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遲說完, 又看向墨墨。
墨墨表情一凜,認真點頭:“容遲哥哥,我也被騙到了!”
容遲:“……”
糊弄誰呢這是?!
“好了哥哥, 快點開車吧。”
容年拉了拉他的胳膊, 不讓他再跟個小朋友磨蹭。
墨墨也直打哈欠:“容遲哥哥,我想回去睡覺。”
“行吧,年年上車, 我們這就回去。”
容遲車開的不算快,有容年在, 他現在開車都很小心,生怕再跟上次一樣,啪嘰一下, 把弟弟的小臉給拍玻璃上紅了兩天。
等到達目的地,不止墨墨又睡了過去,連容年都犯起了困。
“你們去好好午休,我出去辦點事。”容遲看著弟弟躺到床上,給他拉好被子, 這才打算走。
容年想到剛才輪椅上的陸汀燁, 問哥哥道:“哥哥,你要去找堂——陸汀燁嗎?”
他隨著陸靳言叫過堂哥,所以,眼下不小心叫錯,但還好及時改了回來。
容遲沒察覺到他的改口,隻是臉色瞬間都變冷了些, 像在努力在弟弟麵前繃著情緒:“我找他有點事兒。”
要不是為了眼前的乖崽, 容遲壓根不可能跟對方能有好好說話的可能。
他怕自己的情緒影響容年, 於是坐下來, 低頭看著在薄被裡隻露出乖巧小臉的弟弟,伸手捏了捏。
“乖崽,好好睡覺。以後關於姓陸的人,都彆搭理。”
容年揪著被子,假裝閉眼,躲著這個話題。
“哥哥,你去忙吧,我困了。”
容遲又看他片刻,起身離開。
他一走,容年跟著爬了起來,坐在床上,開始給陸靳言發微信——
“你午休還過來嗎?”
“來,很快就到了。”
陸靳言聽到容遲跟陸汀燁有約,那這個時間段,自然不會再妨礙到他跟容年。
所以,不抱著小孩兒睡,難不成去睡辦公室?
自古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那就難了。
就像陸靳言現在習慣了抱著懷裡的小孩兒睡,那天要是冷不丁抱不到了,那估計,他還不知道要怎麼麵對。
簡單的發了幾條微信,容年算著時間,還抽空去了上鎖的那間改造的實驗室。
實驗室裡的儀器都是最新的,他抓緊時間,琢磨了個新實驗。
等到放在實驗台上,手機特意定的鬨鐘響起,容年這才回過神來,放下了手裡的試管。
把現場妥帖收尾,房間落鎖。
做好這一切,門鈴剛好響起。
容年跑過去,把門打開,外頭陸靳言還拎著甜點。
甜點是從餐廳裡帶回來的。
剛才在餐廳裡,容年原本是讓服務員多準備一份,打包走。
可被容遲突然出現給攪的把甜點也忘了。
“是草莓小蛋糕還有新品蛋黃酥。”
容年看著他拎回來的甜點,眼睛都彎成了月牙。
陸靳言果然是最細心的。
他隨口的一句話,還有想吃的東西,陸靳言都不會忽視!
這樣細心體貼的陸靳言,絕不可以被彆人搶走。
容年把裝著甜點的袋子接過來,又露出小酒窩,乖乖說道:“謝謝。”
陸靳言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跟著他一塊兒走進屋裡。
容年這會兒還不餓,於是,把甜點給放進了冰箱裡保鮮櫃裡,回頭看陸靳言。
“你還要午休嗎?”
他們在餐廳裡也耽誤了一會兒功夫,所以,如果再睡一覺,容年不確定會不會跟陸靳言一塊兒遲到。
“睡一會兒吧。”
陸靳言並不困,可他擔心眼前的小孩兒不午休,到下午會沒精神。
容年見他要睡,拉住他的手,把他帶到了房間。
身下是柔軟的大床,懷裡是放在心尖上的珍寶。
陸靳言閉眼,隻覺得給他千金,都不換此刻。
兩個人睡了一個多小時,容年計掛著要上班,所以睡的不沉,時間差不多就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哼唧著醒來了。
“陸靳言,要起床。”
他小腔調軟軟的,還困的直哼唧,與其說是叫人起床,不如說是在勾著人……
陸靳言被懷裡的動靜鬨醒,也睜開了眼。
“年年,還困不困?”
他清醒的就要快得多,在懷裡小孩兒的額頭上,還落下個吻。
容年摟著他的腰,小豬崽似的哼哼:“困。”
“那下午就在家裡睡覺好不好?”陸靳言哄著他道:“公司那邊,偶爾一次不去也可以。”
聽到這話,容年的聲音驟然清明了幾分:“不要。”
“要去上班。”
被陸靳言的話給激醒的容年,徹底回了神。
他身子往上挪了挪,對著陸靳言的下巴咬了排牙印,然後,瞅著牙印彎了彎眼睛。
“現在不困了。”他說:“等起完床就可以上班了。”
陸靳言被他咬的不怎麼疼,反而有點舒服。
就像是被磨牙的貓崽給啃著,感覺隻有舒爽。
“年年,再咬一下。”
他捏著小孩兒的後頸,懶洋洋提著要求。
容年咬完人,還覺得自己是在使壞。
可沒想到,陸靳言還會提出讓他繼續使壞。
正好牙根都癢癢的小孩兒,立馬不客氣的捧住麵前放大的俊臉,啊嗚一口咬了上去。
兩個人鬨了小半天。
最後,以陸靳言一個強勢的吻終結。
容年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控訴:“你耍賴!”
明明是他讓咬的,可咬完卻又報複的還了回來。
陸靳言眸底透著笑,連語調都是溫柔的:“嗯,我耍賴。”
他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容年被噎了噎,都找不到話繼續控訴了。
“算了算了,起床。”
他嘟囔著,從床上爬了下來。再磨蹭著不起來,一下午都要晃過去了。
等兩個人收拾完,從臥室裡出來,外頭沙發上,墨墨正抱著薯條袋子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