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恭敬的向宗正行禮,報出自己的出生年月和父母姓名,宗正執筆記錄下來,然後他們在陳列祖宗牌位的供台前跪下,兩側的僧人開始高聲唱誦,孩子們拜了三次,一起給祖宗上了香,又恭敬的退出了堂外。
終於輪到了衛鳴珂和嚴訴,兩人走到宗正麵前,嚴訴說出自己的出生年月和祖籍,看著自己的名字被一筆一劃的寫在衛鳴珂的旁邊,隻覺得這世代傳承的家譜,比常規的結婚證更加神聖而莊嚴。
兩人上完族譜,先給衛爺爺行禮,衛晚庭看著嚴訴的目光更加親切和善,嚴訴虔誠的跟著衛鳴珂在滿室的牌位前跪下,一位僧人手持金缽走到兩人麵前,邊念誦經文邊繞著兩人走了一圈,之後兩人鄭重的跪拜,每拜一次,金缽便敲響一次,三拜過後,兩人分彆在兩側的燭台點燃供香,最後一同插進了香爐裡。
嫋嫋香煙懸浮而上,直達天際,麵前是對衛家列祖列宗的追思,是人類對生死最純粹而雋永的信仰,身後是與衛鳴珂血脈相連的家人,是他在這世上所有斬不斷的牽絆,這一刻嚴訴有種難以言說的榮幸,隻覺得說一萬句我愛你,都抵不上方才那神聖的三拜。
之後嚴訴和衛鳴珂又跟著大家一起完成了集體的祭拜,等到整個儀式結束,族人三三兩兩的散去,不知是不是錯覺,嚴訴總覺得衛家人對他親切了許多,不少打過照麵的,對他的稱呼都從嚴先生變成了嚴訴,孩子們也都歡喜的叫他嚴大哥,好像從現在起,他才真的成了他們當中的一份子。
衛鳴珂始終笑眯眯的,等進了家門,衛嵐竹吩咐他們在客廳等著,沒一會兒他和衛母一起從房間走出來,每人手裡拿著一封厚厚的紅包。
“既然見過了祖宗,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周若言把紅包遞給嚴訴,嚴訴恭敬的接過,非常識相的改口:“謝謝爸媽。”
衛嵐竹欣慰的笑了起來,又囑咐道:“你們年紀輕,切記要相互忍讓扶持,我這個兒子從小被慣壞了,但還算勉強懂得禮數,你多擔待。”
“擔待不了就忍著,我可不接受退貨。”衛母涼涼的補了一句。
“媽!有你這麼嫌棄自己兒子的嗎?”衛鳴珂不滿的嘟囔。
“旁人家裡娶媳婦,輪到我就成了嫁兒子,還想我待見你?”周若言翻了個白眼:“幸虧你找到了接手的,否則豈不是要砸在我手裡?”
衛鳴珂無語,嚴訴急忙表態:“爸媽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鳴鳴。”
中午四個人一起吃了頓團圓飯,嚴訴提議過幾天就帶衛鳴珂回家見父母,之後兩家人一起聚一聚,又和衛父衛母確定好了時間,並且詳細跟二老彙報了兩人今後的事業和生活規劃,全程衛鳴珂隻負責吃,嚴訴時不時分心伺候他,衛母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傻兒子,表麵不說,心裡其實對嚴訴的思慮周全很是滿意。
下午衛嵐竹陪著妻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