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娜!”
李再安剛說到這裡,弗雷澤恰好從外麵走進來,她一看到趴在床墊上的妹妹,慌忙跑過來將一麵毛巾被蓋在她身上。
盧娜回頭看看她,笑了笑,轉回頭去的時候突然問道:“那你能教我殺人嗎?”
“哦?”李再安這才看到,盧娜麵前的床墊上並排擺放著之前他遺留在這裡的手槍和軍刀。
手槍是一支槍身黝黑的柯爾特M9,此事彈夾和套筒已經被拆了下來,估計盧娜剛才就是在擺弄這玩意,不過她對槍支的了解有限,能把套筒拆下來就很不錯了。
這小姑娘有點意思。
李再安曲著雙膝爬過去,也不理會弗雷澤警惕的眼神,就那麼跟盧娜並肩趴在一塊,先伸手將那把柯爾特拿過來,熟練的將整把槍拆分成十幾個散落的部件,再重新組裝在一起,“哢噠”一下拉動槍栓,將槍重新放回到床墊上,笑道:“你為什麼要學殺人?”
“我要把欺負弗雷澤的人全都殺掉,”盧娜始終不稱呼弗雷澤姐姐,而是直接叫她的名字。不過這在巴西是很正常的現象,沒什麼值得關注的。
“這件事不用你去做,”李再安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小姑娘的容貌酷似她姐姐,隻是容顏還沒有長開,細嫩的臉上有幾點不是很明顯的雀斑,“以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們,至於以前欺負你們的人,我會幫你殺了他們,一個都不留。”
“那你呢,你怎麼辦?難道你能幫我殺了你自己嗎?”盧娜單手托著下巴,一臉認真的問道。
“盧娜!”弗雷澤被她這一番話嚇了個半死,她從後麵撲過來,一手掩住妹妹的嘴巴,慌亂的對李再安說道,“她,她還隻是個孩子,你千萬彆......”
李再安擺擺手,打斷她的話,用手指指背蹭著盧娜挺直的鼻梁,笑道:“我當然不可能幫你殺了我自己,不過,既然知道你想殺我,我為什麼還要教你如何殺人呢?”
“嗯,如果你答應教我的話,我就答應做你的女人,”小姑娘頗有點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氣勢,她微微仰著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李再安承認自己已經很邪惡了,可還是被眼前這個才十幾歲的小姑娘震了一下,愕然看看跪在床墊邊上的弗雷澤,她整個人都呆住了,滿臉都是不知所措的表情。
“怎麼樣,痛快一點。”盧娜絲毫都不顧忌姐姐的感受,她攢著小眉頭,催問道,“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我怕?”李再安嗬嗬一笑,翻身坐起來,說道,“我怕你反悔。”
“那就這麼說定了,”盧娜緊跟著他坐起身,任由披在背上的毛巾被滑落腰際,挺著才有點規模的小胸脯,說道,“你發誓。”
李再安聳聳肩,朝著弗雷澤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說道:“好,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