人也特意繞路。

「大夫,我家哥哥如何?」賈斂眼見賈赦臉無血色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大夫正忙著替賈赦施針,醫館內其他藥童等煎藥的煎藥、換水的換水,進進出出的忙得不可開交,不敢做次,隻得揚聲問。

老大夫正專心地施針,分.身不暇,無暇去回答他的問話。

「將軍,彆擔心。我觀賈大爺的長相不像是個短命的,此次定會平安無事。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那個縱馬撞了賈大爺的人出來。」池蒼安慰他道。

「對阿,道士說得對,他這方麵神神道道的,說得還挺準的!」冉封大刺刺的道,惹得池蒼送上一對白眼給他。

「你!過來!」賈斂隨手指了一個長得紈絝的公子。

剛才跟賈赦一起去喝酒,被逼聽他炫弟的幾個公子哥都是跟賈赦平日「臭味相投」,俱是家勢好,自己卻不受父母重視,「自甘墜落」的浪蕩子。見到賈赦被撞,他們倒是很是擔心,全是自願甚至領著親兵來這間醫館的。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賈斂雙眼黝黑發沉的盯著他。

那紈絝被賈斂看得心裡發慌,但記得賈赦跟他吹噓他這個本朝第一好弟弟是何等的與他親近,自覺自己跟賈赦關係這麼好,而且他父親是正三品威衛大將軍趙鋒,賈斂總不會對自己做些什麼事的。

想是這樣想,但趙仁傑還是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液,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後,才小心翼翼的道:「其…其實…我我…我都不是很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我們幾個在風滿樓喝完酒出來,準備各自回家,正好見到對麵有人賣一擔子冰糖葫蘆。也不知道為什麼,恩侯兄讓我們等他一等,就要去買下人家一擔子冰糖葫蘆。」他越說越順暢,甚至有點困惑地側頭,不解的道:「從前都不見恩侯兄喜歡吃這些酸死人的吃食的。」

賈斂咬緊牙關,他自然知道為什麼賈赦會無端端去買冰糖葫蘆,全是因為他從小就喜歡吃冰糖葫蘆。然而,冰糖葫蘆性酸,多吃無益,老祖母張氏在生時,往往禁止他吃的。賈赦這個傻孩子就偷偷出府替他買了,用手帕裹好放在懷裡,然後一路奔跑回家,氣喘籲籲又自以為沒有被人發現的,把下人都趕出房間,再悄悄地把已經黏糊成一團兒的冰糖葫蘆遞給自己,讓自己快點吃下去,他則坐在廂房門口幫忙打掩護。

說來也是好笑,賈斂一年到頭有大半時間都不在榮國府裡,將在外,君命尚有不受之理,老祖母就是再禁止他,又能管得到他多少。更不好說,禦膳房的禦廚被疼孩子的周文帝和東廠廠公戴權不住地督促,而精研冰糖葫蘆。小小的一道小吃被他們玩出各種新花樣,什麼桔子冰糖葫蘆、蜜棗冰糖葫蘆的,咬起來是咯嘣脆,完全不粘牙,賈斂根本就不愁沒有上好的冰糖葫蘆吃。但每一次,他都會揚起大大的笑臉接過賈赦手中那枝從大街上買回來粗糙又粘糊糊的冰糖葫蘆,一口又一口,無比珍惜地吃下肚子裡,因為他吃的是賈赦的那份心意。

稍一停頓後,趙仁傑就繼續說下去:「恩侯兄和那小販說好價錢,想讓小販挑著擔子回府的時候,就被一匹馬衝過去撞飛了。」

「依我看,那人一定是故意的。」說罷他還肯定的點點頭。

賈斂冷冷的道:「說!」

「當時我看見恩侯兄已經躲閃,可那人還是縱馬撞了上去。而且,我看到那人用布蒙了麵。撞完了之後,人就跑得無影無蹤了,這不是故意是什麼?說不定是恩侯兄平日在外麵跟人爭執,惹下仇怨……」

此時,老大夫已經施針完畢,抹過汗水後就由藥童攙扶下,站了起來。

「大夫,我家哥哥傷勢如何?」賈斂顧不得什麼,心急如焚地問。

「情況還可,幸好及時送來醫館,要是再緩上半刻鐘那就是神仙來了也難救了。」老大夫見慣了病人家屬緊張的神情,不急不忙的道。

「肋骨斷了四條,其中一條差點插入肺臟,腿骨也斷了,不過已經扶正,用木板固定住。這位公子底子好,也年輕,好好養著也不會有什麼大礙。隻是倒地時他腦部受到重擊,老夫剛剛替他施針清理腦部的血塊,但尚未清楚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要等他醒回來才知道。」

聽得老大夫說沒什麼大礙,賈斂總算安下心,但聽得腦部可能會有什麼後遺症,心又立時提起,一身噬人的氣勢爆發開來。

那幾個隻懂喝幾杯小酒,玩女人的紈絝哪受得著賈斂天生的凶煞之氣及殺人無數煉就的殺伐之氣,全身癱軟在醫館一角。

「你還記得那人的模樣嗎?」賈斂死死的瞧著趙仁傑,大有他一說不記得就要手撕了他的樣子。

「那…那人用布蒙了麵…但我記得他的身材什麼的,我真的記得!」感覺到賈斂不好惹的氣勢,趙仁傑忙不迭地點頭。

賈斂捏著他的衣領,一下就把他從地上掀起,往大門方向走去。

「留下兩個人照顧好我家哥哥,其餘人也跟本將軍去……」

輕描淡寫又殺意四溢的兩個字。

「殺人!」

「人,我已經帶來了。」

醫館大門咂的一聲被打開。

一個長條狀物被拋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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