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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訴嘴角掛上一抹笑,正要招呼他,卻發現他身旁跟著個礙眼的男人,春意於是僵在了唇邊,低下頭繼續看片子去了。
衛鳴珂見他忙著,自覺的拿著他的杯子去泡茶,等嚴訴再抬頭,就見他和那位不正經的經紀人說說笑笑走來,臉上是他很少見到的輕鬆愜意。
“前輩,你的祁紅。”衛鳴珂把保溫杯遞給他,笑眯眯加了一句:“沒忘了佛手柑。”
嚴訴順手接過,掃了眼站在他旁邊的男人,不經意問:“不介紹一下?”
“哦,這是我經紀人兼粉頭孟江,”衛鳴珂調皮的眨眨眼:“上輩子是孟薑女,哭長城的那個,這輩子性轉了,所以叫孟江。”
“欠揍吧你?”孟江回手就敲了他個栗子,衛鳴珂立刻不甘示弱的打回來,兩人當著嚴訴的麵旁若無人的玩鬨,嚴老板瞬間垮了個批臉。
“昨天的資料整理了嗎?現場的問題記錄下來沒有?交代你的活兒乾完了嗎?”嚴訴雙臂抱胸,居高臨下的問,衛鳴珂立刻察覺到了他的不滿。
他警告的瞪了孟江一眼,馬上乖順的回話,把整理好的資料遞給嚴訴,進入到了工作狀態。
孟江絲毫不介意,衛鳴珂顧不上,他就自己轉悠去了,一點沒有助理應該每時每刻照顧老板的自覺。
嚴訴抓心撓肺的想問,又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契機和借口,隻能暗戳戳的偷偷觀察。幾天過去,至少能肯定,這個孟江和衛鳴珂的關係匪淺,衛鳴珂和他相處的時候,有一種全然信賴的放鬆,如果不帶濾鏡,兩人一看就是非常頭鐵的朋友。
自從嚴訴發現了自己的心意,又趁熱打鐵的被衛鳴珂的睡顏刺激了一把大的之後,原本看上去正常無比的好兄弟之間的摟摟抱抱和勾肩搭背就顯得異常礙眼了。好在孟江確實如衛鳴珂所言不是什麼正經經紀人,兩天之後就走了,否則嚴訴覺得自己恐怕遲早會乾出點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衛鳴珂這個人,要說他佛係吧,孩子又非常愛崗敬業,隻要是嚴訴交代的任務,從來都是高質量完成,除此之外還會時刻不忘從嚴訴那裡偷師,記滿了好幾個小本本,最神奇的是,他居然還會有事沒事寫隨筆,散文詩歌信手拈來,嚴訴有幸拜讀過一兩篇,文筆很是流暢,頗有些文青的風采。
可你要說他有野心,他整個人的性子又半點和征服欲不沾邊。比起嚴訴的苛刻,衛鳴珂要隨性的多,他其實並不很在乎自己的地位和旁人的評價,對於自己的事業,似乎也抱持著隨遇而安的心態,他的愛好又及其廣泛,好像所有陶冶情操的活動他都能沾點邊,打架一個頂十個,擼鐵照樣出類拔萃,泡茶寫詩一樣精彩,放在古代,除了文武雙全,嚴訴找不出更貼切的詞語來形容他。
這樣的衛鳴珂,就像是一顆活性炭,無時無刻不在撩撥著嚴訴心底的塵埃。嚴老板對他的特彆照顧,也開始愈演愈烈。
兩人幾乎形影不離,休息的間隙嚴訴會自覺的給他上課,麵對衛鳴珂的問題還會巨細靡遺的進行解答,劇組放假的時候,他還會帶著衛鳴珂去看話劇,看實景,並且事後附贈一份大師級彆的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