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八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父母,但是讓他如此執著的原因卻不是為了父母。
“都不是。”
“那是什麼?”
“是希望。”
希望人類能解決食物危機,希望人類能戰勝異生獸。
林永平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在樹葉上抄寫。
很快。
一張,
兩張,
仿佛不知道停歇般,他一直寫著。
如果不是壁爐的火光漸弱,他往裡麵扔了幾根木柴,又挑了挑火,不然還以為他是機器人。
“哎,癡線。”
“永平,我不是癡線,我有預感,肯定有人看到我的樹葉了。”
“那人呢?這幾年你預感到了多少次,人呢?”
林永平一人分飾兩角。
長期一個人的生活,一次次想要放棄,一次次的不甘,使他**出了另一個人格。
一個堅毅、不屈、永遠不知道什麼叫放棄的人格。
他給這個人格取了一個名字,嶽騰。
這個名字也是他所在小隊隊長的名字,他在勘測隊時,嶽騰隊長對待每個隊員都如同老大哥般,一直激勵、保護著每一個成員,而這麼好的一個人,卻隻留下一根帶著結婚戒指的手指。
“謔,你這裡可真難找。”
鑽進洞穴後,化為人形的戚離看著眼前孤寂的背影,五味雜陳。
她裹著小真給她的偽裝衣,幾乎將整座浮島都逛了一個遍,她本以為處在這個地下洞裡的靈魂也是異生獸,結果看到地麵的草叢裡有煙生起,才決定進來看看。
隻見林永平身上的衣服雖然還算完好,但早已變色。
牆壁上靠壁爐的附近還有幾件衣物掛在藤曼編製的繩子上。
不大的洞穴裡規整的很是整齊,木柴、帳篷、工具,都整齊的擺放著。
顯然對方經常整理內務,哪怕在這個洞穴無比陰暗,也沒有難聞的氣味。
然而林永平沒有轉頭,依舊機械般的書寫著。
“永平,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嶽哥,我好像聽到了,是個女人的聲音。”
“難道真的有人收到樹葉了?!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