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單從本子來看,故事相當吸引人,整個情節大綱並不拘泥於私情,而是融入了很多家國大義,以及洞悉世事後的通透。立意上去了,視角自然就寬闊,加上兩個主角複雜的身世背景,這種感情的渲染,甚至並不能很膚淺的隻歸結於愛情。
嚴訴越想越忐忑,以他對衛鳴珂的了解,向他請教隻怕是順便,他有預感,最後衛鳴珂一定會接這個角色。
嚴訴取出手機,找到這部劇製片人的聯係方式,隻需要一個電話過去,就能斷了衛鳴珂的念想,事後再找個各方麵都更優秀的大眾題材補償給他便是,隻要一個電話,他嚴老板的麵子,對方不會不給......
朱海推門進來,見嚴訴拿著手機發呆,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
嚴訴回神,默默收起了手機。
衛鳴珂在家裡鍛煉,汗水順著他的額頭沿著臉頰滴落,電話鈴聲響起,是《臨淵》劇組的負責人打來的,衛鳴珂關掉跑步機,隨便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迅速接起。
“您好,麻煩後天下午三點到指定地點參加《臨淵》劇組的試戲,謝謝!”工作人員儘職儘責的通知。
衛鳴珂問了一些細節,客氣的掛了電話。
他拿起桌上的礦泉水一飲而儘,行吧,反正他糊,正好胡作非為一把,也算應景。
“什麼?”嚴訴的辦公室裡,朱海的驚叫聲差點把房頂掀了。
“至於那麼大驚小怪嗎?”嚴訴挖了挖耳朵。
“你他媽被附身了吧?這種事情能開玩笑?”朱海的靈魂已經出鞘,說話都有點語無倫次。
“不說人話就閉嘴,讓你辦你照辦就是。”嚴訴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
“大哥,你的新電影本月底全球上映,昨天我剛收到今年金桐獎評委會請你當主席的邀請函,下個月行業慶典,節目組已經提前通知你拿了最高獎項,你自己導演的電影半年後差不多也要上映,不出意外兩年之內各種活動的邀約都已經排滿,這種時候,你跟我說你要進組?還他媽是個小眾題材的糊劇,你逗我玩兒也要有個底線吧?”朱海被他整瘋批了,完全無法麵對現實。
“它糊是因為沒遇上我,我說了帶資進組,後麵就算是我們自家的作品了,你說話客觀一點。”嚴訴皺眉糾正。
我客觀你個七舅姥爺,你他媽怎麼不問問自己一個電影大咖跑去接小成本電視劇客觀不客觀?
“先不說彆的,就這種題材,多半都是想靠劇炒火了之後再洗人設邁向康莊大道的,你特麼的都在康莊大道上蹦迪了,怎麼著是嫌生活不夠刺激嗎?”朱海咆哮。
“我拍戲隻看本子,管他什麼題材,彆拿自己當聖人,題材無貴賤,端看適合不適合罷了。”嚴訴回道。
朱海一口氣嘔在胸口,心說你特麼彆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跟這兒糊弄鬼呢?於是非常不講情麵的撕破了他的遮羞布:“你想討好人家,多得是手段,何必拐這麼大的彎兒?今年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