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老師,還記得我之前說過還不是掀翻高層的時機嗎?”唐沢流轉過身。
“啊,當然記得……難道說現在”
“沒錯,如果我說現在正是這個時機,你會如何?”
五條悟似乎愣了下,隨即露出笑容:“我已經將信賴交付給你了,這種事情還用說嗎。”
“那麼,我要做什麼?”
唐沢流麵帶微笑,拿出了水晶球:“還記得之前我為高層占卜關於天元的信息嗎?”
五條悟眼罩下瞳孔一縮:“你的意思是……”
“我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但也稍微出乎我們的預料,我們立下一個新的束縛吧,我會誠實的、沒有隱瞞地告訴你我占卜到的有關於天元的事情。”唐沢流露出靜默的淺笑,在光暗交雜的環境下,顯得神秘而狡黠。
“如何?敢和我賭一次吧。”
五條悟沉默了一兩秒,嘴邊咧出一個略帶狂氣的弧度:“這不是很有意思嗎,我跟了。”
等唐沢流回來的時候,乙骨、伏黑惠已經和虎杖交流完畢,三人看著隻有唐沢流一個人回來還頗為吃驚。
“五條老師呢?”
“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暫時就我們四個人行動。”唐沢流解釋道,然後看向虎杖,“你現在有什麼感想?”
“感覺腦袋暈暈的。”虎杖實話實說,非常坦率地道,“而且我還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們,畢竟你們說的事情太荒誕了。”
伏黑和乙骨確實跟他證實了咒術師和咒靈的存在,給虎杖至今為止的人生觀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但這不代表他會相信,不,不如說,他是不願意相信……原來他和其他同齡人不一樣,不是因為愛,而是作為實驗品出生的事實。
其實這一點隻要找虎杖爺爺確認就行,但唐沢流並沒有這麼做。
“我明白了,那我們去另外一個能夠證明我剛才說的話的地點吧。”
……
在唐沢流他們行動的同時,羂索那裡也察覺到了占卜師不尋常的動向。
在唐沢流出現在咒術界後,如果說有誰對他的關注最大,那無疑是羂索。
因為唐沢流是最有可能通過觀測未來察覺到他計劃的人。
在暗處活動了幾百年的老鼠,怎麼能忍受有一天突然被拉到眾目睽睽的陽光底下呢。
因此,羂索很早之前就計劃要怎麼將人除掉並且搶奪他的身體了,隻可惜五條悟看得太嚴,幾乎沒有下手的可能,之前夏油傑將其帶離咒術界倒是一個機會,隻可惜他們之後又很快去了橫濱,然後夏油傑很快就把人弄丟了。
而唐沢流回到高專後,就一步也沒有踏出過高專的大門,這就令羂索毫無下手的機會,動用高層埋下的釘子倒是可以,但感覺不太劃得來,還有暴露的可能,就得不償失了。
看來要另外找機會……
他正在好好籌劃的時候,壞消息傳來。
收到線人的目擊情報,五條悟和唐沢流出現在了虎杖悠仁那邊。
羂索甚至不用多加思考就確認,一定是唐沢流‘看到’了什麼。
事情變得麻煩了。
羂索幾乎是立刻就決定加快行動,尤其是夏油傑那邊,為了之後的計劃,咒靈操術和無為轉變是必不可少的,現在不知道唐沢流到底知道了多少,必須將這兩樣東西抓在手裡。
他先是一邊動身去找真人,另一邊聯係某人,讓夏油傑那邊開始收網。
……
“夏油大人,今天教會的收入在這裡。”身材火辣的長發小姐姐給夏油傑出示近來的營收文件。
夏油傑接過,點了點:“比平日裡少了很多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小姐姐歎息,“上次行動為了拖延時間,跟隨我們的詛咒師基本上被咒術界一網打儘,世俗界的教會也遭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在搶走占卜師之前,夏油傑就是咒術界的通緝犯,不過他一直隱藏在教會幕後,能見到他的隻有信徒,再加上咒術界高層的某些原因,算是半放養狀態,但是搶走占卜師之後,夏油傑又派出了詛咒師前去拖延五條悟的腳步,已經很明顯的暴露了自己的勢力,咒術界再怎麼不作為,也不可能放任他了。
於是,無論是咒術層麵,還是世俗層麵,盤星教都迎來了重大的打擊,加上在之前行動中損失的追隨者,可以說夏油傑這一次是元氣大傷。
夏油傑不在意地道:“之後再經營就好了,大不了主動對那些容易被詛咒纏上的政要開放名額,那些醜陋的猴子會把迫不及待咬餌的,教會的勢力暫時轉移到地下,先等這陣風頭過去……對了,其他人沒問題吧?”
夏油傑說的是他的心腹,也是他視為新家人們的咒術師。
小姐姐麵色依然掛著揮之不去的擔憂:“目前狀況不太好,大家的存在暴露,咒術界盯上我們了,現在隻有菜菜子和美美子回來了,其他兩人還聯絡不上。”
夏油傑眉頭皺起:“我知道了,我會去找他們,教會的事情就拜托”
“夏油大人!”此時有人趕來,“不好了,骨壺大人和齊安大人從備用通道回來了,但是他們都受了重傷!”
