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鳴珂有點開心,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嚴訴算是他的人生導師,被導師肯定的確很有成就感:“真的?我也覺得不錯,最近都是一條過。”
嚴訴笑起來:“一條過不是應該的?”
衛鳴珂翻了個白眼:“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厲害?”
兩人聊的正歡,導演黑著臉插了進來:“下一幕你倆就要勞燕分飛了,有必要這麼高興?”
衛鳴珂急忙收斂,嚴訴笑著看他默默調整情緒。
夜幕時分,又有一人推開了牢房的大門。
寇聆穿著厚重的大氅,麵色是病態的蒼白,他卸下帷帽,靜靜的看著答祿真。
一眼萬年,答祿真終於從他的平靜裡,讀懂了那份從未出口的深情厚誼。
“明日上路,我不能送你。”寇聆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身體怎麼樣了?真的無大礙嗎?”答祿真擔憂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無礙,”寇聆搖了搖頭:“禹州刺史陳庭是我的故交,我已經修書給他,你到了那裡,他會多照拂一二。”
“你為何要救我?”答祿真直視著他的眼睛。
寇聆眼神閃躲了一瞬,複又和他焦灼在一起,終究是看一眼少一眼了,他舍不得:“你又為何會被俘?”
原來他懂得。
答祿真特意回來頂罪,也是怕寇聆會受到牽連。
“你如此聰慧,還不明白?”寇聆輕歎,將他鬢邊的頭發撥到耳後。
“你是真的太傅,不是旁人喬裝改扮的吧?”答祿真伸手捏寇聆的臉,發癡一樣喃喃細語。
寇聆打掉他的手,輕斥:“胡鬨!”
答祿真忽然咧開嘴笑了,一個熊抱將寇聆捆的嚴嚴實實,高興的嚷道:“小爺就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寇聆,你真的是我的了!”
寇聆實在受不了他如此露骨,可終究沒舍得推開他,反而將他緊緊摟住。
隻是片刻的歲月靜好之後,卻是看不到儘頭的天涯陌路,答祿真笑著笑著就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的說:“我會給你寫信,你彆嫌我的字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