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盯著又重新滿上的酒杯,蒼白的唇緊緊抿著。
“好久沒跟你劃拳了,來,陪峰哥玩幾把。”
蘇喬是劃拳的高手,但是這種地方,比她厲害的人多了去了。程峰就是一個。
輸拳的人喝酒,蘇喬倒黴,一連輸了十幾把。
十幾杯啤酒喝下去,放在平時,以她的酒量完全不是問題,但她今晚情況特殊,痛經痛得厲害,又喝了這麼多酒,胃裡翻江倒海地想吐,頭也昏昏沉沉,跟要爆炸了似的,難受極了。
程峰見蘇喬杯子空了,又給她滿上一杯,笑著說:“你今晚不在狀態啊,怎麼老輸。”
蘇喬後背不斷冒出冷汗,十月份的天,襯衣卻被汗水打濕了。她臉色蒼白,額頭上浸出大顆大顆的虛汗。
蘇喬緊緊捂著小腹,弓著背,疼得身體都在發抖。
她實在撐不住了,說:”峰哥,我真的不太舒服,我去喊其他人來陪您吧。”
蘇喬說著,便要站起來。
再喝下去,她覺得自己要死了。
誰知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程峰卻一把扣住她手腕,陰沉著臉,“急什麼?我準你走了嗎?”
程峰的臉隱在昏暗的燈光下,刀疤上方的那雙眼睛顯得格外凶狠。
包廂裡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蘇喬被強行扣下,一雙漆黑的眼緊緊盯著程峰,暗自緊咬著牙。
程峰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儘,而後將酒杯重重放在玻璃茶幾上——砰的一聲響,原本就氣氛緊張的包廂頓時變得更壓抑。
幾個黑衣小弟全都秉著呼吸不敢吭聲。
程峰這是在發脾氣了,蘇喬隱約覺得不安,她正想著怎麼脫身,誰知程峰竟突然扣住她手腕,將她猛地一把扯入懷裡。
他眼睛猩紅,肮臟的手竟摸向她胸口。
蘇喬大驚,死死拽住他侵犯的手,“你乾什麼!放開我!“
事情來得突然,蘇喬怕得聲音都變了調,她拚命掙紮,可是此刻身體太虛弱,竟然使不上太大的力氣。
“你不要亂來!你他媽彆碰我!”蘇喬尖叫,又怕又怒。
蘇喬掙紮,然而男人力氣太大,她完全掙脫不開。
程峰瘋了似的,突然猛地將蘇喬推倒在沙發上,他傾身壓上去,“少他媽跟老子裝純!陪老子玩一晚,少不了你的好處!”
程峰老早就看上蘇喬了,但這女人心高氣傲,平時想摸她一下都不讓,忍到現在,今晚說什麼也要把她給辦了!
他酒勁兒上頭,不管不顧了。
他將蘇喬壓在沙發上,凶狠地撕扯她衣服。
“我操.你媽!放開我!”蘇喬死死拽著自己的衣服,她害怕到極點,又踢又踹。
程峰被蘇喬踹了一腳,怒火中燒,一巴掌扇蘇喬臉上,“媽的!裝什麼裝!真把自己當根蔥!”
幾個黑衣小弟見勢,相互對視一眼,而後默不作聲地悄悄退了出去。
“來人啊!救命!”門開的瞬間,蘇喬大喊了一聲,然而也就隻來得及喊出一聲,嘴巴就被程峰死死捂住。
幾個黑衣小弟一出去,立刻將門從外麵關上。
“哪個房間?”秦顯剛從外麵來,上了二樓,正和表弟梁逸打電話。
今晚是梁逸生日,攢了個局,請了一幫同學朋友來舞廳開了個房喝酒唱歌。
還有半年就高考了,秦顯在家裡複習,原本不想來,然而耐不住梁逸平均兩分鐘一個的電話,隻好過來了。
他拿著手機,話音剛落,突然聽見一聲淒厲的求救聲。
秦顯往前走的腳步驀然頓住,下意識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過去。
幾個黑衣男人正好從包廂裡麵出來,門還沒來得及關上,秦顯順著門縫往裡麵望了一眼。
隻一眼,眉心就擰緊了。
“看什麼看!滾一邊去!”為首的壯漢凶神惡煞地吼了一句。
秦顯盯著他,一雙漆黑深沉的眼睛沒有任何情緒。
略微停頓了兩秒,卻轉身離開了。
他不想管閒事。
作者有話要說: 又見麵了,新的旅途,給大家講一個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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