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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場打完,關時澤完敗,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關時澤躺在地上,已經完全拋棄了形象,神情麻木,宛如一條剛醃好的鹹魚。
“連慕,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已經有了一個高人師父,每天趁著彆人不注意,溜下山練劍?”
還真被他猜到一半。
連慕當然不會承認,踢了他一腳:“彆汙蔑我,我這種安分守己的好弟子,怎麼會翻牆跑出去。”
關時澤:“……?”
歸仙宗還有牆可以翻?
連慕張口就來:“告訴你真相,其實上山前,我天天和人打架,經驗都是打出來。”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上山前她的確天天和人打架,具體一點說,是她把沈四當沙包打。
“原來如此。”關時澤雙眸發亮,“難怪你這麼厲害。”
連慕收劍入鞘,看了看周圍,師兄師姐都走了,不遠處有兩個人朝她走來。
這兩個人太過顯眼,關時澤也看到了,他一下認出了他們:“是我們宗門的天靈根器師!還有和我們一起入門的天靈根符修!”
連慕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許銜星又有事找她了,把劍往關時澤懷裡一塞:“我過去一下。”
關時澤懵了一刻:“……去哪兒?”
連慕指了指許銜星那邊:“找他們。”
“你認識他們!?”
連慕:“天靈根不是都很出名嗎,難道你不認識?”
關時澤:“……”
感覺連慕和他說的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許銜星在那邊等急了,直接翻過圍欄,在比試場間穿行,百裡闕緊跟其後。
他們都是宗門內為數不多的天靈根弟子,哪怕不是同一個峰,其他人也認識他們,兩人直接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
許銜星走過來,熟絡地站在連慕旁邊:“你們完課了嗎?上次說請你吃飯,今天我們兩個都有空,可以一起去。”
連慕看了看時辰,已經完課一刻鐘了,不過大家都沒走,為了能多練一段時間。
“去哪兒吃?歸仙宗的膳堂我不去,太難吃了。”連慕說道。
許銜星:“不,因為你吃的是不要錢的,付了錢可以吃更好的。”
連慕:“還有這種事?”
許銜星拍了拍自己腰間的乾坤袋:“我是天靈根器師,膳堂會少收一點錢,今天用我的掛名玉牌,帶你薅光膳堂。”
連慕一口答應:“走!”
一旁的百裡闕:“……”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許銜星一起來,但眼下這個場麵,著實讓他尷尬。
“薅”這個字,在他的人生中從來沒出現過。
先不說連慕和許銜星之間的關係,光是許銜星仗著自己天靈根器師的身份,占這點小便宜,就讓他大受震撼。
更彆說他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光明正大地說了出來。
天靈根身份是這麼用的嗎?
“你最近缺錢?”百裡闕問他。
連慕看了他一眼:“許大少爺家財萬貫,怎麼可能缺錢,你太小看他了。”
隨便做一件靈器賣出去,都有幾百萬靈石。
許銜星也接話,對百裡闕說:“你什麼意思,瞧不起本少爺?”
百裡闕:“我隻是看你連吃飯都要……”
他說不出“薅”這個字。
“那你的意思是想幫忙?”許銜星說,“行,看你這麼誠懇的份上,你來付錢。”
連慕也笑了:“咱們百裡少爺出手就是闊綽。”
“百裡少爺夠大氣。”許銜星一臉陰謀得逞的模樣,拍拍百裡闕,“記得拿我的掛名玉牌去付錢,能省一點是一點。”
百裡闕:“?”
總感覺這兩個人是故意的,但他沒有證據。
兩個人一唱一和,成功把百裡闕騙去了膳堂付錢。
百裡闕就這樣不明不白地看著兩個人肆意要了一大堆吃食,然後自己掏腰包大出血。
飯吃到一半,百裡闕才反應過來:“你們聯手坑我?”
許銜星抬起頭,壓根不否認:“你知道就好。”
連慕語重心長:“人活在世上總要吃點虧,自己吃過了,然後才有經驗讓彆人吃虧。”
“說得很對。”許銜星麵不改色,“你太單純了,要是放在外麵,指定被坑得底褲都不剩。我們這是讓你吃一塹長一智。”
百裡闕:“……”
自己吃虧,所以讓彆人也吃虧?
這種缺德又沒風度的事,他才不會做,實在有損家族名聲。
不過……
百裡闕看向連慕:“你有空嗎?我有件事想問問你,關於劍修的。”
連慕吃完了,喝了一口茶水,說:“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三靈根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