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是怎麼回事?”夜鬥一手握著太刀, 一手握著緋,遠遠地追在rider的後麵,他旁邊跟著的是裡陶, 後麵還有個金閃閃追著。
“看起來是英靈的一騎,不過不知道是哪個禦主的英靈。”裡陶淡淡地道。
不過其實他知道這位英靈的禦主是誰, 因此才會心生疑惑,為什麼她會在此刻行動?是正巧出現在附近?但是為什麼會救他們?他們可不認識。
謎題越來越多,裡陶低聲提醒夜鬥提高警惕。
幾人遛著後麵的金皮卡在跨越了大半個冬木,還好裡陶的體力還勉強跟得上, 最後幾人在郊外的一處沼澤地停下。
看到附近的環境,裡陶眼裡閃過一絲訝異,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低聲吩咐夜鬥一句:“小心水下。”
“什麼?”夜鬥懵逼, 一轉頭卻發現裡陶又不見了蹤影。
就連把他們帶到這裡來的rider都不見了, 後麵追上來的吉爾伽美什站在沼澤岸邊, 看向夜鬥的眼神裡帶著冰冷的怒火:“不繼續逃跑了嗎,雜修。”
“啊, ”夜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握緊了刀柄, “開始第二輪吧。”
在沼澤邊, 至少緋的禦水能力得到了極大的發揮, 刀鞘的能力是在表麵形成更加堅固的護盾, 有了護盾的能力, 夜鬥的閃避有了更大的容錯空間,在金閃閃站在岸邊投擲的時候, 夜鬥躲避起來更加輕鬆, 時不時用刀尖垂到水麵上, 劃出一道刀痕,朝吉爾伽美什疾衝而去。
吉爾伽美什輕鬆用寶具擋下,但避免不了沼澤汙濁的液體濺到他身上,原本陰沉的表情更加難看了:“隻會躲躲閃閃的老鼠。”
“那你豈不是連老鼠都奈何不了的廢物。”夜鬥囂張地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啊,金閃閃的家夥。”
“你這家夥!”
就在夜鬥和金閃閃纏鬥的時候,裡陶沒有理會沼澤裡的激戰,而是用術式尋找著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蹤跡。
果不其然,他在附近找到了激鬥過的痕跡,而且這些痕跡還很新鮮。
跟著痕跡走了一圈,裡陶算了算剩下的英靈,大概心裡有數,隨後在一處樹上找到了隱藏著的rider。
“費儘心思把我們引到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裡陶的聲音在樹下響起。
rider低頭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裡陶也不介意,乾脆盤腿坐在樹下,遠遠地眺望遠處的戰場。
沼澤地裡,夜鬥和金閃閃還在戰鬥,沼澤地水汽豐沛,緋的感官更為敏銳,往往在那個棘手的鎖鏈出現前就察覺到了空氣中的波動,提醒夜鬥快點離開原地。
在緋的輔助下,吉爾伽美什一時半刻竟然奈何不了夜鬥,而近身……每當夜鬥想要近身,那個煩人的鎖鏈就會出現,夜鬥不太清楚那是什麼做的,但上次的教訓告訴他一旦被纏上就掙脫不開了,一時半刻也無法近身,兩人就這麼僵持著。
最終打破這個狀態的是夜鬥情急之下想出來的爛招,他在一次被寶具圍攻中把刀鞘投擲出去,然後光憑著刀術挑飛了襲向他的寶具,但還是被過於密集的投擲劃傷肩膀。
“唔……”夜鬥敏銳地察覺到肩膀動不了了。
是毒?
“哼,本王才不屑於這種小手段,不過算你倒黴,居然被這種效果的寶具劃傷。”吉爾伽美什嗤笑道。
這倒是實話,就連吉爾伽美什都不知道他的寶庫中到底有多少種類的寶具,反正都是直接投擲出去的,某些寶具本身就具有詛咒或者毒素的實在是太正常了。
“雜耍也該結束了,雜修。”吉爾伽美什雙手環胸,身後的王之寶庫再次打開,並且規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
突然,他身後傳來破風的呼嘯聲,吉爾伽美什來不及閃避,被自後麵襲來的物體直擊腦殼。
而他對麵,夜鬥還保持著手心向前的姿勢,抓住了飛回來的刀鞘,看著吉爾伽美什低著頭的樣子,憋不住笑地‘噗嗤’了一聲。
神器特有的定律,能夠自動飛向主人,夜鬥正是利用了這個完成了這次偷襲。
“……很好,雜修,你徹底惹怒我了。”吉爾伽美什狀似平靜地抬頭,臉上並沒有勃然大怒之色,但這正代表——他已經怒極,反而不會表現出憤怒的樣子,眼裡透露著的是赤/裸的殺意。
他往前踏了一步,竟是主動邁入汙濁的水池,右手伸進出現的漩渦:“感到榮幸吧,雜修,能夠死在這一招之下……”
然而,王沒能拔出他的寶具。
他低頭,紅色的眼眸似乎已經透過水麵看到之下的東西,嘴角流出黑色的血:“居然是……”
“嗯?怎麼了?”夜鬥本來都做好跑掉的準備了。
“夜鬥!”緋突然在他腦海裡發出尖叫,“快跳上去,水麵下有東西!”
夜鬥一驚,因為他已經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試探性地纏上了他的腳腕,立刻馬不停蹄地跑回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