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時澤側身避開,見連慕抬腳,便知機會來了。他也劍身一轉,用劍鋒擋住防護甲的位置,等她自己撞上來。
誰知連慕壓根沒踹他,而是把他旁邊的人踹飛了,徑直走過去,丟了劍跳到比試場外,往地上一倒。
“尊長,我輸了。”
比試場上的弟子:“……”
場外救援的丹修和器師:“……”
樹下的慕容邑笑容一僵:“……”
他剛在心中分析連慕麵對源源不斷的敵人下一步會乾什麼,看見她露出煩躁的神情,還以為她馬上要爆發了。
沒想到她直接主動退局,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像是抗議。
現在的小孩,一點兒顏麵也不在乎了嗎?
辛宛白也不怎麼高興:“身為劍修,棄劍可不是一個好行為。”
救援丹修立馬上去給連慕檢查傷勢,防護甲完好無損,其他沒被防護甲保護的地方都有傷口,有深有淺。
“吃點丹藥,一個時辰便會愈合。”丹修塞給她一個小瓷瓶。
連慕想也不想,一口悶了,嚼得津津有味,她能感覺到丹藥裡微弱的靈氣。
丹修:“……”
他看了看玉瓶,確認自己沒有拿錯,忍不住抿了抿唇,眼神中儘是敬佩。
這是極苦的丹藥,居然能麵無表情地咽下去。
看看旁邊在吃藥的其他劍修,個個被苦得麵目扭曲,表情猙獰。
“……”
真不愧是獨自“殺”了十二個輪回的人。
慕容邑冷笑,踢她一腳:“起來。”
“尊長,起不來。”連慕嘴上這麼說,還是側身躲開他那一腳。
連慕毫不懷疑,他一腳可以把她踢報廢,到時候連入門複試都去不了。
慕容邑看著眼前硬賴著不肯起來的弟子,隻感覺額頭兩側隱隱作痛。
就憑剛才的表現,她絕對不止那點兒實力。
她明明可以做得更好,卻中途放棄。
“你就這麼點能力?”辛宛白質疑道。
連慕毫不猶豫:“對。”
“……”
偏偏還臉皮厚,讓人氣得慌。
怎麼會有這樣的……弟子?
慕容邑頭一次碰見,找不到詞語來形容她。
慕容邑問她:“你進歸仙宗是為了什麼?現在不好好打,將來複試想被彆人踩下去嗎?”
連慕疑惑:“我剛才不是在好好打嗎?我贏了十二次呢。”
慕容邑:“……”
話雖如此,但他總覺得,連慕沒有展現自己的真正實力,好像踩在邊緣,應付這堂課的任務。
“你回去再練練,下次比試,不要一副匆匆忙忙應付的樣子。”慕容邑感覺自己再待下去,要被氣暈過去,丟下一句話,走了。
連慕:“……”
不愧是尊長,一眼就看出了她著急去吃飯。
“剛才那幾招很厲害。”關時澤走過來朝她伸手,“你從哪兒學的?”
連慕就著他的手從地上爬起來:“亂打而已,不是正統劍法。”
這話她是真心的。上輩子傳她劍法的親戚太多,她自己都搞不清哪招是什麼劍法,她出招全看對麵怎麼來,她就怎麼回。
況且上輩子她待在高度文明的社會,動手打人要進大牢,學會了劍法也沒地方用,有些東西已經忘記了,隻靠下意識反應。
“你最近有空嗎?我想找人對練,自己一個人總是無法向前進。”
連慕的實力從剛才他便關注了,毫無疑問是他們當中最厲害的,甚至比他見過的排名靠前的陣隊弟子還要好。
他不清楚連慕是如何做到,但如果交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