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鳴珂想解釋,他不是不信,恰恰相反,正因為相信他能做到,衛鳴珂才不能為所欲為。在這段身份地位不對等的感情裡,從一開始他就沒辦法不矛盾,嚴訴總是掌控的一方,他把他照顧的很好,他像守護神一樣給他引導和庇護,可是衛鳴珂怎麼甘心永遠都活在嚴訴恩賜一樣的庇佑裡?他不想被印上附庸的標簽,但他目前還做不到。
“前輩,對不起,”衛鳴珂並不掩飾自己真實的想法:“我不去首映禮不代表我不明白你的心意,可是彆再為我做任何事了,我承受不起。”
“我不明白,你非要和我劃清界限嗎?”嚴訴失望極了:“要我和你談地下情?衛鳴珂,你把我的感情當什麼?”
“不是的前輩,”衛鳴珂急哭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我真的不想這樣永遠都是你在前麵衝鋒陷陣,而我隻能躲在你身後,我想要和你一起麵對風雨,但是現在,我還沒有抵擋風雨的能力。所以......”
“所以你要剝奪我對這段感情付出的權利嗎?衛鳴珂,我敢做,就有把握控製局勢,我們現在都不夠冷靜,但我相信你能想清楚,你要談,就首映禮的時候我們當麵談。這就是我愛人的方式,如果你不能接受,我們之間也就沒什麼好說。”嚴訴是如此驕傲,生平第一次苦心孤詣,卻被人家當做了負擔。
沒等衛鳴珂說話嚴訴就掛了電話,他被衛鳴珂的舉棋不定傷到了,他不是不理解,但心高氣傲的嚴老板並不接受,他也有自己對待感情的堅持,也同樣不願妥協與放棄。
電話掛了又有點後悔,態度這麼惡劣,彆再把人給嚇跑了吧?他是真的堵著氣,就算要商量,衛鳴珂怎麼能臨陣脫逃?小兔崽子答應他的時候沒有半點不情願,身份一變就想賴賬,當男朋友還沒有當前輩麵子大嗎?嚴訴越想越憋屈。
衛鳴珂悶頭哭鼻子,他猜到嚴訴一定會生氣,可他怎麼能生生把他放到火架子上烤,逼得他進退兩難。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如果再不識好歹,衛鳴珂絲毫不懷疑嚴老板會直接把他拉黑。
可是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衛鳴珂都覺得首映禮他不能去。
衛鳴珂不知道該怎樣向嚴訴傳達清楚自己的想法。他沒有嚴訴豁的出去,答祿真這個角色,他傾注了很多的心血,現在劇還沒上,已經有了很多不好的負麵影響。這個節骨眼上,他不希望流言蜚語毀了他的付出,或許嚴訴能夠將他保護的很好,可衛鳴珂到底還有野心,他想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自己在事業上的成就,他希望能光明正大的與對方並肩而立,而不是以愛之名淪為他的附屬品。
衛鳴珂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在這個時間獲得一份彌足珍貴的感情,這樣的意外帶給他的不隻有歡喜,還有更多的忐忑與彷徨,以至於他不得不謹慎再謹慎,不敢有半點僥幸,隻想安安靜靜的把它藏起來。
那天不歡而散的通話後,首映禮近在眼前,大約也是真忙,嚴訴隻抽空給他打過一次電話,草草說了兩句就又被打斷了,再沒有下文。
衛鳴珂編了很長的一條短信,又誠惶誠恐的不敢發出去,他反複把每一個字眼審核了無數次,還是不能肯定嚴訴不會誤解,畢竟當麵的溝通可能才更行之有效。
果然還是得見麵說。衛鳴珂歎了口氣,決定悄悄等首映禮結束再出現,親自上門負荊請罪吧。
《不見天日》首映禮當天。
這幾乎可以稱得上整個娛樂圈的盛事,場上蓬蓽生輝,有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