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不準你如此汙蔑先生!若不是為了我,他根本就不會回朝!”寇英暴躁的掀翻了麵前的卷宗。
祝惜昭立刻跪下,卻寸步不讓:“陛下,臣一心為君,畫虎畫皮難畫骨,就算寇聆曾經救駕有功,焉知他不是在惺惺作態?他若真的什麼都不在乎,真的對答祿王子情深義重,又為何不上交兵權自請辭官,安安生生的同答祿真一同歸隱安度此生呢?”
寇英怔忪,心中天人交戰,紛亂複雜,而懷疑的種子一旦破土,便再無法回頭了。
淩晨一點多鐘,嚴訴開門進來,衛鳴珂正坐在沙發上發呆,聽見響動回頭,睜著小鹿眼怔怔的盯著他。
這誰忍得住啊!嚴訴急忙低頭換拖鞋,壓了壓躁動的心臟。
“怎麼還沒睡?”嚴訴在他身旁坐下,輕聲問。他看了衛鳴珂今天的拍攝安排,下午應該就收工了,按理這個點他早睡了,這是,有心事?
衛鳴珂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前輩?!真的是你?”
嚴訴好笑的俯身捏捏他的臉:“不是我難道是鬼?”
衛鳴珂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差點撲上去,好險最後關頭收手,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就是有點突然。”
“我才走了多久?”嚴訴脫掉外套:“不困就等我先洗個澡。”
衛鳴珂的世界好像一下子有了色彩,從嚴訴進門起他感覺自己就被治愈了,這會兒就算沒有滿血複活,也再沒了觸景傷情的興致,眼巴巴的望著浴室的門,飛速起身整了整衣服,又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然後乖乖坐下等人。
嚴訴很快從浴室出來,隨手擦了擦頭發,在他身旁坐下:“剛在想什麼?”
“哦,沒什麼,就是白天的戲份我看著心裡有點堵。”衛鳴珂不好意思的笑笑。
“明天開始就要打仗了吧?”嚴訴開了一瓶水,見身旁的人咽了下口水,隨手遞給他。
“有時候太投入了不是好事,”嚴訴轉向衛鳴珂,盯著他的眼睛說:“和角色共情我能理解,尤其越複雜深刻的角色,越容易陷入,等戲拍完了找個地方玩兒幾天放鬆一下,你隻是講故事的人,並不是故事中的人,知道嗎?”
“道理我都懂,可我還是有點難過。”衛鳴珂苦著臉,十分懊惱。
有長進,知道跟自己撒嬌了,嚴訴心裡竊喜,麵上卻一本正經:“看來你是之前爛片拍的太多,一時不適應,多來幾次就習慣了。知道為什麼熒幕情侶成真的多嗎?因戲生情也算是人之常情。”
“那熒幕情侶分手的也多,是不是因為情緒過去了就恢複理智了?”衛鳴珂隻是單純的在和嚴訴討論問題而已,如同討論今天吃什麼一樣正常,卻不知道嚴訴說這個的本意是想引導他往因戲生情上發展,結果他倒好,一開口就把話題終結了。
嚴訴又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