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1 / 2)

熊貓跟了上來,至此,除了因為任務地點偏遠沒有回來的二年級外,一年級全員叛變。

高層為五條悟公然庇護特級通緝犯的惡劣行徑震怒,也在咒術界引起了軒然大波,高層多次發出警告後無果,將五條悟的行為定性為背叛,發布懸賞,並且開始對所有五條派的咒術師進行監管。

同時對禦三家中的五條家進行責難,但因為五條悟本人還沒死,也不敢太過分,隻是要求他們要麼抓回自己的家主,要麼五條家就此除名,同時命令所有跟五條悟有私交的咒術師一部分接受監管,一部分派遣他們去抓捕五條悟。

簡單來說就是,抓住一部分人做人質,派遣一部分人去對抗五條悟,想用情感牌逼他就範。

而後,高專一年級組的行為暴露,不僅手拿已經叛逃的五條悟的手諭去高專倉庫取走了高危咒物和寶貴的咒具,還公然違反命令,已經將其視為投奔了五條悟的叛逃行為,高專校長難辭其咎,自願接受了高層的監管。

京都校長看到了機會,主動提議派遣京都高校的學生和老師將他們抓捕,高層商議後同意了,因為他們人手實在不足……比起學生那邊,還是五條悟背叛的行為影響更大,甚至關於咒術界的動蕩。

現在高層隻有兩個選擇,要麼將五條悟抓捕回來,要麼將其擊殺,否則按照五條悟的實力和人氣,很有可能另外拉攏一批人自立門戶,分裂咒術界,這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當然,願意正麵對抗五條悟的咒術師是沒有的……誰也不傻啊反正打又打不過,高層也知道這一點,但他們有更損的陰招。

七海建人接到命令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或者是五條悟那個人終於瘋了嗎。

第二眼,沒看錯,很好,五條悟終於瘋了。

他作為親五條派,多少也知道那個人的理想,可是現在到底是因為什麼突然變成了這樣?

懷著疑問,七海建人在高層的死命令下還是來到了指定的地點,然後他在那裡看到了很多和五條悟有過私交,或者乾脆就是五條派的人,明白了什麼。

在場的人多少碰過麵,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鏡,大致環視了一圈周圍,意外地在一個角落裡找到了麵色難看的日下部篤也。

“日下部,你在這裡啊。”

“七海……”日下部艱難地勾了勾嘴角,似乎是想扯起一個禮貌的弧度,但是失敗了,臉色難看到七海建人忍不住皺眉,“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妹妹她,在高層的手裡。”日下部捏緊了刀鞘,“抱歉,我這次可能要拚命了。”

“……原來如此。”七海建人歎了口氣,“來這招嗎。”

“不隻是我,五條派的人,隻要是有家人或者朋友的,今天都在這裡了,還有一部分人被監/禁起來……我並不是想埋怨那個人,但是為什麼”日下部喘了口氣,“為什麼這種事,他不肯跟我們商量一下呢。”

“等聽他解釋之後,再狠狠揍那個混蛋一拳。”七海建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快,領到任務的咒術師們在一兩位高層派來的咒術師的監視下朝著五條悟和夏油傑停留的大樓前進。

是的,他們兩人還停留在這裡,夏油傑倒是想走,但是五條悟不肯,他知道自己的任務就是分擔唐沢流那邊的壓力,因為他現在明目張膽的待在這裡,咒術界那邊才會把最大兵力派往他這裡,而如果他逃跑或者不見了,咒術界一定會大肆追殺唐沢流那邊,借此逼他出來。

“……你就那麼信任你的那個學生嗎?”聽完唐沢流的整個計劃後,夏油傑忍不住問,“這太冒險了,你怎麼知道他占卜到的就是真實的呢,就算是真實的,這場革命,如果失敗了,你知道下場就是什麼嗎?”

“嗯,大不了被封印起來,鯊肯定是不會鯊我的~”五條悟伸了個懶腰,“至於信任,巧了,我在挖他來我這邊的時候,就已經定下束縛,我會給予他我全部的信任。”

“條件是,他會幫助我推翻現在的咒術界,你看,這不是正在進行嗎,那我還有什麼理由懷疑他?”

五條悟說得輕鬆,夏油傑不由得回想起那個少年。

他對唐沢流的第一印象是身體很弱,但是意外的很冷靜,被高層迫害的可憐蟲。

……當然這種印象,在少年逃脫他的追捕後就改變了,他抓住逃脫的時機的果斷和忍耐確實讓夏油傑另眼相看,但他也不過15歲,真的能夠掌控現在的局勢嗎?夏油傑對此表示懷疑。

就在兩人交談時,五條悟突然看向了窗外。

“來人了。”

兩人一起走到陽台,從高層俯視著下方,五條悟用手搭了個小棚,原本想和七海、日下部等人打招呼的,但看到他們嚴肅的神色,不正經的表情逐漸收斂了。

七海建人:“五條桑,我隻有一個問題,你這次是懷抱著覺悟的行為吧?”

