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在伊莉雅發出預警的那一刻,森林裡巡邏的saber和acher瞬間被令咒召回,出現在柳洞寺內,一落地就看到正在大鬨寺院的九尾狐狸。
“master?這是……”
“說明太複雜了,這是狐生星羅,但不知為什麼暴走了!”
“是失敗了嗎?”
“不,手術很成功……”美狄亞虛弱的聲音傳來,saber轉頭看去,發現caster似乎傷得很嚴重,就連衣服幾乎被血浸染,姿態彆扭地依靠著折原臨也,“黑聖杯被成功轉移了,但是狐生星羅的意識似乎被壓製住了,現在他已經完全稱為黑聖杯的容器,櫻還在寺院裡麵,必須把他牽製離開這裡。”
“我明白了!”saber不疑有他,看向正在□□狀態的九尾狐。
“吼!”九尾狐狸看上去確實陷入了狂亂的狀態,隨便一晃身後的狐尾,又是一大片建築物遭殃,泛著血色的眼睛死死盯著saber。
一根巨大的尾巴朝她橫掃而來,saber立刻揮劍砍下,卻發現覆蓋在狐狸身上的羽衣像是有生命一般反而纏繞上她的劍刃,試圖往上侵蝕,saber腦中瘋狂響起警惕,往後跳了一步,運用風王結界把黑色的魔力彈開。
美狄亞的提醒姍姍來遲:“小心!黑聖杯對任何英靈來說都是致命的,英靈不可能反抗得過聖杯,隻能把他引開這裡!”
“居然那麼棘手。”saber咂舌,隨後收起劍刃往柳洞寺外跑。
“acher,我們也去幫saber!”遠阪凜和衛宮士郎跑向外麵,前者順便招呼自己的英靈,卻發現他像是被定住一般站在原地。
“acher?”
“我知道了。”紅色的英靈淡淡地道,不知道是不是遠阪凜的錯覺,總感覺acher臉上的神色更僵硬了,眼裡隱隱閃過肅殺之意。
不過這種感覺稍縱即逝,遠阪凜搖了搖頭,和acher、士郎一起朝外麵追去。
在即將離開柳洞寺的門口之際,衛宮士郎突然轉身,有點猶豫地望向寺內。
遠阪凜看到衛宮士郎停下,明白他在擔心什麼,安慰道:“彆擔心,櫻是個堅強的女孩,她一定沒事。”
“嗯……”
“我們快點把狐生那家夥打醒,然後就去找櫻。”
“說的也是。”衛宮士郎深吸口氣,眼神重新堅定下來,“我們走。”
……
衛宮士郎他們離開後,折原臨也突然說道:“演戲足夠了吧。”
聞言,倚靠在他身上的美狄亞直起身,似笑非笑:“非常感謝您的配合。”
隱蔽的幻術被解除,在剛才的動亂中,竟然沒有人注意到美狄亞的受傷都是演出來的,真正流血的是折原臨也。
折原臨也的右手,也就是有令咒的那隻手臂自手肘處齊根斷裂,左手扶著殘垣斷壁,臉色因失血而隱隱發青:“這還真是……哈,沒想到。”
“你居然會背叛。”
美狄亞發出了一聲輕笑:“畢竟我可是背叛的魔女,master一開始不也說了嗎,會接受我的背叛。”
“我做了什麼讓你討厭的事?”
“那倒沒有,隻是……我愛上了彆人。”
費奧多爾從陰影處走出,微笑著看著折原臨也:“真狼狽啊,折原君。”
“啊?居然是他嗎,眼光真差。”
“但是他可比你厲害,在謀劃方麵。”美狄亞站在費奧多爾身邊,微微彎起的紫色唇彩像是毒蛇在嘶鳴,“沒辦法,我總是會喜歡上強者。”
“這真的是你的心告訴你的嗎,還是……”折原臨也深深看向費奧多爾,“哈哈,又被愛神詛咒了嗎。”
美狄亞臉色陰沉下來:“閉嘴。”
“原來如此,怪不得狐生星羅會失算。”折原臨也低笑著,“因為你早就成為那邊的人了,那為什麼不乾脆直接讓狐生星羅自殺?你做得到吧。”
“這樣就戰勝不了berserker了。”費奧多爾微笑著道,“而且那邊也有即使是我也覺得棘手的敵人,還是快點解決比較好吧?”
