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被他那痛心的目光,給看的直皺小眉頭。
“居居,我已經十八歲了。”他提醒道。
不管是在人魚裡,還是在人類裡,他都成年了。
一條成年的小人魚,問這些問題都是很正常的,容年在心裡想道。
居子逸被噎了噎,瞅了他好半天,才冷靜下來,嘟囔道:“我還沒跟彆人睡過呢,你問的這個,我也不知道。”
容年愣住。
他回憶著居子逸去天天去泡夜店,然後回來還跟炫耀自己是浪裡小白條,花花小少爺,這些經曆,頓時有些震驚。
“居居,你不是說,你在夜店裡,特彆有經驗嗎?”
居子逸:“……”
哦豁,說漏嘴了。
在容年的眼神拷問下,居子逸哼哼唧唧,隻能招認:“我去夜店浪歸浪,但沒亂搞過。那裡有個駐唱歌手,長的挺漂亮的,我每次去就是去聽聽歌,看看那個漂亮姐姐。”
容年聽著他忽然說起漂亮姐姐有多颯,有多美,有多酷,隻覺得一時間都找不到話來回。
誰能想到呢,整天給自己立花花公子人設的居居,背地裡卻是個暗戀大姐姐,暗戀到天天過去打卡,但至今話都沒敢上前說一句的純情少年。
倆人不知不覺就把話題歪了過去。
等再想起來,居子逸都有些心虛。
他給年年傾訴了這麼長時間的暗戀心路史,禮尚往來,他也該幫幫年年。
“剛才你問的那個,腰會不會傷著的問題,雖然我不知道,但是萬能的網友知道啊。”
居子逸說著,就拿出手機來,衝他勾了勾手指頭,然後,倆人湊到一塊兒,開始搜索。
不多時。
搜索出來的結果,刷了滿屏。
容年伸出手指頭,連戳開了好幾條後,恍然大悟。
“居居,原來他捂的地方,是腎啊。”
他們搜索出來的結果,說是如果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做多了,會導致腎疼。
居居咋了咋舌,沒忍住八卦道:“年年,你是不是……把人都給榨乾了啊?”
容年皺了皺小臉,想著那天夜裡,自己哭著纏著對方不放,半晌,苦惱的點點小腦袋。
他們人魚在求偶期的時候,**都是特彆強烈的,這個是身體的本能,沒法控製。
所以,一般他們求偶期,都會找身為同類的其他人魚,這樣能更好的解決生理需求。
可容年的求偶期,隻想要陸靳言。
“居居,你說我現在要怎麼辦?”容年趴到桌子上,怏怏的問道。
他把陸靳言的腰,累的走路都要扶,總不能不管吧。
居子逸也有點糾結。
照年年這麼說,年年就是把對方給累到身體都傷了,可自個兒卻沒事。
那……那好像是有年年的一丁點責任。
“這樣吧,你不是有錢嗎?去買點補品,給那個人送過去。”居子逸出主意道。
“但送完就算了啊,彆又跟那個人睡了。”出完主意,居子逸有點不放心的繼續叮囑。
容年想了想,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於是,他當場就打開購物商場,拉著居子逸一塊兒挑起補品來。
居子逸買東西指南,就是專撿貴的來。
選完,容年輸了支付密碼,完成今年首次的大額消費。
在等著同城跑腿服務把東西送來時,容年還打開微信,盯著陸靳言的微信號,看了好一會兒。
想發消息,想跟陸靳言說話。
可說什麼好呢?
遲疑半天,容年把剛才對方轉的錢,又給他轉了回去,但除了轉錢,彆的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剛轉完,幾乎是瞬間。
陸靳言就點了退還,並且,還發了消息來。
“不用給我轉過來。”
“留著吃糖。”
容年看著屏幕,臉上紅了紅,陸靳言發的消息,讓他又想起了剛才在禮堂時,他說這些話的聲音。
低沉又撩人。
他又想冒出來魚尾巴了。
下單的補腎藥材藥酒等,都還沒到。實驗室裡,一直帶容年做課題的老師,也是院裡一位德高望重的教授,領著人走了進來。
“年年。”
老師姓王,外人叫他王老,容年他們則是都叫老師。王老性格風趣幽默,學術水平極高,在國際上都拿過不少獎。
他一進來,就親切的叫著容年:“你可來了,這幾天你不在,你師兄師姐都想你了。”
王老手下的人不算多,能進他的團隊,都必須是頂尖兒的學霸。
居子逸……算是個例外。
那些師兄師姐們都是傲氣的人物,原本容年剛進實驗室時,師兄師姐們先前沒有接觸過他,對他的實力存疑,所以,並不太理會他。
直到他上手了幾個實驗,把困擾師兄師姐的幾個難題,都給攻破了,這才一躍成為實驗室裡人人都捧著的小團寵。
“讓我看看,這病的幾天裡瘦了沒?”資曆最深的大師姐,是畢業生,可她畢業後也已經商定好,依舊跟著王老。
大師姐把容年拉到麵前,細細看了看,這才鬆了口氣:“還好,沒瘦。”
容年原本就清瘦,隻一張小臉,生著軟嫩的肉肉,捏起來手感特彆好。
容年跟師兄師姐們待的時間最久,所以,他怕人,也不怕他們。
由著大家都親自把他查看了遍,容年這才被放過。
“年年,你跟子逸這陣子要期末考,所以,在實驗室裡不用泡太久,下午咱們先做個溶解反應,做完你跟子逸就回去複習功課。”
王老穿上放在實驗室裡的白大褂,衝他吩咐道。
容年乖乖點頭。
他其實可以不複習,一直待在這兒,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