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1 / 2)

[]

跟王氏談完椒山的生意之後,一直等到年三十這天,郭繼業都沒再出府,有事都是彆人進府來找他,他本人是不需要出府的。

夏川萂日子照常過,期間老夫人到底讓人把她給接過去住了兩天,後又送回來.

夏大娘又進了一次府,這次是給府中送年禮,也是跟夏川萂說郭繼業提拔了楚郎君的差事,高興的楚郎君日日不著家,不知道在外混些個什麼名堂。

洛京國公府的年禮也早就到了,其中有一封世子夫人跟老夫人哭訴的信件,老夫人隻隨意瞥了一眼就放下了,郭繼業給洛京那邊的年禮倒是不少,但也大多都是些土物金銀之類的,瞧著轟轟烈烈的,至於洛京那邊的人怎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年三十這天,主要的活動就是祭祖,殺雞宰羊蒸煮五穀燒香焚草都是為了供奉祖宗,中午祭完祖之後,郭繼業和老夫人一起用了晚膳,然後就各回各院了。

沒有拜年,沒有娛樂,沒有炮竹,也沒有守歲,就是平平常常的一天。

哦,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的,這天國公府各門前或多或少的掛了大大小小的桃符,墜著火紅的流蘇線,上麵寫著五穀豐登太平歲月的吉祥話,瞧著有一種安靜的濃烈。

年三十這天夜裡又開始下雪,不大,無風,雪花要在半空中飄飄搖搖很久才能落下來,就跟人的心一樣,總沒個著落處。

夏川萂趴在圍子榻的圍子上透過半開的窗子往外看,什麼也沒想,也不敢想,就這麼呆呆的視線沒有焦距的看著黑洞似的遠方。

今天的火盆是她自己燒的,一開始撿錯了碳,燒起來的火盆有煙有味,等她重新換了無煙碳燒好後,這屋裡還是有股子嗆鼻子的刺鼻味,她便開了窗子換換氣。

冷是冷,但沒辦法,她怕中毒。

硨磲被她父兄接回家過年去了,楚霜華和金書倒是被留了下來,但她們不允許進這間屋子,所以這晚這後堂屋裡就隻有夏川萂一個。

夏川萂應該去郭繼業的床上給他暖被窩的,但她跟郭繼業都明兒清,這被窩暖不暖的,也就那麼個意思。

難得有一個人清淨的時候,夏川萂想按照自己的心意過。

郭繼業轉過屏風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裹著被子的毛團子跟個小貓崽子一般靜靜的趴在那往窗外瞅,瞧著怪可憐的。

郭繼業悄無聲息的來到她的身後,也探頭往外瞧:“看什麼呢?”

夏川萂冷不丁被他給嚇了一跳,猛的一抬頭差點撞到他的下巴,被眼疾手快的郭繼業給按著腦袋又重新趴了回去。

夏川萂又被鎮壓,在他手掌下轉轉腦袋看了半周,沒話找話問道:“趙立哥哥呢?”

郭繼業兩手撐在圍子上,一隻腳蹬地做支撐,一條腿膝蓋半跪在榻上,整個人都壓在夏川萂身上,將她牢牢圈圍,聽她詢問,就慢悠悠回答:“趙立被他二叔接回家團圓去了,今晚隻有咱們兩個作伴了,怕不怕?”

夏川萂恍然,前些日子高強代表郭繼業去洛京了,現在趙立也回他二叔那裡去了,今晚可不就隻有他們兩個了嗎。

她在郭繼業的胸膛口蠕動了下小身子,不重,但有些不自在,聲音有些悶悶的:“不怕。”

郭繼業在她頭頂哼哼笑了兩聲,道:“膽大的丫頭。”

郭繼業沒再說話,夏川萂也不想說,兩人一大一小一上一下無聲的看著窗外飄飛的雪花,有的落在窗欞上,有的落在窗內地板上,有的就這麼消失在半空中,不見了。

良久,雪花突然卷了起來,越卷越急,卷進屋內,卷動了郭繼業的發絲。

夏川萂摸摸粘在額頭已經化成雪水的水漬,道:“起風了,關窗吧。”

郭繼業有些意猶未儘,道:“一點子風,急什麼?”

夏川萂縮縮身子:“會冷的。”

郭繼業隻覺胸口暖烘烘的,一點都沒覺著冷,不由嘟囔道:“哪裡冷了?你不會騙我的吧?”

夏川萂身子一矮,來了一個金蟬脫殼從郭繼業和被子的雙重包圍中脫身開來,夏川萂迅速跳下榻穿上鞋子,道:“奴婢去給公子倒洗腳水。”

郭繼業隻一個伸手就將還未跑開的她給提溜過來,笑道:“你端的動水盆嗎?就呆在這裡彆動,今晚本公子不用你伺候。”

夏川萂老實站好,一臉的不認同:“那怎麼行?讓鄭娘子知道了會罰奴婢的。”

郭繼業神色狡黠:“鄭娘子在跟趙管事吃酒呢,本公子不說,她怎麼會知道?”

夏川萂跟在郭繼業屁股身後追著跑:“那也不行啊,您是公子,奴婢是奴婢,理應等著奴婢伺候的。”

郭繼業來到耳房拎起火爐子上溫著的大銅壺一邊倒熱水一邊跟夏川萂道:“本公子可不是五體不勤的紈絝,沒有丫鬟伺候也能自己照顧自己。”

夏川萂忙去拿自己的小腳盆,可惜等她拿過來的時候郭繼業已經倒好熱水轉身又將銅壺放在了爐子上。