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喬景瑤才整個放鬆下來,但也嚇得不輕。
轉過身就是一陣小拳頭:“你嚇死我了。”
袁天延任她沒有力氣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等她打累了才攬腰抱住她,吻住了她的唇。
狂野而熱情的親吻,幾乎將兩人淹沒。
在門口遇見喬景瑤的時候,袁天延就想這麼做了。
閃光燈在外麵不停閃爍,說話聲和驚呼聲都沒能傳進熱吻中的兩人。
喬景瑤腦子裡就跟放煙花似的,放完一個又一個,全是袁天延的臉。
前那點小懷疑都被這一個吻化解完了。
要說懷疑,就是那天那通電話,以前從不掛她電話的袁天延竟破天荒地在她話還沒說完之前就掛了電話。
那急切的語氣透過電流都泄露出來。
那時候,她以為袁天延是不是有了彆的人。
而今她知道,這樣緊的擁抱,這樣熱烈的親吻,隻有她才有。
“你不專心。”袁天延啞著嗓子,摸了摸喬景瑤紅腫的唇。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的臉都透著一絲紅色。
心臟跳得好快。
喬景瑤摸著胸口,眼尾都帶著羞澀,聲音更死從未有過的軟糯:“我沒不專心。”
“我真想把你鎖起來,誰也不能帶你走。”袁天延將喬景瑤抱在懷裡,訴說著內心最真實的期望。
明明該很舒心的事可突然間就變了味,喬景瑤莫名心慌。
“你怎麼在這兒的?”像是要掩蓋住那股心慌,喬景瑤掙開懷抱,拉開了和袁天延的距離。
袁天延隻以為她是在害羞,就笑起來:“我是和領導來的,主要是想打好關係。”
這時,外麵傳來驚訝至極的說話聲,似乎所有的的記者都在詢問一個問題。
兩人也被這雜亂的聲音吸引。
“進去看看。”袁天延拉著喬景瑤的手走了進去。
所有記者都圍著前麵的高台,就連原本四散開來的嘉賓也正滿臉驚訝地朝前看去。
“小袁,原來你在這裡,我到處找你。”領導疾步走過來。
袁天延立刻鬆開了喬景瑤的手,一臉正氣地回答:“領導,我剛出去透透氣。”
手,有點冷。
如此溫暖的地方,她竟遍體發冷。
喬景瑤錯開身體,同大眾一樣看向台上的幾個人。
袁天延的餘光看著喬景瑤離開,心裡也不是很好受,領導見過周茗,雖然他知道就算被領導見到也最多是視為“同道中人”,但他還是不想讓他人看到,也不想讓其他人將喬景瑤看輕。
“黎先生,既然你們說解除婚約,為什麼之前還爆出結婚的消息?是不是為了贏得業務上的主動權?”一個記者支著話筒問台上的黎紹安。
黎紹安站的位置比其他人都來得高,所以很輕易地看見了喬景瑤和一個陌生男人從外麵進來,也清楚看到在燈光下她那微微泛著紅潤的雙唇。
記者的問題沒能換回他的目光,就連一旁的黎母也察覺出兒子的走神。
隻是礙於自己個子嬌小,看不到兒子所觸的目光是看向哪一位。
她輕輕抬起手,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便成功地將所有人安靜下來:“之前說結婚的確是我們黎家,但我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急轉直下,至於原因,卻不是我們黎家決定的。”
她的出聲幫兒子解圍,也將眾人的視線轉移到了林家。
林父林母笑容尷尬地站在女兒林紓身後側,那意思似乎就在說,這件事全是女兒的錯。
林紓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也不推拒,很抱歉地對著眾記者鞠了一躬,又引得大家一陣閃光燈。
“實在對不起,解除婚約的責任主要在我,是我對不起紹安,也對不起黎伯母對我的厚愛,更對不起關心我的父母。讓你們失望,很抱歉。”一開口,林紓就是一連串的道歉。
“哎,我還以為能趕個好,誰知道他們弄這個宴會就是為了解除婚約。”身後不遠就是袁天延的領導在唉聲歎氣。
喬景瑤不由一笑,知道林紓是在開始演戲了,隻怕除了高台上的幾個人,也就隻有她知道這場戲的真假。
不等記者發問,林紓就自我交代了真相:“我和紹安一起長大,感情很好,所以說到結婚我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可就在前不久我遇上了一個人,也是這個人讓我知道我不能嫁給他。爸媽拗不過我,隻能同意我這個自私的決定。”
此話一出,記者們問什麼的都有,甚至有人問遇上的那“人”是男是女。
林紓都沒有再回答。
黎紹安在母親代替他回話的時候就將視線收了回來,他還沒忘記今天的任務。
“我在林紓提出解除婚約之時我承認,我很生氣,也很難過。”林紓的停頓剛好給了他時間站出來說話,“可人的一生並不僅僅隻有愛情,還有更多的事要做。所以,我和林紓和平分手,就算以後不再是愛人,也還是朋友。”
他轉身麵對林紓,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