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年。”陸靳言語氣都加重了幾分:“聽話,現在就出去,然後乖乖回到小屋裡,讓彆人來找我。”
容年都找到一半了,怎麼可能還會停。
陸靳言還在催著他離開,容年索性直接捂住了耳朵。
不聽不聽,陸靳言念經。
陸靳言嗓子都發乾了,卻一句回應都沒有等到。
“年年?!”
他叫道:“跟我說話。”
容年鼓著小臉,就在對方剛才訓他的那會兒,又往山裡進了一些。
他被陸靳言凶的很不高興,憋氣道:“反正我是不會走的,你就在原地等著,如果下雨了,先找一個多餘的地方。”
“然後記得把躲雨的地方拍照發給我,多發一些四周的照片。”
丟下這幾句叮囑,容年索性直接掛了電話。
反正有陸靳言發來的照片就已經可以找人了。
他不想聽陸靳言繼續在電話裡凶他。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雷聲在天邊炸開,瓢潑大雨瞬間砸了下來。
容年把手機揣在兜裡,淋濕也不怕,他的手機是特製的,外膜可以防水。
山上的路都是泥巴路,被雨水一攪和,又滑又難走。
“撲通——”
“撲通——”
邊塞了幾個屁股墩的容年,疼的小臉都皺了起來。
而另一邊。
陸靳言也在剛才站的地方附近,找了個稍微陡峭一點,恰好能形成一個斜坡的下方,勉強避雨。
他看著手機屏幕,眉心緊鎖,正把電話撥出去,還沒來得及跟容年說話。忽然,頭頂上猛地傳來了巨響!
是山體滑坡。
大自然在某個時刻,一旦有了動作,是壓根不會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
幾乎是刹那間,陸靳言就覺得眼前直接暗了下來。
而他,也被泥土還有碎石,直接席卷著推到深處。
“陸靳言?!!”
剛剛接通電話,就聽見那邊動靜的容年,整個人都懵了。
那動靜……
陸靳言出事了!
由於總是摔屁股蹲兒,渾身都被泥水給染的臟兮兮的容年,那張臟貓似的小臉,瞳孔裡都映著驚慌。
他拔腿就往前跑,在無比恐慌的同時,也更確定了意外發生的位置。
植被,能製造山體滑坡的地形。
他的他腦袋瓜想被劈成了兩半,一半在冷靜運轉著,推斷著路線。
而另一邊,全是害怕。
不知過了多久。
陸靳言從一片黑暗裡醒來,他試著動了動身子。
“嘶——”
身上被石塊給砸的很疼,估計,被砸到的地方都青了。
而萬幸。
他在最後一刻死死護著的手機,還完好無損,甚至,通話都還沒有掛斷。
容年已經叫了他很久,一邊踉踉蹌蹌的跑著,一邊叫著他的名字。
叫到小嗓音裡都滿是哭腔,都沒有聽到陸靳言的聲音。
“撲通——”
眼看著快看到那個滑坡了,他又狠狠的摔了一跤。
屁股疼,心裡也很慌。
容年爬起來,就繼續往前衝。
“陸靳言,陸靳言你是不是就在裡麵?”容年跑到被新鮮泥土還有石頭給壓著的那一塊兒地方,伸出小手開始扒拉。
手機被他開著外放。
一道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年年,彆哭。我沒事。”
是陸靳言在電話裡回他了。
與此同時,容年還聽到了麵前被蓋的嚴實的這片地方,也隱約有聲音。
陸靳言就在這裡。
確定對方還活著,就在這裡麵,被嚇了半天的容年,可算是收起了點崩潰情緒。
“陸靳言,我這就把你挖出來。”
容年把防水的手機放到一邊,開始扒拉著挖人。
陸靳言聽著他的哭腔,聽著他努力的挖著自己,不知怎的,在黑暗裡,心念一動,終於說出了壓在心底的話。
“年年,我們終止目前的關係吧。”
他不想跟年年隻解決生理需求,他還要年年的感情。
所以,他們現在的關係,可以換換。
工具人……也該試試轉正了!
正在扒拉著土塊的容年,小臉一白,整個人都仿佛被雷劈了一樣:“你,你不想要我了?”
他的動作都凝滯下來,眼裡的霧氣模糊視線。
“陸靳言。”
他用還沾著泥土的小手,胡亂擦著眼淚,聲音裡充滿了慌亂。
“你為什麼不要我了,難道是我不好睡嗎?”
他不知道該怎麼挽留著陸靳言,隻哽咽著,搬出自以為的那些能勾住陸靳言的地方。
陸靳言被他這亂猜出來的話,給引的嘴角一彎。
“傻年年,在胡說什麼。”
“我沒有不要你,也不是你不好睡了。”他一一把容年的話反駁,然後,溫柔又堅定的拋出他活這麼大,頭一次的表白——
“年年,我想要你,要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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