……
衛宮他們趕到的時候,驚訝地發現不隻是saber,連berserker也加入了對抗九尾狐的行列。
之前見過兩麵的伊莉雅正站在樹上指揮,樹下麵還有幾個衛宮他們沒有見過的陌生人。
“大哥哥!”看到衛宮士郎,伊莉雅從樹上跳下來,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嚴肅,“我們不能讓saber和berserker直接麵對黑聖杯,會被汙濁的。”
衛宮士郎聞言下意識看向戰場中心,隻是一會的功夫,saber和berserker就陷入了苦戰,而且他們腳上還纏繞了象征不祥的黑色魔力。
“黑聖杯對所有聖杯的魔力造物具有克製能力,一旦被汙染就會變成他的傀儡,並且享有無限的魔力。”伊莉雅簡要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無論是saber還是berserker,一旦被聖杯吞噬,我們這邊就會陷入苦戰。”
一想到無限魔力的saber和berserker會有多恐怖,衛宮和遠阪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那現在該怎麼辦?”
“當然是我們上了!”伊莉雅作勢捋袖子,“禦主就算被打敗也不會被汙染,這次輪到我們拿出勇氣來了,讓英靈來為我們掠陣。”
“我明白了。”遠阪凜沒有什麼異議,幸好她為了以防萬一把所有的財產都帶來了,“acher,掠陣就拜托你了。”
“知道了。”
太宰治這時乖巧舉手:“我們也會來幫忙,去吧!敦!”
“誒!”
中島敦來不及反應,就被太宰推了一把,走到幾個禦主的中間,尷尬地撓了撓臉頰:“額,我會努力的!”
“沒事,他們是可以信任的。”伊莉雅短暫解釋了一句,然後用令咒命令berserker回來。
衛宮同樣用令咒使saber脫離戰場,解釋了一句:“saber,掠陣就麻煩你了。”
saber和九尾狐打了一段時間,也明白他身上纏繞的羽衣太克製英靈,儘管如此讓理應在戰場邊緣的禦主為他們冒險,還是讓騎士王不悅地皺緊眉頭。
acher冷冷地插了一句:“你也不想被操控成為我們的敵人吧。”
saber沉默了一會:“……我知道了,master,請務必量力而行。”
“我當然知道。”衛宮士郎擼起袖子,“而且櫻還在等我呢。”
唐沢流下意識看向五條悟,發現他也在蠢蠢欲動。
“嗯~那老師我也加入好了~”五條悟輕笑著道,“總不能隻讓未成年去拚命吧。”
“老師……”唐沢流頓了頓,似乎在猶豫什麼,發現太宰他們也看了過來,微微蹩眉,“那個東西和咒力的相性並不怎麼好,小心點。”
不遠處,之前交戰的saber和berserker被召回,失去了對手的九尾狐狸仰天發出一聲尖嘯,狹長的狐眼閃過一絲痛苦,似乎在無邊的噩夢中沉淪,身後的尾巴更加瘋狂地破壞著周圍的一切事物,身上的黑紅色羽衣顏色愈加濃重,像是火焰又像是黑泥,總之是來自地獄的色彩。
他的體型也原來越大,原本隻有兩三米高,現在已經膨脹到十米的高度,在他周圍已經清理出一片空地,這裡原本是茂密的樹林,現在竟然硬生生被踏成平地,石頭和斷節的樹木橫飛,在其中大鬨的九尾狐更是像是神話中最後登場的boss。
被迫踏入戰場的高中生們咽了咽口水,腦海裡下意識閃過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