“馬上送到醫療室,我立刻就去。”夏油傑聞言瞳孔一縮,絲毫不敢耽擱,快步朝那邊走去。
醫療室的房間內,落地窗窗簾大開著,一個赤/裸著上半身的壯漢,懷中抱著黑皮膚,奄奄一息的男子,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他懷中黑皮膚的男人的血從腹部流了一地,緊緊閉著眼,嘴唇慘白,已經是瀕死狀態。
他們旁邊有幾人醫療人員有點手足無措,想要靠近卻被壯漢瘋狂的殺氣嚇得不過敢去。
幸好這時夏油傑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家人’的慘狀,急忙地抓住壯漢手臂:“彆激動,先讓醫生看看,說不定還有救。”
這時黑皮膚的男人艱難地睜開了眼睛,嘴裡發出‘嗬嗬’的喘息聲,緊緊抓著夏油傑的衣袖。
“是我,彆緊張,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被一級咒術師襲擊了嗎?”
黑皮膚的男人艱難搖頭,嘴唇幾度開合似乎拚了命想說什麼,夏油傑俯下身:“你想說什麼?”
“小……小心、身後。”
“什麼?”
胸口陡然一痛,夏油傑不敢置信地低下頭,隻見心臟處被一把刀子穿過。
他將毫無防備的後背留給了‘家人’,卻在這時被背叛。
壯漢低聲說:“抱歉,夏油大人,您很強,但是您的理想是不可能,這種理想不會帶領我們走向樂園。”
“你這混蛋!”這時候詢問而來的菜菜子和美美子正好目睹了這一幕,眼睛頓時紅了,毫不猶豫地拿起手機,就要將其當場斬殺在場。
然而壯漢潛伏已久,自然早就做好了準備,直接用術式離開了雙胞胎的術式範圍,瞬間來到了窗邊的位置,高聲道:“放棄吧,詛咒師們已經包圍了這裡,如果不想死的話就投降吧!”
“閉嘴,去死吧叛徒!”菜菜子紅著眼用手機對準壯漢,壯漢一看毫不猶豫轉身破窗而出。
美美子沒有在乎叛徒的動向,急忙攙扶住胸口中刀的夏油傑,手足無措的看著他胸口上的匕首,不知道該怎麼辦。
“冷靜一點美美子,我沒事,”夏油傑輕聲安慰,但浸出冷汗的額頭顯示他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平靜,一個巨大的咒靈浮現在他身邊,乾枯的雙手虛虛籠罩著夏油傑胸口的位置,夏油緩緩握住刺穿他心臟的匕首,將其拔了出來,但並沒有想象中的血液飆升。
這個咒靈的術式能力是固定某個狀態,也就是說隻要咒靈的能力不取消,夏油傑就一直是瀕死,但是沒有死的狀態。
也就是傳說中的,鎖血。
但是疼痛無法避免,以及除非有反轉術式的咒術師治療,不然這個心臟被洞穿的傷勢基本上是死定了,那個叛徒也是人狠話不多,直接往最致命的地方插刀。
這是羂索潛伏在夏油傑身邊最近的地方的一步棋,算是一個保險,原本是打算用咒術界的力量將其坑死,這樣更不留痕跡,可惜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
“夏油大人,不好了!外麵突然多了很多詛咒師的氣息……夏油大人!?”擁有探查術式的小姐姐急忙過來彙報情況,卻沒想到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夏油傑臉色慘白,苦笑:“看來我到此為止了。”
“不!我們快逃吧,夏油大人。”菜菜子和美美子企圖用自己瘦小的肩膀搬起夏油。
“不行,我在的話,你們應該走不了。”
夏油傑從剛才被背叛的衝擊中回過神,敏銳地察覺到了自己被針對了。
而且從襲擊的人都是詛咒師來看,似乎不是咒術界的。
到底是誰,盯上了自己?
醫療室的落地窗外,無數詛咒師的聚集在樓下,通過某個渠道的懸賞將他們聚集在這裡。
隻要能拿到夏油傑的屍體就能領取10億日元。
如果說是原本的特級詛咒師夏油傑的話,可能這群鬣狗還不敢接下這種委托,但委托人那邊承諾會將人重創,而現在受重傷的獅子,已經成為了鬣狗們迫不及待的獵物。
“菜菜子、美美子,帶其他人一起走。”夏油傑放出了好幾隻強力的咒靈,和詛咒師糾纏在一起。
“我們也要幫夏油大人!”
“彆任性!”夏油傑語氣冷了下來,“這是我的命令,你們自己活下去,聽懂了嗎。”
這群人的目標是自己,帶著自己一起跑的話,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夏油大人……”
“喲,看來我來得正好。”一個輕佻的聲音大樓頂部傳來。
五條悟向前走了一步,身體遵從重力往下落,腳尖一踩就落到了醫療室的樓層,正好和屋內的夏油傑對上眼。
“你好狼狽啊,傑。”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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