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隻是想起之前遇到過這種事,就是複活能力者那一次。”
中島敦驚訝:“是他做的嗎?”
“不知道,這次的人偶材質不是陶瓷,而且我也不熟悉人偶的製作,不過如果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的話,總能調查出來吧。”
“不過為什麼會放棄搶奪征服王的財寶了?是看我們人多放棄了?還是……”太宰陷入沉思。
“話說,流呢?”虎杖環顧一圈,撓了撓頭。
此言一出,眾人頓時驚醒。
唐沢流,不見了。
……
此時,橫濱博物館內。
天色已晚,橫濱博物館關閉了入口,參觀時間已經過去。
這座博物館建於明治時期,至今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曆史,保存過很多本土曆史文物,其中不乏價值很高的古董,因此在閉館後安保力量從未放鬆過。
“你們就在二樓巡視,有什麼事對講機聯係。”
“好的。”
保安頭子對其他人說道,然後分了一隊人跟著他巡視一層。
二層樓內,三人為一組的保安穿梭在各個展廳內,打著哈欠,時不時找了找陰暗的角落做做樣子。
隨著燈光逐漸遠去,一個人影從巡邏人員看不到的死角走出來,逐漸靠近中間的文物。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文物的時候,一束燈光打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嗬斥:“在做什麼?”
費奧多爾伸手擋了擋眼睛:“額,不好意思,實際上我在裡麵不小心睡過去了,一回過神就到這個點了。”
“是嗎。”來人將信將疑,“把手高舉到頭頂!不要做什麼小動作!”
然而費奧多爾沒有照做,臉上勾起一抹笑容:“否則會把我交給警察嗎?”
拿著手電筒一身保安服的人影逐漸靠近:“是呢,按照你的罪行,也應該是軍警吧。”
手電筒滅掉後,費奧多爾眨巴了一下眼睛,恢複了夜間視覺後,看向折原臨也那張臉:“其他保安被你乾掉了?”
“我可沒有你那麼凶殘,隻是一點小小的賄賂。”
“這可沒有辦法保證他們能閉上嘴。”
“我也不需要他們的忠誠啊。”折原臨也帶著玩味的笑容,衝費奧多爾伸出手,“給我。”
“給。”費奧多爾乖巧地交出。
折原臨也笑容不變:“真品呢?”
“你在說什麼?”費奧多爾裝作沒聽懂。
“算了,要跟我來嗎,”折原臨也收起手電筒,轉身朝一個方向走去,似乎不擔心費奧多爾沒有跟上。
果然,後麵安靜了幾秒,一個輕不可聞的腳步聲跟了上來。
“拍賣會,隻是你的障眼法?不,應該說是你的釣魚所。”費奧多爾戴著耳麥,這家夥顯然也在監聽拍賣會的動靜。
隻是不知道裡麵哪一方是他的眼線。
費奧多爾把邀請函寄給偵探社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這兩個地方他並不確定折原臨也會瞄準哪一個,乾脆自己來了博物館,另一邊讓武偵去乾擾,兩手準備。
“哦?說說看。”折原臨也頗為感興趣地道。
“這三個寶物,是你故意流入橫濱的吧,就是為了釣出占卜師。”費奧多爾緩慢說出自己的猜測,“如果你們要做什麼,占卜師實在太礙事了,不過似乎我稍微妨礙到了你。”
這家夥果然掌握了拍賣會場發生的事情。
某種意義上他確實猜對了,黑袍人要搶的不是征服王的財寶,那場拍賣會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營造聖杯的謊言,另一個是如何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一個合適的時機、合適的理由擄走本體。
唐沢流所屬的姑且還是正麵陣營,為了防止本體不得不背刺自己的情況,當然要先給他們ban掉占卜師。
這個人偶的技巧之前狐生星羅同樣在平安京用過,沒錯,本質上和當初假裝鵺出現在眾陰陽師麵前的傀儡是一樣的原理,在人偶體內裝上觸發幻術的媒介。
“我倒是無所謂,”折原臨也淡淡地道。
跟在他身後走進電梯,費奧多爾饒有興致地看到他按下了最下麵一層:“那個人就在這裡?”
“不是什麼地方都能成為儀式的中心。”折原臨也意味深長地道。
最底下一層原本是博物館的停車場,不過在近年把停車場移到地麵上後,這裡就廢棄了下來。
而如今,這裡不知何時被改造成了魔法儀式的現場。
正如折原臨也所說,他們趕去的時候正好是落幕式。
強盛的白光把黑暗的地下照得恍如白晝。
費奧多爾甚至來不及親眼看看這個自己好奇了很久的男人長什麼樣,就被白光刺得忍不住閉上眼睛。
等白光削弱下來,身著靛紫相間的連帽鬥篷和紫色長袍的一個窈窕女人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陣法中心。
“試問,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希臘神話中的魔女公主,美狄亞。
沒有什麼比神話再現人間的震撼,更能攝取人心。
費奧多爾的目光緩緩和女人麵前的男人對上,看到了那雙帶著笑意的異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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