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渾身都沒力氣,隻勉強扯掉陸靳言的布條。
然後,努力朝他伸出手:“陸靳言,要抱。”
陸靳言視線落在他腿上,眸光暗了暗。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剛才碰到的,冰涼的觸感,似乎……
不像是這雙腿。
可小孩兒伸來的手,更多的占據了他的注意力。
陸靳言壓下那點疑惑,將濕漉漉的小孩兒抱進懷裡,用外套遮住,大步回了臥室。
容年受了場驚,又被折騰一場。
這會兒窩在陸靳言懷裡,睡的香甜。
陸靳言給他重新洗了遍澡,都沒把他洗醒。
“年年?”
看著絲毫不打算醒來的容年,陸靳言挑了挑眉,叫道。
容年:“呼呼呼。”
小呼嚕打的更歡快了。
陸靳言沒好氣的捏捏他的臉,隻覺得自己這個工具人,被用完就丟開,簡直沒人權。
可容年睡的香,他憋的再厲害,也隻能忍著,根本不舍得把人叫醒。
“給你攢著,等下次,哭的再厲害我都不心軟。”
陸靳言把他按在懷裡,低低的放著隻能安慰安慰自己的狠話。
次日——
容年是被床頭的居子逸給盯醒的。
一大清早。容年原本還想翻個身,去拱陸靳言。
可是,那盯著他的視線實在是太強烈,太有存在感了。
容年半睜著的眼睛,都在跟居子逸對視中,徹底被嚇到睜開。
“你,你怎麼在這兒?”
“容年!你還好意思說!”居子逸悲憤:“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嚇死了。”
容年揉揉眼睛,哄著他:“彆怕,我沒事。對了,昨天晚上我給你發的消息看到了嗎?”
“看到了。”
說到這個,居子逸表情頓時有些一言難儘:“不過就看到消息之前,陸靳言的人先找到了我。”
“年年,你怎麼又又又跟陸靳言待在一塊了?”
居子逸不解,他們就來聽個講座而已,陸靳言是怎麼混進來的?
容年“唔”了一下,直接跳過陸靳言的話題,從床上爬起來。
他身上的衣服,陸靳言早上給他穿的好好的。
居子逸也仔細看了看他露出來的肌膚上,沒什麼痕跡,且著起床的姿態……
“陸靳言可算是做個人了。”居子逸嘟囔道。
這回,沒把年年再給吃掉。
起床後,容年在外頭看見了陸靳言。
陸靳言正讓人準備早餐,他剛想要跑過去,眼神暼到身旁的居子逸,頓時,腳步又矜持了下來。
“坐下來吃吧。”
陸靳言招呼他們道。
容年點點頭,拉著還有些不情願的居子逸,強行坐了下去。
一頓飯吃完。
容年忽然猶豫著問道:“那些教授們……他們都走了嗎?”
想到昨晚的馬爾,容年就怕的厲害。
怕到,甚至不敢一個人走出這裡。
居子逸跟陸靳言都隱隱猜到他昨天的反常,估計跟講座有關。
於是,兩個人對視一眼,幾乎是瞬間,就默契的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他們已經走了,沒在這裡。”居子逸語調自然的回道,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在撒謊。
而陸靳言,則是站起來,揉揉容年的頭發,低聲道:“我有點事,先去打個電話。你們倆在這再待會兒。”
說完,起身走出去。
走到容年看不見的地方後,他撥通負責人的手機——
“十分鐘內,讓昨天來的那些人,全部離開這裡。”
負責人一驚。
“陸總,十分鐘會不會太趕了?”
陸靳言眼底發冷,他一想到就是因為還在彆墅裡的這些人,或者說他們做的某些事,把容年給嚇的躲在水裡,怕的渾身都發抖。
他就一秒都不想讓那些人還待在這裡。
“十分鐘。”
陸靳言冷冷強調道:“所有人,必須離開。”
吩咐完,也不管對麵有多抓狂,陸靳言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下了死命令,負責人深知他性子,幾乎是在電話被掛斷的那一刻,就立馬開始做事。
負責人帶著彆墅裡的所有安保,馬不停蹄的去轟人。
那幾位教授原本都還在休息,可硬生生被人叫醒,然後,起床氣都沒來得及發出去,就被下了逐客。
沃克教授人很和善,聽負責人說,是彆墅主人要求他們離開,便點點頭,很通情達理的去收拾東西。
可馬爾卻陰鬱的瞪著負責人,語氣裡帶著被打擾的怨憤,威脅道:“我記住你了。”
“你會為你的無禮付出代價。”
負責人:“……”
哦,我好怕怕。
本來還有點愧疚的負責人,被馬爾這陰陽怪氣的威脅,給惹的一點愧疚心都沒了。
他看著馬爾,麵無表情道:“在我付出代價之前,請您先收拾行李。”
“三分鐘內,我們的人會直接請你出去。”
撂下這話,負責人轉身離開,去叫下一位。
這位負責人能力不錯,在10分鐘內,還真的全部給清了場。
陸靳言收到對方的回複,這才抬眸看向容年,唇角勾了勾——
“走吧,我們一塊在這裡逛逛。”
容年點點頭,他對逛古堡沒興趣。
可是。
他對和陸靳言一塊兒逛古堡,很有興趣!
在古堡裡轉悠了半天,居子逸暗戳戳的碰了碰容年,小小聲表示:“我真不能再吃了,我要被撐吐了。”
容年被他這話給搞懵了。
“我們不是在逛著玩兒嗎?沒有吃東西啊。”
吃的早飯,這會兒也該消化的差不多了,為什麼還會撐著?
居子逸嗬嗬兩聲:“我是被狗糧撐吐的。”
容年:“……”
容年被噎了噎。
雖然我很想發狗糧,但是居居,我還沒脫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