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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最近沒事,一直待在藏書閣,藏書閣的師兄已經認識她了,也不攔著。
他不知道為什麼連慕一個劍修天天往藏書閣跑,後來他聽人提起,原來這個連慕在寒來峰就以愛偷懶出名,估計是在引香峰被抓過,所以轉移陣地了。
隻有這樣解釋才合理。
連慕不知道自己在藏書閣師兄眼中的形象,她隻知道師兄認得她,那她就不用再花錢借掛名玉牌了,雖然借個掛名玉牌隻要十靈石,但十靈石也是錢,能省一點是一點。
這幾天她在學五階以上的煉器知識,但效果不太明顯,不知道為什麼,當她試圖仿照書裡的內容做一件小靈器練手時,總感覺頭暈暈的,做出的靈器品階最高也就停在六階。沒有進步,反而浪費了許多魔獸材料。
連慕對魔獸材料不心疼,畢竟可以撿漏白嫖,又不用花錢。
她想不明白原因,但她有個壞習慣,越得不到的越想要,於是這些天她連清竹苑都不回了,白天待藏書閣,晚上去摘星樓殺魔獸,累了直接在器師專用間休息。
連體修芳齡十八歲都被她驚到了:“你最近心情不好?”
連慕揣著滿滿一乾坤袋魔獸材料走出來,麵無表情:“還好吧,就是突然看魔獸不順眼。”
給她發懸賞金的黑衣人都快繃不住了,但他不敢當著兩人的麵直說:“……”
天殺的修煉就是搶錢,把他們摘星樓的懸賞令當成魔獸材料白拿令了。
她接一單懸賞令,殺完之後魔獸身上連渣都不剩了,他們的人過去連個屁都收不到。
她自身實力不俗,又和體修芳齡十八歲一起,一晚上不知道要接多少懸賞令。
體修芳齡十八歲看著隻想找魔獸練手,對其他東西不感興趣,好處全落她頭上了,既拿了魔獸材料,又領走了所有懸賞金,黑衣人都不敢想象她過得有多舒服。
但暫時也沒辦法,獵魔人在殺魔獸的過程中難免會傷到對懸賞部位,總不可能讓獵魔人刻意避開,魔獸可不會像人一樣點到為止,稍有顧慮便容易失手。
而修煉就是搶錢抓住了這個規則漏洞。
她也是摘星樓建樓以來第一個這麼做的人,一般人誰會想到從懸賞魔獸上扒材料?
摘星樓一直以來靠收魔獸材料營生,向來隻有他們賺彆人的份,沒想到如今卻被這個修煉就是搶錢光明正大地搶走了大批魔獸材料。
黑衣人此刻才真正理解了這個留名的含義,她修煉,就是為了搶彆人的錢,她修的不是單純的劍道,而是搶劫道。
“他怎麼了?”
連慕看了一眼滿臉恍然大悟的黑衣人,有些奇怪。
體修芳齡十八歲也不清楚:“誰知道呢,這裡穿得黑漆漆的人都不太正常。”
兩人直接走了,沒管那個黑衣人。
連慕邊走邊想著煉器的事,體修芳齡十八歲看了看時辰,轉頭對她說:“我該走了,回頭見。”
“這麼早?”連慕道,
體修芳齡十八歲:“最近家裡管得嚴,有點事情。”
連慕:“……”
這是她來這個世界,第一次聽到“家裡管得嚴”這種話。
不過連慕也沒多問,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告彆體修芳齡十八歲之後,她就去了器師專用間,繼續嘗試練出五階靈器。
多失敗幾次不要緊,說不定下回就成功了。
抱著這個心態,連慕一直沒放棄,甚至想著等尊長帶他們去劍閣之後,乘機看看五品階的劍到底有什麼不同。
尊長肯定不會讓她一個三靈根拿走五品階的劍,她也隻能看看。
這一晚不出意料又熬了個通宵,連慕感覺自己再不休息真的要不行了,搞完手下最後一個步驟,便踩著日出之前,回了歸仙宗。
她剛在床上躺下,就感覺一陣刺撓,和之前一樣,像有什麼東西在抓她。
之前連慕隻覺得是自己太困了,身體熬出幻覺了,這次她甚至感覺脖子冰涼。
連慕受不了了,直接起身把床都掀了。
然後她看到了一雙圓滾滾的綠豆眼。
“……”
一個月前被姬明月帶走的小蠍子又回來了。
連慕拎起黑蠍子,它好像比之前胖了一點,殼也黑亮黑亮的,看樣子被養得很好。
“你回來乾什麼?”連慕想也不想,直接把它丟出門,“我又養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