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的篷頂是透明的, 一躺下,就可以看見漂亮的星空。
還有螢火蟲會時不時飛來,提著小燈籠, 像在努力給他們照亮。
容年原本是真的在認真看星星的,可是……
抱著他的人,卻明顯對星星一點都不感興趣。
“我剛才已經幫過你一次了。”容年窩在他懷裡,紅著臉, 小小聲的嘟囔道。
陸靳言“嗯”了聲,臉色淡定:“我知道, 所以, 我現在也幫你一次, 這樣才算公平。”
容年按住他作亂的手,不太想要幫忙。
他很容易被撩動,陸靳言動他幾下, 他肯定就把持不住了。
那點推拒的力道, 在陸靳言眼裡, 就相當於是邀請。
“乖年年,彆亂動。”
他低頭,吻著懷裡小孩兒的唇,染上欲意的俊臉, 放大在麵前,讓人根本抵抗不了。
帳篷抖啊抖。
壓抑的哭聲, 驚的螢火蟲都受驚的逃開。
滿天星河下。
他們在做著最親密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 帳篷裡的動靜終於停下。
容年哭的小臉都濕漉漉,被陸靳言安撫許久, 才沉沉睡去。
他睡了, 陸靳言卻還是清醒著, 且定定的看著容年的小臉,良久。
“年年,我快要忍不住了。”
跟容年相處的時光,對他而言,甜蜜又折磨。他喜歡容年,喜歡時時看著他,抱著他,親著他。
可是,他還缺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
這次,買下這裡,除了要帶他看螢火蟲,陸靳言也存了彆的意圖。
等明天,他在這個浪漫的地方,給容年一個浪漫的告白。
懷著的忐忑又期待的心情,陸靳言一整夜,都睡得不□□穩。
次日。
容年揉著眼睛,掙紮著從他懷裡爬出來。
帳篷外麵還有鳥鳴,清越又好聽,
容年甩甩小腦袋,被大自然天然的鬨鐘給叫醒後,很快又清醒。
“陸靳言!”
昨夜裡被欺負得厲害時,容年還打著哭嗝放出狠話說再也不理他了。
結果,這睡了一覺就什麼都忘了。歡快的撲到還在睡著的陸靳言身上,容年小嗓音又充滿元氣。
“快起來,外麵的太陽特彆好看。”
這會兒是七點多,太陽剛升起來不久,暖橙色的光灑在花草上,煞是驚豔。
陸靳言被他鬨醒,不由分說先把人困在懷裡,狠狠親了下。
親完。
像喝了咖啡般,提神又清醒。
“嗯,是挺好看。”他打開帳篷,朝外看了一眼。
從身後鑽出來的容年,被他親的眼裡還蒙了層水汽。
不過,小孩兒脾氣好,親就親了,一點都沒有不樂意。
“陸靳言。”
容年戳了戳他的胳膊,問道:“我們今天什麼時候回去?”
他來之前,還準備了一件大事!
所以,他想做完了再回去。
陸靳言同樣也有所準備,兩個人目光交彙,都將各自的心事藏住。
“這裡的山都是連著山的,除了這座山,其他山裡也很好看。”
陸靳言想著拖延時間的借口:“我們可以多看看,等晚一點再回去。”
容年重重的點點頭。
太好了。
他也正想要時間!陸靳言的話,簡直再合他的心意不過了。
在山上又待了會兒,兩個人下去吃了早飯。
早飯後。
容年看了看外麵,猶猶豫豫的對著陸靳言問道:“我可以一個人出去嗎?就在山上。”
陸靳言微微皺眉:“你一個人去山上乾什麼?”
雖說,他要準備的東西,也要避著容年。
可在他的打算裡,是準備找理由讓容年在這屋裡待著休息。
等休息完了,他才來把人接去看他準備的驚喜。
“我覺得那裡待著特彆舒服。”容年揪著身上的薄衛衣,回答道:“有幾道題,我總是想不出來,我想去那裡思考。”
陸靳言:“………”
去思考問題?
這個回答讓他一時間都愣了下。
不過記憶裡,年年也的確是他們a大的小學神。
小學神愛學習,也沒什麼不對。
“行。”
他揉揉容年柔軟的頭發:“那你就去我們昨天去過的地方思考吧。”
“思考完了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找你。”
“好!”
成功獲得獨處的時間,容年剛才還有點緊張的小臉上,瞬間露出笑來。
目送著容年背了個簡單的小包又去了山上,陸靳言收回視線,朝著手機顯示的地圖上,另一座山走去。
這一座山,他讓人特意準備了些東西。
原本昨天夜裡他就應該提前進這座山的,可有容年在身邊,他沒找到機會。
另一邊。
容年進山之後,把小背包往地上一扔,就開始忙活起來。
他來這裡,要做的事情,的確是應用了學習方麵的!
他要用一個超級浪漫的命題,來暗示陸靳言!
如果對方看完後肯回應……
那他,他就勇敢表白。
在a大哲學老師的課上,老師講過一個人物,貝斯。
浪漫至上的哲學家,心理學家兼數學家貝斯,曾設計出一個極浪漫的,用於表白的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