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集團據說最早是完全家族製,越是高層越是數不清的親戚紐帶關係。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到了上一代的掌權人,黎紹安的爸爸,這種走後門走關係進來的親戚被一個一個剔除乾淨,反倒是招了很多年輕人為以重任。
這種做法自然讓所有親戚都感到不適,甚至有人十分反感。
畢竟,立海集團不是一個黎家就能撐起來的,也有著這些親戚叔伯的功勞。
不過,黎紹安的爸爸一意孤行,或者說堅持己見,不讓那些因著早期的功勞就將位置交給一些完全不懂行隻懂得耍威風的後代。
他的這種做法,隻有一個人支持,那就是他的太太。
不久後,他的大兒子被人綁架最後被撕票,黎父傷痛難忍竟一病不起,幾乎不到一個月就撒手人寰,留下太太和他們剛滿月的兒子。
如果以為立海集團就此沒落或者被其他人吞並,那就錯了。
留下的這位新寡少婦的雷霆手段不比她的丈夫弱,她撐著偌大的集團,讓所有覬覦者望而卻步,在當時,有多少大企業的老板對這位黎夫人欽佩有加,更有真心愛慕的男人狂追不止。
不論有是何緣由,黎夫人都不曾動心,一心一意地照顧兒子,照看集團。
直到小兒子十六歲開始接手。
黎紹安不是一個天才,一個十六歲就接手公司的少年更有很多阻擾,但勝在他肯努力肯花功夫去學,而且他行事沉穩,從不給自己留下把柄和明顯的錯誤,在這個商場裡,能夠做到不驕不躁又潔身自好很難得。
將來有機會,你一定要好好跟他認識一下。
喬景瑤站在大廳裡,腦子裡就閃過早些時候她爸跟她聊天時說的這番話,那時,她隻覺得無聊至極又枯燥乏味,對這些話全是左耳進右耳出,可走到這裡之後,她就無緣無故地想了起來。
如果她爸在她身邊,她一定會回擊——什麼行事沉穩、潔身自好,騙人不要本錢。
不過這集團大樓倒的確很氣派,不比他們喬氏差。
“景瑤?你出院啦,身體怎麼樣了?”正想著,一個美女走過來。
“對啊對啊,已經沒事了。”喬景瑤一臉跟對方很熟悉的模樣笑著打趣,“再好的病房住著都難受啊。”
心裡卻在嘀咕這位美女姓什名誰。
美女嗬嗬笑起來,小聲八卦道:“你回來就好,黎總最近那臉色陰的可嚇人了。而且業務上好像也不太順,據說旗下的一個家電賣場出了紕漏,我們經理都被罵了好幾次了。”
“是嗎?那黎總在嗎?我去找他。”喬景瑤就跟聽天書似的聽著美女的八卦新聞,臉上卻笑嗬嗬地打聽黎紹安的去向。
“他出去了,上午急急忙忙出去,連會議都隻開到一半。你給他打電話吧。”美女見到一個穿灰色西裝的男人往這邊走,便對喬景瑤揮揮手,“監工來了,我先閃去上班,回頭聊。”
喬景瑤看著那個灰色西裝男直衝衝地朝自己走過來,那人笑成一朵花,剛張嘴想對自己說什麼,她就發現自己被拖走了。
眼裡就剩下那要說話的男人張著嘴發傻的模樣。
“跟我上來!”
在員工們個個笑臉盈盈地高呼“黎總好”的環境下,喬景瑤被這位黎總抓進電梯,默默地一起上了總裁辦公室。
可夠奢侈的!
喬景瑤在進到辦公室後忍不住腹誹,比她爸的辦公室大就不說了,豪華程度也高了幾個等級,酒櫃裡還裝了各種酒水,甚至還有冰箱。旁邊還有另外一道門,裡麵難道是傳說中的總裁休息室?
這人不是個工作狂就是準備在公司安家。
後背突然撞上牆壁,喬景瑤吃疼地回過神,看著黎紹安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你彆這樣好不好,弄的我好像在外麵偷人了一樣。”喬景瑤用力推開他。
她的力道不大,黎紹安隻是移了一步,仍舊氣勢十足地盯著她看:“你偷的人不就是我嗎?還是說你準備玩玩而已?所以才在我公司樓下秀恩愛。”
哈?喬景瑤滿腦子霧水,秀恩愛?
“啊!”她叫了一聲,想起了是什麼。
搞了半天,她在樓下對梁邱林的那一吻或者是梁邱林吻她的那一下就被這位黎總看見了。
喬景瑤撇撇嘴,就算是秀個恩愛也跟他這個被偷的人沒啥關係。
不過見他表情陰鬱,喬景瑤識趣地沒有說出來。
“想起來了。”黎紹安篤定她的那一聲喊叫,又欺身上前,雙手撐在牆上,竟將喬景瑤困在了身前。
他低著頭看著她,雙唇貼在她耳垂邊,問道:“你對他還有感情?”
呼吸間的熱氣令喬景瑤覺得脖子發癢,空間又小得令她無法動手去摸,她有點不高興地皺起眉。
剛想開口解釋,腦子就嗡地空白一片,喬景瑤幾乎沒有什麼感覺就直接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景瑤!”黎紹安臉色一變,慌忙伸手接住她的身體又喊了幾聲,對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忙把人抱進休息室的床上,內心卻是少見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