“啊,是的。”

冥冥舔了舔嘴唇:“這可是出人意料,沒想到你會做出這種蠢事。”

日下部低聲道:“我們也是有家人的……抱歉。”

“嗯,該說抱歉的是我,放心好了,你們的家人,在我死之前,沒有人敢動。”五條悟蹲下身,沉聲說,“來吧,你們可以一起上。”

五條悟當然不可能殺死他們,因為這些都是他的朋友或者五條派的人,而那些被挾持了家人和朋友的咒術師也不會退去,高層算計到這點,他們是想通過人海戰術和五條悟不能傷害他們這個弱點製定的計劃——即拖死五條悟,或者讓其兩敗俱傷。

真的和他預料的一模一樣呢。

五條悟想起唐沢流告訴他的計劃,為了將劣勢轉化為優勢,他們必須攪亂目前咒術界的局勢,打得羂索措手不及。

這個導火索就是,五條悟保夏油傑,背叛咒術界。

之後不出所料,高層一定會軟禁所有和五條悟私交很好的人,但他們不會鯊掉人質,因為比起有弱點的五條悟,一定是沒有弱點的五條悟更加可怕。

同時,他們沒有乾脆用所有人質的命威脅五條悟回來,一方麵是這個做法有點丟臉,而且也不能保證五條悟一定會順從,容易直接撕破臉。

因此他們采取了更加迂回也更加陰毒的做法,用五條派係的咒術師和你打,用他們的家人威脅他們拚命,這你五條悟能下手?同時這些五條派係的咒術師本來就不是他們的人,死多少都不心疼。

這對於唐沢流他們來說是機會,對高層來說也是機會,以前大家都處於一個僵持的狀態,五條悟奈何不了高層,如果他直接下手鯊掉一部分人,於正義道德上站不住腳,和外麵的詛咒師沒有什麼兩樣,沒有人會跟隨一個殺人狂,而如果他抖露出高層的作惡的證據再動手,正義道德上確實有理由了,但其他高層就會瞬間聯合起來。

說句難聽的,五條家以前難道就沒有黑料了嗎,肯定有的,至少在五條悟上位前估計都有,並且其他家手裡一定也有證據。五條悟自己當然沒有做過,但他姓五條。

他本身就是這個階級,就很難徹底改變這個階級,除非有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而高層也奈何不了五條悟,理由要單純的多,這貨太強了。

因此,在唐沢流出現之前,咒術界就僵在了這一步。

但現在情況發生了改變。

五條悟主動背叛了咒術界,也就意味著他終於露出了把柄。

如果高層可以將他捉拿回去,他們就有了理由拿捏這個最強,而這對於唐沢流他們也是一樣,因為唐沢流不屬於任何一個階級,他可以徹底改變咒術界沒有任何情理上的阻礙。

之前唐沢流給五條悟分析的話,現在一一開始應驗。

而現在,五條悟的任務隻有一個,那就是必須給唐沢流那邊的行動爭取時間,在不知道羂索滲透咒術界到了什麼地步的現在,必須將整個咒術界視為假想敵,拖住大部分咒術界的戰力。

雙方都在爭奪時間,這注定是一場持久戰。

五條悟深吸口氣,摘下了眼罩。

“流,那邊可拜托你了。”

……

另一邊,唐沢流很快來到了一個安全屋做他們暫時的據點,這是他從橫濱回來後用賺來的錢買的,因為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在裡陶和折原臨也那兩個馬甲行動的時候,他也不是什麼都沒有做,為這次的行動做了很多準備。

首先當然是遍布東京的安全屋,不一定是買的,還有租的,以及移動工具,光是這兩樣都消耗了一半的積蓄。

幸好,五條悟的黑卡現在在他這裡,這是作為占卜的資金,所以他用起來也不心疼。

唐沢流在來的路上已經和其他人科普完畢了羂索,當然不是所有詳細的情報,隻是大概說起有這麼個人,當了咒術界幾百年的幕後黑手,很多悲劇都是他製造的,包括津美紀的詛咒,九相圖,虎杖作為兩麵宿儺出生的容器等等。

以及從他看到的預知夢裡,原本的命運中五條悟老師也會被他封印,整個東京變為地獄,他的目的是讓全人類與天元同化,實現進化什麼的。

其他人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禪院真希提出了最根本的問題:“所以這個人和我們要改革咒術界高層有什麼關係。”

“問得好,簡單來說就是,他滲透了高層,或者乾脆和高層有合作,他知道我的術式,現在肯定知道我已經知道了他,所以勢必會針對我,我們的目的就是將計就計,在和這個千年前的詛咒師對抗中抓住對方和高層私通的證據,製造出一個合理的逼宮理由。”

唐沢流說著,突然想起什麼:“哦對了,他和天元,是半/身關係來著。”

“哈?”

“什麼?!”

這個消息的震撼程度,遠超千年前有個詛咒師和現在的高層私通。

主要是從小生活在咒術界,並且對咒術界的常識耳濡目染的幾人,像是伏黑惠、虎杖、乙骨和順平就沒什麼反應。

其實在整個咒術界中,高層的名聲原本就不好,畢竟都這個年代了,隻有他們還是一股老封建的樣子,新生的咒術師們對頭頂上的老家夥早就心懷不滿了,因此知道高層和這個詛咒師有關係,雖然驚訝憤怒,但也不意外,畢竟是他們的話,什麼肮臟的事都乾得出。

但是天元不一樣,他在咒術界的聲望相當於活佛,不僅是不死術式帶來的穿越千年的影響力,還和各種結界有關係,可以說如果不是天元的結界庇護了咒術界那麼久,咒術界早就在千年間的各種咒靈災難中不複存在了,直到現在日常的工作都是依托他的術式才能進行。

可以說如果沒有了天元,現階段的一切都有可能土崩瓦解。

這麼說吧,五條悟之所以無法造反,就是在個人聲望上比不上天元那麼深厚,如果他有天元的號召力,早就把那群爛橘子吊起來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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