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遲聽著理由還算湊合,也沒再強求,由著容年自個兒站了下來。
老爺子將陸靳言帶走,隨同的還有二姨。
容遲暫時沒跟上去,他得看好年年,防著小孩兒偷跑過去,打斷爺爺跟陸靳言的談話。
“坐。”
去到老爺子住的島上小院,陸靳言站在正中間,聽著坐在上頭的老爺子,朝他客套道。
“容爺爺,我站著就好。”
這個時候對方的讓坐,不過就是嘴頭那麼一說,要是他真坐了,那才是蠢的沒邊兒。
老爺子身形穩當的坐在高椅,一張雖然蒼老但不減威嚴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說吧,你跟年年的事,從頭到尾,都跟我交代一遍。”
調查他們的感情經曆,這都是長輩們的常規操作。
所以,陸靳言並不意外。
他垂眸,開口道:“我喜歡年年已經很久了。”
“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年長他,配不上他。”
說到這兒,老爺子冷哼了聲:“你對自己的認知倒很準確。”
的確是配不上他們乖崽。
陸靳言:“……”
陸靳言聽老爺子點評完,接著說:“原本我是打算把這段感情一直藏在心裡的,並不想打擾他。”
老爺子瞪他。
既然不想打擾,那怎麼現在還成了乖崽的男朋友。
果然應了那句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陸靳言頂著這眼神壓力,繼續敘述:“可陰差陽錯,我跟年年有了第一次的接觸。”
他沒敢說,跟容年第一次接觸,就把人乖崽給睡了。
這聽上去太禽獸了。
於是,他模糊了一下措辭:“當時他有些不舒服,我幫了他。”
“後來,又見了幾次。年年對我也不再生疏,我們兩個相處著的時候,年年越來越黏我。”
“在一次約會中,我向他表白,他同意了。”
陸靳言的話裡,絲毫沒有提及他跟容年太過**的東西。
比如,他們最開始的見麵,最開始的相處……
都,都還帶著點顏色。
他不提,老爺子卻沒放過這個問題:“你跟年年睡了幾次?”
幾?陸靳言心道,老爺子問問題還是問的不太嚴謹。
他心裡想著,嘴上就換了說法:“具體的數字,容爺爺,這個,並不太好說。”
老爺子眉頭緊緊皺起。
人魚跟人類的交/合,這些涉及生理性的知識,他還從未教過容年。
所以,有很多需要注意到的地方,容年更是不知道。
他要是不問清楚,怕會出大問題。
正要追問,一直沒說話的二姨,忽然,插了話進來。
“陸先生,你還記得我們年年第一次找你是什麼時候麼?”
陸靳言對跟容年有關的所有日期,都記得清楚。
聞言,他直接給出了一個準確的日期。
二姨聽完,臉色並不好看。
年年小時候養在她身邊,對她來說,就是親崽崽。
哪怕親崽崽現在大多時間不在小島上,她也一直都記掛的厲害。
而前不久。
她聽老爺子說起過,容年不舒服的那兩天,出現了求偶期的症狀。
那會兒老爺子心急火燎的,還打算讓他給介紹合適的人魚。
可就在她費心張羅時,沒過兩天,老爺子又打來電話說,年年的求偶期症狀又消失了。
那些不適,全都沒有了。
現在,陸靳言嘴裡所說的,容年找他幫忙的日期,跟老爺子說的,年年出現求偶期症狀的日期,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
“陸先生,年年的求偶期,是你在幫他度過?”
陸靳言抬眸,目光跟二姨對上。
他沒想到,這個二姨對於日期也能這麼敏感。
既然對方都說出了這話,陸靳言清楚,再隱瞞下去,也是無用功。
他們都在島上,會有很多機會,很多辦法,去驗證年年的求偶期。
“是。”
想通這一點,陸靳言乾脆的給出了回複。
二姨確定了猜測,眼底一沉。
“陸先生,多謝你幫年年度過求偶期,但是,你跟年年並不合適。”
陸靳言早知道會聽到這話,他攥緊了拳頭,語調裡滿是堅定。
“容姨,我不可能會放棄年年。”
兩個人這邊兒都已經發展到了棒打鴛鴦,坐在椅子上的老爺子,還沒從二姨剛才突然蹦出來的那話裡回過神。
他打斷正在說話的倆人,慢幾拍的動了動唇。
“等等——”
“沁兒,我怎麼聽到你剛才說什麼求偶期?”
“誰的?”
二姨:“……”
二姨看著沒跟上趟兒的老爺子,有些無奈。
她解釋:“年年的。”
“上回你跟我說,年年到了求偶期,可轉眼又說,年年的求偶症狀又消失了。”
她指了指陸靳言:“其實沒有消失,是他。”
“他一直在陪著年年過求偶期。”
這話裡含著的意思就大了。
眾所周知,人魚的求偶期,需求會有多大。
也就是說,他的乖崽,被吃的次數,估摸著兩隻手都數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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