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容年還有墨墨,送到容遲車前。
果然,在那壓根沒看到容遲的影子。
“在這裡等一會兒,估計你哥用不了多久就回來。”
陸靳言揉揉他的頭發,眼底透出點笑來:“我夜裡去找你,給你看點好玩的東西。”
“啊?”
容年有點愣:“什麼東西?”
“夜裡再告訴你。”
仗著容遲不在車上,陸靳言膽大包天,直接在車前,就親親容年的小臉,哄著他道:“你跟墨墨乖乖的,彆亂跑。”
容年點點頭,臉有點紅。
還有墨墨在呢,陸靳言還親他。
把他倆留在車旁邊,陸靳言又退回了機場,並且,直接把手機調到了錄像功能。
機場出口,依舊留在原地的陸汀燁,直皺眉。
容遲動作怎麼這麼慢?
斷腿的到底是他,還是這傻子?
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暗處。
“這照片上的人,看清了吧?待會趁他不注意,給我套上麻袋,使勁兒打!”
“剛才還想拿我弟弟嚇我,再給我多踹兩腳。”
“行,包在我們身上。”
拎著麻袋跟棍子的人,一臉的凶神惡煞。
不多時。
坐在輪椅上的陸汀燁,身邊沒帶任何人,自己按著輪椅上的按鈕,慢慢出來。
他像是察覺不到危險似的,臉上沒一點不安。
直到一個沒什麼人的拐角處。
急促的腳步聲驟然響起,緊接著,前後的路都被人堵住。
麻袋,棍子。
這些東西映入眼前,陸汀燁唇角反而勾起一抹笑來。
“容遲在哪?”
“離我們遠麼?”
他情緒似乎還有些不錯。
收錢辦事的大漢們懶得跟他囉嗦,這轉角有他們的人看著,一時半會兒,不會讓彆人過來。
“我們不認識什麼容遲。”
拎著棍子的人,很有職業道德的把雇主撇開:“我們就是單純的看你不順眼!兄弟們,打他!”
“一,二,三,四——嘖,容家最近經濟上出現什麼困難了麼。”
隻請這四個廢物。
有棍子掄到皮肉上的聲音,也有驚悚的,不可置信的嘶啞聲……
不知過了多久。
麻袋跟鐵棍都被零散丟到地上,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四個大漢,全都躺在地上,臉上被痛到沒有一點血色。
陸汀燁慢條斯理的把毯子在腿上蓋好,這才從包裡拿出卡片來。
“你們身上隻骨折了幾處,不算多嚴重。”
他將卡丟到他們身上:“拿去治傷吧。”
卡砸到其中一個男人的身上,那男人的眼神還在死死盯著他的腿。
陸汀燁淡笑,那笑容在地上躺著的這幾人看來,宛若惡魔。
“噓。”
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一邊摸出把刀來,割開手背,用血故意染臟衣服。一邊,語氣狀若隨意的道:“從現在開始,如果你們敢見容遲一麵,敢跟他說一個字,那我丟給你們的這張卡,就是你們的上路錢。”
血不止染臟衣服,還染紅了這幾人的眼睛。
他們身子都抖的厲害,撿起那張卡,直接互相扶著,逃命似的轉身跑開。
正拿手機錄製的陸靳言:“……”
微笑。
真棒,他又抓到了對方的一條小辮子。
將證據保存,陸靳言心情很好的走出機場。
而身後,估摸著陸靳言應該被揍的差不多了的容遲,也終於肯現身。
他裝作震驚但又不失矜持的樣子,“偶遇”身上都是血的陸汀燁:“呦,姓陸的,怎麼混這麼慘啊?”
轉角處,幾年沒見的兩人說了什麼不得知。
而車旁邊。
蹲在路邊的容年,覺得自己快蹲成了蘑菇。
“年年哥哥,剛才那個叔叔親你。”
容年拿樹枝在地上畫線性圖的手猛地一頓。
他捏著墨墨的包子臉,緊張給對方洗腦:“那是朋友間表達友好的親親,很正常的,你待會兒不許告訴我哥。”
墨墨:“……”
墨墨一臉你在騙小孩的表情:“朋友之間才不那麼親親呢,這是談戀愛了才會有的親親。”
“不,就是朋友的親親。”
“年年哥哥。”墨墨瞅著他,小大人似的歎了口氣:“你彆騙我啦。”
“你跟剛才那個叔叔,就是在談戀愛。”
他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我在幼兒園已經交過三個女朋友啦,你騙不了我的。”
三,三個?
容年眼底滿是複雜和震驚。
現在的小朋友,感情史都這麼豐富的嗎?
不僅感情經驗豐富,墨墨對彆的生活經驗也豐富。
“對了,年年哥哥,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哦。”
“什麼事?”
還處於對小崽崽豐富的戀情史而震驚的容年,迷茫問道。
墨墨指了指他們旁邊的車:“剛才你們在車前麵親親了。”
“可是車上,一般都會有行車記錄儀哦。我跟我第一個女朋友,就是這樣被他爸爸抓包的,然後他爸爸第二天就來幼兒園堵我了。”
所以,墨墨小朋友的初戀,最後夭折的也很心酸。
“行車記錄儀?!”
“對。”
像容遲隻是臨時停個車,行車記錄儀一般都不會關的。
容年壓根就不記得還有這個玩意兒,當下被這麼一提醒,瞬間就起身,扒著窗戶往裡看。
正找著行車記錄儀在哪,他背上就被人拍了下。
“年年,在乾什麼?”
容遲走到他身後,突然出聲問道。
容年被嚇了一大跳,轉過頭才發現是哥哥。
可這個發現,比陌生人拍他的肩膀,更驚悚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