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光她們!”
阿布紮被怒火裹挾著,身邊的其餘親衛也跟著他往前衝,隻是對麵的女娘明明看起來身材嬌小,可手裡麵拿著的那武器卻不知如何製成,竟然可以讓短箭飛出這麼遠的距離,還能夠維持一擊斃命的力度!
親兵們自然和先前派出去衝陣的普通騎兵不同,他們擁有更加精良的武器和戰馬,一旦被放出去,造成的傷害將不可預計。然而還沒等阿布紮走出五步,就被一人橫刀攔在身前,便是滿心殺氣,阿布紮也不得不停下腳步:“耶律奴,你又想做什麼?”
青年兩道劍眉壓低,目光冷峻:“阿布紮,我的命令是現在休息,夜間偷襲,你是不把我的命令放在眼裡嗎?”
阿布紮眼裡的紅色沒有褪去,他揮動手裡長劍指向靈芝縣那高大的城牆:“現在上麵都是女人,是進攻最好的時間,你現在放著這麼好的時間不打,一定要在我們兒郎最疲倦的夜晚襲城,到底是何居心!”
青年盯著阿布紮那張氣憤不已的臉,再看看他身邊和他表情如出一轍的親衛們,忍不住冷聲嘲諷:“你覺得我是故意的?故意貽誤戰機,目的就是為了看你一敗塗地嗎?”
阿布紮梗著脖子:“耶律奴,你終於把你的狼子野心說出來了!你這麼做,就是想消耗我麾下兒郎性命,我羽靈部一蹶不振,就符合你的心意了!”
他眼裡是濃厚的血紅色,看耶律奴的眼神宛如累世仇敵:“你蠱惑兩位王子相爭,卻要用我北胡兒郎的性命來填,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然而麵對這樣凶險的指責,青年臉上卻不見委屈憤怒,甚至連給自己辯解的意思都沒有,他隻冷笑一聲,居然就這麼側身讓開了道路。
這樣一來,阿布紮反而不敢動了,他狐疑道:“你這是做什麼?”
耶律奴唇邊的冷笑越發明顯:“既然你說我的目的是看你羽靈部死絕,那你這個蠢貨帶著底下人送死,我憑什麼攔著?”
“……三姐,他們的首領是不是吵起來了?”
楊清婉舉著西洋鏡看著對麵,透過鏡片,能夠看清每個人的位置,但人的臉在鏡片裡麵發生了變形,她看不清這兩人臉上的表情,隻是通過那兩人手裡的武器猜測:“二姐說了,現在北胡王子爭奪王位,就是我們的好機會,他們要是打起來就更好了!”
然而楊清雅的臉上卻露出憂慮來:“恐怕沒這麼簡單,若真是兩位王子親自來襲,怎麼會來靈芝縣?他們親自上陣,必然是要去蘇州。”
楊清婉隨口道:“去蘇州做什麼?難不成還要去蘇州把陛下抓了不成?”
這話一問出來,便刮過一陣風,楊清婉渾身一冷,忽然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看向楊清雅:“三姐,不,不至於吧?”
楊清雅抿著嘴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認真看向九月:“九月姐姐,這一批連弩二姐先前就同我說過,隻是工期緊張,趕製出來都沒來得及教大夥兒使用,恐怕,還要辛苦你和郭嬸嬸。”
九月和果果都爽快答應下來:“這個交給我們!”
見她二人答應得如此爽快,楊清雅心內不由得有些愧疚,低聲道:“二姐說,你們都是背井離鄉來幫她的,本來我們地裡有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