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書人看向狐生星羅:“您剛才似乎……”
“沒錯,我表麵上的身份是陰陽師。”狐生星□□脆承認。
“雖然我知道,但沒想到你居然能在葉王麵前說上話,”滑瓢摸了摸下巴,真心感歎,“真厲害,比起我們隻是進去蹭蹭茶,你都可以住在裡麵!”
“居然真的是……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故意穿陰陽師的衣服。”說書人喃喃,眼睛逐漸變亮,“天才陰陽師暗地裡卻是妖怪這種設定嗎,真有趣,請問我可以寫成故事嗎?”
“隨便你。”
狐生星羅倒也是不覺得有什麼,包括協助滑瓢進去蹭飯,這家夥後世溜進花開院家裡蹭飯蹭得可6了,甚至都讓人陰陽師立起不能讓滑頭鬼進來蹭飯的規矩。
咦,等等,不會是在這個時候吧,這家夥喜歡作死溜進
狐生星羅看了一眼滿臉興奮的滑瓢,感覺自己似乎開了一個不得了的頭。
這個時候他突然發現了什麼:“滑瓢,你試試發動【畏】”
滑瓢不明所以,依言照做,整個人身形突然模糊起來,如果水波一般蕩漾著消失在空氣中。
說書人突然愣了一下:“滑瓢?還在嗎?”
奇怪,原本說書人因為被滑瓢帶過太多次,已經能大概感應到他消失的時機和妖氣,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仿佛他們麵前隻是單純的空氣。
“我在這裡。”
滑瓢從原地浮現,他也感應到了自己的變化,眼放異彩:“我好像又變強了,咦,等一下。”
他突然感應到什麼似的閉上眼睛,就在原地沒有動彈,身形再次消失,說書人這一次能夠隱隱感覺到滑瓢就在他麵前,但是沒有辦法看見。
直到滑瓢伸出手拍了拍說書人的肩膀,他才驚覺滑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自己很近了。
“新的招式,我叫做明鏡止水,怎麼樣?”滑瓢笑嘻嘻地道。
“很厲害。”狐生星羅非常配合地鼓掌,滿足了滑瓢的虛榮心。
“不僅是滑瓢,還有你的功勞,說書人。”
“我?”
“嗯,滑瓢你也隱隱有感覺吧,自己的【畏】變得更強了。”狐生星羅說道。
滑瓢點了點頭:“確實,這幾天收集起來的【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這果然是因為他的能力嗎。”
“嗯,人總是會去追求更有趣的故事,比起恐懼,好奇心才是更好傳播【畏】的途徑,”狐生星羅微笑地看著說書人,“你的能力相當了不起,我可以保證。”
之前狐生也說過類似的理論,但滑瓢和說書人自己都半信半疑,但現在滑瓢的成長肉眼可見,也得到了他本人的承認。
這大概是第一次,他的能力得到彆人的承認。
“……喂,你可不要哭出來啊,太丟人了。”
“囉嗦,這是沙子進眼睛了。”
好老套的台詞。
狐生星羅微笑著想,不過考慮到時代,這應該說是新穎嗎。
反正滑瓢信了:“真的?要我幫你吹出來嗎?”
“滑瓢,繃著繃帶沙子要怎麼進眼睛。”
“啊……”滑瓢看著說書人眼部的繃帶,終於反應過來。
狐生星羅:“好了,不開玩笑了,說正經事,你們明天最好找個地方藏好,不要出來。”
滑瓢和說書人回過神:“發生了什麼?”
“明天會進行一次平安京最大規模的除妖,雖然地點大致固定了,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你們還是不要出來比較好。”狐生星羅的語氣意味深長,“明天可是一場硬仗。”
“要大鬨一場了?”滑瓢一愣,“沒問題,我明天一定藏起來。”
才怪,你滿臉寫著躍躍欲試。
狐生星羅又看了一眼說書人,發現這人竟然也滿臉好奇,似乎他的求生欲僅限於和故事無關的時候。
妖怪和陰陽師的大戰不在此列。
狐生星羅想了想:“既然你們想摻和,就順便幫我做一件事吧。”
……
“明天是一場硬仗。”
安倍晴明坐在首位上,語氣陰沉:“絕對要奪回母親。”
葛葉一直生活在平安京郊外,偶爾來看安倍,安倍表麵上也從沒有用過陰陽師的身份和葛葉相會,所以她被抓了也不會牽連出安倍的身份。
但葛葉不僅是安倍的母親,還事關安倍統治世界的大計,他無論如何也無法忍受母親被封印。
到底是誰泄露了母親的存在……
安倍晴明這個時候突然看向了狐生星羅,他的計劃隻告訴過狐生星羅和葛葉,沒有辦法不想多。
“菅原星羅。”
狐生星羅突然被點名,茫然地抬頭,對上安倍晴明深沉的眼神:“你背叛了我嗎?”
下方的妖怪隱隱騷動,惡意憤恨的眼神徘徊於狐生星羅身上,似乎下一秒就把他撕碎。
“當然沒有。”狐生星羅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為什麼我的母親的存在被泄露出去了?”
不是蘆屋的禁術嗎?
狐生星羅剛要回答,卻突然頓住。
不、不對。
為什麼安倍晴明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