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人口失蹤案又多起來了。”
國木田去往偵探社上班的路上,偶然聽巡邏的警察如此說道。
他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剛出門的時候喂了纏上來的貓咪,導致比平時遲了兩分鐘走下樓,必須得加快步伐趕上平日裡的進度。
最後在比平日早了三十秒的時間站在偵探社的門前,國木田看了一眼手表,在門前深吸口氣舒緩一路快步帶來的疲憊,整理領口,最後在精確得和平日如出一轍的時間點,推開偵探社的門。
“早上好,國木田先生。”
“早上好。”
中島敦抱著一堆資料經過,還不忘和前輩打個招呼,國木田點頭示意,隨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如同計劃表裡的那樣開始整理桌麵,擺整齊資料,這樣是為了能有一個讓人身心舒適的辦公環境,在一天繁忙的工作開始前也可以先思考今天要做的工作,整理思路。
好的,一切都如同計劃的那樣,再泡一杯咖啡,在升騰的香味中開啟一個完美的早晨。
嗯……今天是不是過於完美了?
國木田捧著咖啡,有點恍惚。
“今天異常的安靜啊。”
“是啊,因為亂步桑出差還沒有回來,太宰桑今天又翹班了。”
怪不得早上沒有聽到他那討厭的軟綿綿的聲音,也沒有看到他搗亂的行為。
國木田了然地輕抿了一口咖啡,然後下一秒噴出來:“太宰那家夥又翹班了?!今天明明說好要接待委托人!”
“額。”中島敦尷尬地豎起托盤,“太宰桑說昨天自殺失敗心情不好,想要去找自己心儀的女性再鄭重地拜托她能否一起入水,他說這是他一生最重要的事,然後飛奔出去了。”
“敦……為什麼不阻止他?”
“對、對不起qwq”
“算了,你也奈何不了那個過於自由的男人,”國木田以手捂臉,揮了揮手。
這時偵探社門口突然響起哈哈大笑的聲音。
“亂步君,吾輩終於寫好了新的推理!今天就來一決勝負……”
“啊咧?人呢?”坡左右張望。
“今天不在,亂步桑過幾天才會回來。”
“咦??他不是說好等我寫完要第一個拜讀這個作品——”
“坡桑……你覺得今天是幾號?”中島敦忍不住問。
“還用說嘛,當然是18號!”愛倫坡指著在20號上畫圈的日曆,突然反應過來,“誒?”
“亂步桑昨天就已經出發了,給你留了這張紙條。”
【給坡君,我就知道你又拖稿了,新等我回來再看。】後麵畫了一個表情簡體畫。
“怎怎麼這樣orz,我期待了那麼久的較量,居然會錯過日期了……”愛倫坡整個人失去了色彩。
這個時候偵探社的大門再一次被推開,滿臉愁容的中年婦人有些不安地在門口張望:“不好意思,我是之前預約的。”
“是前田女士吧,請過來這邊。”事務員聞言上前將人領到招待的地方。
國木田和中島敦坐在委托人的對麵,前者掏出了筆記本:“請問您的委托內容是?”
“是我的弟弟。”前田滿臉疲倦地將包裡的一張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是一個非主流的年輕人,有一頭誇張的綠色頭發,在常人看來有些出格的各種唇釘、耳釘、臉釘以及紋身,衝著鏡頭豎起中指。
“他已經失蹤了一個星期,警察總是說已經在找,但是始終沒有下一步進展……”前田女士拽著絲巾,眼角含淚,“拜托了,請務必找到我的弟弟,這是我的委托費,如果能找到我還有重金酬謝。”
“不,不用這樣,我們會儘力的,您先回去吧,我們隨後就會上門調查。”
好不容易勸走了委托人,國木田歎了口氣,看著中島敦:“那麼就我們兩個人進行調查吧,其他人也有其他工作……”
“等一下!”之前有陌生人在所以沒有出聲的坡舉起手,“既然你們缺人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稍微幫你們一手……反正我還欠著你們偵探社的人情。”
愛倫坡是亂步帶回來的人,不過並不是偵探社的成員,單純的作為亂步的朋友被邀請。
在組合改變了計劃,費朗西斯轉而去邀請折原臨也的時候,坡並沒有遵從組合boss的計劃,因為他對亂步更加感興趣,在得到允許後就繼續愉快地對名偵探提出了挑戰,落敗後因為沒趕得上登陸白鯨,組合就跑了,這個時候偵探社庇護了他。
準確來說是亂步庇護了他,作為亂步承認的朋友。
但坡也不是不懂知恩圖報的人,他知道因為組合成員的身份,之前偵探社也或多或少經曆過上頭的責難,最後都被社長和亂步擺平了,但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欠偵探社一個人情。
現在既然亂步不在,那麼幫一下偵探社也不是不行。
國木田有些為難,主要是現在愛倫·坡還不是他們偵探社的人,按理說是不能進行委托的,但現在太宰那個混蛋翹班,可以谘詢的亂步先生也不在。
如果是難辦的事件的話,或許會需要他的幫助,而且是亂步庇護的人,人品方麵應該可以信任。
國木田斟酌再三,點了點頭:“那就拜托你了。”
於是一行人移動到委托人的家中。
開門的還是那個委托人,帶著擔憂地表情接待國木田他們。
“那麼,警察方麵是怎麼說呢,失蹤的時間和地點呢?”
“警察判斷應該是自己出走的,加上我弟弟他……平常遊手好閒,經常有外出不回的記錄,所以那群警察判斷這次應該也和之前幾次一樣,”委托人眼神遊離,但很快表情堅定下來,“但我作為家人覺得不是這樣,就算崇實他平日裡再隨心所欲,但出去那麼久至少會和我這個姐姐說一聲!”
“所以這次連個留言都沒有就很奇怪……嗎。”
國木田做筆記中:“我知道了,那麼具體的失蹤時間地點是?”
“我記得是上個星期五的下午7點左右,因為平時他都是這個時間點回家吃飯,但那天卻沒有按時回來,我打電話給他打工的便利店店長,他卻說崇實從下午四點就翹班不知道去哪了。”
國木田繼續做筆記:“我知道了,那麼我們能去他的房間看看嗎?”
“當然了。”
國木田三人移動到二樓的房間,乍一看是相當非主流的房間,整個房間的牆紙都被塗成黑色,還有各種熒光綠的紋飾,似乎是樂隊的名字,坡打開了衣櫃,書桌什麼的,貼身物品都還在,整個房間物品雜亂,看得出來屋子的主人不怎麼收拾房間。
坡看了看桌上,拿起一張還沒有到揭曉日期的彩票:“沒有收拾東西出走的痕跡,也沒有突然對人生感到失望的樣子。”
“果然不是簡單的離家出走嗎……”
“去他工作的地方看看吧。”
前田崇實工作的地方是離家不遠的便利店,國木田和中島敦分彆對這裡工作的人員進行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